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护国将军尤雾?”黑衣人打量了尤雾好几眼,眼前人的容貌他不陌生,主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正是。”
话不多说,尤雾主动出手,和黑衣人打了起来。
为了等这个人的出现,她可是让人盯了卓泯好几日,发现跟踪卓泯的人可不少,还是好几波人。
最后当然是黑衣人落败,被尤雾所擒。
暗九赶过来时,就看见被五花大绑起来的黑衣人,以及站在一旁不容忽视的尤雾。
她拱了拱手:“见过将军,多谢将军出手相助。”
尤雾摆摆手:“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这人就交给你们了,我走了。”
暗九望着那道潇洒离去的身影,自愧不如,她们一堆人都抓不住黑衣人,尤将军一人就能搞定。
她挥了挥手,示意把黑衣人带走。
另一边,受了惊吓的卓泯被带到了凤兮面前。
别看他脸色发白,全程低着头,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实则暗自想着等一下见到凤兮要说的话。
扑通一声,卓泯跪到了凤兮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殿下,呜呜……小泯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呜呜……”
凤兮没有像之前那样对他心软,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卓泯就是别国皇子的证据。
但她心里有了一根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来人,将卓泯关起来。”
卓泯错愕,被拖走时眼泪决堤,哭喊着:“殿下……”
凤兮没有给卓泯解释的机会,有黑衣人来找他,说明了很多事情。
黑衣人被抓关在牢里,嘴硬能忍,不管怎么严刑逼供,死不开口,这件事暂时搁置了下来。
转眼间,来到了尤将军和祁家大公子成亲当日。
应付完宾客,一身大红色衣裳的尤雾步伐急促来到婚房,莫名有些紧张。
深呼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边端坐着一位盖着红盖头的人,仅一眼,她就知道是祁醉。
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这种感觉很新鲜,以前都是她穿着大红色嫁衣,这一次是他嫁给自己。
尤雾轻笑出声,揭开了红盖头,露出了祁醉那张脸,他脸上的妆容依旧很淡,只有脸上的疤痕有被刻意遮掩的痕迹。
祁醉非常紧张,从听见门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他都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捧着他的脸,轻喃:“我的夫君真好看。”
“将、将军……”祁醉站了起来,拉开了和尤雾之间的距离。
“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聊一聊。”
尤雾愣了下:“你想跟我聊什么?”
祁醉抬眸倔强望着尤雾,宽大衣袖下的修长指尖捏紧,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
“将军,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见面也没有几次,相互之间不是特别了解,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好好相处,觉得彼此相互喜欢了,才……”
“可以啊。”
尤雾知道他的意思,原本她也没想过今晚就洞房。
她和祁醉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早点娶回来就是想近距离好好相处,之后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祁醉缓缓松了一口气,忽略掉心底那一丝莫名的失落。
“多谢将军的谅解,那我今晚睡地上。”
他走到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面抱出来一床被子,放在床的下方,打算打地铺。
这种情况,尤雾早就预料到,以他的性子,宁愿自己睡地上也不会让她睡地上。
她上前一把抱起被子扔到床上,转身看着他,霸道开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睡地上,要么我和你一起睡床上。”
祁醉沉默,嘴唇动了动,还有第三个选择嘛,其实他可以睡地上的。
但很明显,尤雾没有给他第三个选择。
床很大,祁醉躺在最里边,连外衣都没脱,浑身透着拘谨,尤雾躺在外侧,两人中间隔了两床被子。
烛光被吹灭,两人躺着谁也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屋内突然响起咕咕叫的声音,祁醉面露窘色,微微侧身朝着里边,捂着自己的肚子。
黑暗中,尤雾微微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
她怎么忘记了他一天没吃东西,这男人怎么傻愣吧唧的,肚子饿不会自己找东西吃嘛,像她以前,肚子饿很自觉就找东西吃。
披了件外衣,尤雾推开门出去,又关上了门。
祁醉回头看了眼,往被子里缩了缩,只知道她出去了,但不知道她去哪里,她去哪里他也管不着。
他捂着饿得难受的肚子,琢磨着要不要找些东西吃。
如果在家,他还能起来自己煮东西吃,可现在在别人这里,连厨房在哪里都不知道……
黑暗中,少年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开始自我催眠,睡着了应该就不饿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祁醉惊醒,肚子更加饿了,他扶着身子坐了起来。
烛光适时亮了起来。
眼睛不太适应,他抬手挡了一下,随即看到一道身影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
他愣愣望着她。
尤雾把热气腾腾的碗放了下来,挪了一张桌子过来,将碗放在桌子上。
转身招呼傻愣愣看着自己的少年:“快过来吃。”
祁醉没动,不可置信眨了眨眼,任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她出去是给他煮东西吃。
她看他一动不动,提高了音量催促:“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快点,趁热吃。”
“谢谢。”
肚子真的饿得受不了,祁醉没有客气,挪了过去,接过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不知怎的,眼睛酸胀难受,他偏过头抹了一下眼睛,吹着吹着大口吃了起来。
一大碗面被他吃了大半碗,后面慢了下来,又扒拉了几口,肚子有点饱了吃不下。
他转眸看着尤雾,脸上出现了几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小声的:“我吃不完。”
尤雾一直在一旁看着他吃,听他说吃不完,朝着他伸手:“没事,筷子给我。”
祁醉以为她是要把碗筷收拾下去,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