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父本就看不惯万毒门的所作所为,得知女儿差点惨遭毒手后,想铲除万毒门的想法就愈发强烈。
筱蝶点点头,摸着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兴奋差点跳起来。
“爹,毒脸死的那天晚上,雾雾和兰兰她们就在现场,你说她们会不会知道什么。”
如果她们知道什么,顺着查下去的话,应该就能查到背后的神秘之人。
有了他的帮助,除掉万毒门指日可待。
筱父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点了下头:“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
“没问题。”筱蝶满脸开心跑出书房。
马车停在定王府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秦伯脚步匆匆迎了上去,亲眼看到祁醉没事才松了一口气,从昨晚收到消息说世子又遭遇刺客,担心不已,一晚上没睡。
老天保佑,世子平安归来。
秦伯老脸露出几分笑。
“世子,您先吃晚膳还是先沐浴,老奴马上准备。”
垂眸看着怀里过分安静的尤雾,祁醉低笑:“先吃饭,小貂饿了。”
“好,老奴立刻准备。”
尤雾不满动了动,用脚蹬了一下祁醉的肚子。
才没有。
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她不过是颠簸了一天,不想动而已。
祁醉嘴角弧度上扬,抬步走进定王府。
饭后,尤雾被独自丢在房间里,等祁醉换了一身衣裳回来,她才知道祁醉把她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洗澡去了。
什么情况?
不帮她洗澡了?
知道雪貂不是普通的雪貂以后,祁醉每次抱着尤雾的时候,总会觉得不自在,洗澡的时候没办法带她一起。
祁醉心事重重准备躺下时,一道软软委屈巴巴带着控诉的姑娘声音钻进他耳朵里。
“我两日没洗澡了,阿祁为什么不帮我洗澡?身上脏兮兮的,我不喜欢。阿祁也会嫌弃我,不让我到床上睡。”
她轻轻一跃,跳到他腿上。
“没有嫌弃你。”祁醉抿唇一笑,轻轻拍了一下尤雾的脑袋,到底是没有往常那样亲昵。
他轻叹,把尤雾放在床上,轻声低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说罢,离开房间。
尤雾看着祁醉离开房间的背影,越想觉得不太对劲。
从回来以后,阿祁对她的态度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去哪里都抱着她。
现在连洗澡都不帮她洗了。
呜呜,伤心。
她难过地趴着,脑袋也耷拉了下来,模样蔫蔫的。
连祁醉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发觉。
“雾儿怎么了?我没有嫌弃你,也不会嫌弃你,只是有点没想好怎么和你相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别不开心了,你看,我给你准备好热水了。”祁醉轻轻抱起尤雾来到房间的角落里。
浴桶上方雾气萦绕。
他把尤雾放在软榻上,大掌揉着她的脑袋:“衣裳给你准备好了,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你洗澡,我就在床那边,有什么事可以喊我。”
没等尤雾理解完,祁醉已经离开。
她仰起了小脑袋,扫了一圈四周的环境。
还在房间里,祁醉没有带她去浴池那边,而是让人在房间里准备了浴桶,浴桶里放满了花瓣。
雪貂消失,白衣少女赤着脚从软榻上起来。
站在浴桶外,指尖捏着一块花瓣放在鼻间嗅了嗅,双眸弯了弯,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
阿祁真贴心。
白色外衣落地,身穿白色里衣的少女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进了浴桶。
浴桶里的水漫过肩膀,她脱掉了里衣,露出白皙的双肩。
身子靠在桶壁,往下滑落,香肩在红色花瓣中若隐若现。
泡了一个花瓣澡,尤雾这才心满意足走出浴桶,穿上祁醉给她准备的衣裳。
转了一圈,欣喜发现身上衣裳尺寸刚刚好。
她摸了摸下巴,阿祁是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
一个不太成熟的念头悄悄冒了出来。
“阿祁,我洗好了。”
坐在床上不敢抬头的祁醉闻声看去。
未施粉黛的少女,漂亮的大眼睛,唇瓣嫣红。
她赤着脚踩在厚厚的毛毯上,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比那晚看得真切,一时竟看失了神。
尤雾很自觉爬上床,跨过躺在外侧的祁醉,往里侧躺。
“阿祁,你闻一下,我是不是很香?”她眨巴着眼睛,把白嫩嫩的手递了过去,把正要起身不知道干什么的祁醉压了回去。
“很,很香。”开口时,祁醉意外磕巴了一下,连忙垂下眼眸,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以防尤雾做出更让人误会的动作,他轻轻握住尤雾的手,坐了起来。
“雾儿,我们……”对上尤雾那双澄澈如镜的黑眸,他止住了后面的话,竟一下子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尤雾眼底闪过几分疑惑,见祁醉一副沉思的样子,心里默默在猜测。
阿祁不会是在琢磨怎么跟她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事,然后把她赶下床吧?
那可不行,这大床躺着舒服,从第一次进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是睡在这张床上,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绝对不是不想一个人睡。
于是在祁醉开口之前,她先一步躺下,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佯装很困的样子,掩嘴打了一个哈欠,侧过身子。
“阿祁,我困了,先睡了。”
哼,想赶她下床,没门。
尤雾猜的没错,祁醉的确是在思索着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的事,眼下看尤雾准备睡下,只好歇下心思。
坐了片刻,他在最外侧躺了下来,和尤雾保持着尽可能大的距离,不停在心里游说自己。
尤雾是一只雪貂,他不能用人类的一些规矩来管教她。不过,该有的礼数他会找时间和她好好谈谈。
第二日流传出一则消息,拾木和无影联手刺杀祁国世子祁醉,一个被反杀,一个侥幸逃脱。
定王府门口聚集了不少的人,纷纷要求祁世子出面解释,然而定王府大门紧闭,所有人全部被挡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