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嗯了一声,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才能安抚心里的不安:“我出去了一趟,怕你回来看不见我着急,处理完就赶着回来了。”
洪城已被抓住,想跑路的,跑路跑到一半的全部被抓了起来。
祁爷向来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势必将人一网打尽,绝对不会给对方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棒棒哒,亲一个。”
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拦腰把人抱了起来。
“亲一个怎么够,至少……三个。”
他把人压在床上亲,将思念融化在亲吻中,亲了许久,在尤雾生气之前把人松开。
一本正经的说:“正好三个。”
气的尤雾一个枕头砸了过去,他不躲不避,抱着枕头露出让周围一切都为之黯然失色的灿烂笑容来。
她回来了,也就意味着她真的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不会离开他的。
游轮返航。
在游轮上吹着惬意的海风,将海面上的风景收入眼底,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接下来就是期待着婚礼那天的到来。
婚礼由祁醉负责筹备,尤雾闲着没事做想参与一下,被祁醉拒绝了说不想她辛苦,如果有什么想法的话跟他说就行。
尤雾认真想了想,象征性地让自己参与一下,提了几点要求。
婚礼前夕,祁爷收到了来自井序的一个邀请,前往咖啡厅应邀,咖啡厅里没有什么人,除了服务员就是祁醉,他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
低着头玩着手机,嘴角是上扬的。
井序姗姗来迟,已经提前出门但没想到路上堵车,好在在最后的一刻到达,着急看见了眼时间,发现没有迟到,微微松口气。
他知道祁爷不喜欢别人迟到,他自己也不喜欢迟到让别人等。
“抱歉,我来晚了。”井序将精心准备好的一份礼物放在桌子上:“这是我送给祁爷的一份礼物。”
“提前祝我们祁爷新婚快乐,明天我要回去复职了,可能不能亲自到现场。”
收起上扬的嘴角,祁醉把手机塞兜里,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目光随意落在一处,静静听着接下来的话。
面对祁爷的沉默,井序心下有些胆怯,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两年前我很抱歉,只有这样,他才会相信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
“无碍,别人伤害不了我。”祁醉语气很淡。
只有她可以真正伤害到他,从前是,现在也是,未来也只有她。
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将井序准备了许久道歉的话堵了回去,他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无措地坐在那里。
祁醉坐了一会儿,见对方没再说话,起身离开了。
井序没有挽留,也不敢挽留,失神看着孤零零留在桌上的礼物,视线开始模糊,情绪崩溃,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是他亲手砍断了这一段兄弟情,有什么资格哭!也许他真的不适合当一个警察。
晚上,尤雾悠闲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循声望了一圈,找了一圈发现不是她的手机在响。
又找了一圈发现是祁醉的手机在响。
没动。
任由它响半天。
然后轮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尤雾:“??”
大晚上的,景爷爷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想了几秒,尤雾按下了接听:“景爷爷。”
景老爷子表情有些难看,声音小心翼翼的:“小雾啊,小醉在不在?他在忙吗?怎么不接我电话?”
什么?
尤雾愣了下,回忆一遍景老爷子说话的小心劲儿,她打开祁醉的手机看了眼。
哇了个塞。
全是景老爷子打来的未接电话。
发生什么事?
“景爷爷,祁醉他没在我身边,好像去洗澡了,手机没带可能。”
景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爷爷想麻烦小雾一件事可以吗?”
尤雾听出了其中的小心,连忙应声:“可以啊,景爷爷您说。”
“等小醉有空,你帮我提醒他给我回一个电话。”
就这么一件小事,尤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等祁醉不知从哪里走过来的时候,她就跟他说了这件事。
祁醉拿过手机把玩,不用想也知道景老爷子找他是什么事。
回了一个电话过去,果然,和他想的没差,景老爷子找他就是说有关井序的事情,替井序道歉。
井序原名景序,十八岁那年意外车祸对外宣布死亡后改了姓,除了景老爷子和景母没人知道这件事。
连景跃都不知道井序竟然是他亲哥。
和井序见过一面,当时听见祁醉喊井序做大哥,他也跟着喊,本来他喊祁醉是喊哥的,多了一个大哥就喊祁醉为二哥。
祁醉是在阴差阳错之下知道井序和景老爷子之间的关系,挺意外的。
祁爷的性子就是看顺眼了称兄道弟不是不可以,但一旦对方直接喊停,他不会给对方任何一个反悔的机会。
两年多前,井序完全可以找他合作而非一意孤行独自留下那里,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
尤雾靠在祁醉肩膀上,光明正大地偷听,没发表什么意见。
“他说明天不回去复职了,还有,他说很后悔,小醉啊,爷爷又欠了你一次,这辈子怕是还不完咯。”景老爷子红了眼眶,声音一度有些哽咽。
小醉不仅救了他,救过景跃那个臭小子,可他们景家人是怎么对小醉的,竟然对着小醉开枪,那不是恩将仇报吗?
尤雾听的云里雾里,用手指戳了一下祁醉的胳膊,在他望过来的时候,示意他看自己的嘴,用嘴型无声说着什么。
不想,男人凑过去就亲了她一下,然后搂着她朝着手机里说着什么。
尤雾:“……”
她上手挠他痒痒,她不信,他没看懂她的嘴型。
祁醉绷着严肃脸,忍住不笑,微微用力把人压在沙发上,单手扣住那只在他身上乱摸的小手,尤雾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因为祁醉的手机还通着话,一旦发出什么声音,势必被听了去。
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一边压着自己,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本正经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