“你真不要?”小姑娘再次确认。
“不要。”殷辞一脸肯定拒绝。
小姑娘立马高兴地笑了起来,将棒棒糖藏在怀里。
“介绍一下你的小伙伴们?”
小姑娘听见殷辞的话,脸上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慢条斯理地道:“这我可不能随便告诉……”
小姑娘看见殷辞手里一把糖,默默吞了一口口水,轻轻咳了一下,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说……”
“那就仔细讲讲呗,我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不是?”殷辞脸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的微笑,从手心中先拿了几颗糖放在小姑娘手里。
“嗯,你是个大好人。”小姑娘接过糖,毫不犹豫地给殷辞发了好人卡,然后拆了一颗放进嘴里。
“你应该知道我们福利院的院长奶奶吧?”小姑娘问。
殷辞点头。
这个福利院只查得到福利院的院长奶奶,剩下的那些孩子是半点信息都查不到。
如果真要说能查到的孩子,还是已经离开福利院的郁文渠。
但郁文渠的人生经历也十分奇怪,除了他被舅舅领养,就没有其他消息了。
如果真的要了解郁文渠,只有从院长奶奶那里才能清楚了。
“既然你知道了院长奶奶,那么我就和你讲讲我们福利院里的孩子吧。”
小姑娘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现在我是福利院最大的孩子,是他们的大姐大。”
殷辞点头表示明白,顺嘴问了一句:“那郁文渠呢?”
自称为大姐大的小鬼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那个……他已经被领养了,不算他。”
殷辞点了点头,看来郁文渠才是福利院名副其实的老大,李丽这小丫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们最小的妹妹,院长奶奶说她的身体不好,让我们不要打扰她。”说到这里,小姑娘情绪就有些低落了。
“我听说得了病的孩子都长不大了。”小姑娘小声地道。
殷辞没有给小姑娘保证。
如果小姑娘口中的妹妹,如果是个诡异的话,还真的可能长不大了。
是个人的话,如果得了什么重病,也是长不大的。
从小姑娘的描述来看,这个小妹妹真的很难是什么小病。
小姑娘情绪低落了一会儿,立马就好了。
“我们院里还有两个男孩,他是双胞胎,哪里都好,就是太闹腾了。”
“我感觉你更闹腾。”殷辞冷不伶仃地道。
小姑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殷辞会这么说。
“哪里有!”小姑娘气呼呼地反驳。
“不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垃圾桶里?”殷辞也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小姑娘憋红了脸,不说话了。
殷辞说的是实话,如果李丽不闹腾的话,她不至于出现在垃圾桶里,还差点被人贩子拐走。
“我、我懒得跟你解释。”小姑娘气呼呼地说道,转头又继续介绍自己的小伙伴,“除了那两个调皮蛋,我们还有一个小妹妹,只是这个小妹妹要被领养走了。”
小姑娘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她小声道:“可是我不想让她走嘛……”
“被领养了不好吗?”殷辞问。
“当然不好啦。”小姑娘肯定得回答道,“被领养了就不能再见面了。”
“你和你郁哥哥不是还经常见面吗?”
小姑娘脸上的眼泪顿住了。
她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小声地“诶”了一声。
“不是吗?”殷辞歪头反问。
确实,郁文渠虽然被领养了,但他还是回来过。
“那……他们也可以回来?”小姑娘迟疑着问。
“只要他们长大了还记得这个福利院。”殷辞肯定点头。
小姑娘张了张嘴,脸上带着那么一点羞赧的神色,或许是为了避免尴尬,话题一转,正好方便了殷辞:“那个,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小弟小妹们。”
“小弟小妹?”
“哼哼,我可是大姐大。”小姑娘还是那么得意的神色。
“我感觉你们福利院人有点少。”殷辞道。
“怎么可能,我们福利院人可多了!”小姑娘立马就反驳道。
“那有哪些人?”殷辞笑眯眯地问。
小姑娘立马就要列举,但最后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人,确实挺少的。
除了院长奶奶,加上她,就五个孩子。
但是,应该有很多孩子啊!
小姑娘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在她的记忆中,福利院应该有二十多个孩子来着,为什么现在只有五个了呢?还有孩子去哪儿了呢?
小姑娘还想仔细想想,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记忆越发地模糊。
她晃了下神,愣了一下。
她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带殷辞去见她的弟弟妹妹们。
“走吧,我带吗去见我的小弟小妹。”小姑娘小手一挥,就往外跑去。
殷辞立马跟上,边走边问:“这些糖吗不要了?”
小姑娘也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把殷辞手里的糖抢了过去,道:“哼,我只是让你帮我拿着而已。”
殷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样啊?那我以后就不送你糖了。”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献媚起来,她笑着道:“哥,哥,是我蠢,我没拿。”
殷辞对李丽点了个赞,道:“能伸能屈,成大事者也。”
“哥,过奖了,这里谁不知道我李丽啊!我就是这片区的女王。”李丽双手叉腰,一脸得意。
“哦,那女王陛下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你说什么?”小姑娘一脸疑惑地看向殷辞。
“我说,你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殷加大了声量,重复了一遍,但小姑娘脸上还是一脸茫然的神色,她还是没有听见。
殷辞的声音并不小,但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就是听不见。
小姑娘想问什么,但被一道声音打断了:“丽丽,怎么又跑出去玩了?”
殷辞明显地看见,小姑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是恐惧,是心虚。
殷辞一下子就对来者有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