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了别墅,祁醉牵着尤雾下车,直接来到泳池边上。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泳池,难以形容的大。
“雾宝觉得怎么样,泳池够大吗?”
尤雾愣了下,赶忙点头,她有种直觉,如果慢一点点头的话,祁醉这家伙可能会让人再弄宽一点。
“所以,雾宝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把这里当成我们的家,好吗?”
拗不过缠人的祁醉,尤雾答应搬过来住,回去拳击场那边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收拾也快,祁醉那厮怕她跑了一样,一直在旁边盯着,偶尔帮她收拾,递个东西什么的。
见尤雾停下来,祁醉问:“还有什么吗?收拾好放在客厅里就好,我让人过来帮忙。贵重物品放在一起,我拿。”
“我想想……”想了十几秒,她也不确定,脑子突然空空的:“你帮我看看阳台上衣服收了没有。”
“好。”祁醉正打算去,突然有门铃声响了起来。
“嗯?”尤雾扭头看过去:“门铃声响了是不是,你的人来了吗?”
这么快的吗?
祁醉停了下来:“应该不是,我还没发信息。”
“那会是谁啊?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我去看看。”尤雾起身往外走。
祁醉二话不说跟了上去,他得看看是谁来找他心爱的女孩!
如果是男的,他势必要宣示主权!
门打开,门外的人让尤雾有些意外,竟然是旎潇。
旎潇挥手打了声招呼:“你好,漂亮的小姐妹,我是旎潇,有打扰到你……”
“们吗?”
看到尤雾身后站着的男人,旎潇停顿了下。
尤雾看一眼祁醉,祁醉很识趣,凑近她耳畔轻声说了什么,转身往里走。
女生们的谈话,他没兴趣听。
尤雾:“没打扰,你找我有事吗?”
对旎潇还是挺有好感的,毕竟初次见面时旎潇替自己说了话。
旎潇听见尤雾的声音愣了下:“你以前是嗓子不舒服所以一直没说话是吗?”
尤雾点头。
“原来如此,我今天早上过来找你的时候,按半天铃声都没人开门,我猜你应该出门去了,本以为下午过来可能还会扑空,但还是过来了。”
“早上我很早就出去了。”
又随意聊了两句,旎潇说出了正题。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给你发出比试邀请的,年底会有一场比赛,我非常期待在此之前能和你比上一场。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或者切磋一下点到为止也行。”
尤雾想了一下,今天她搬去祁醉那边,不知道还会不会过来。
当初选择在这里是因为没身份没钱没地方住,现在什么都有了,可能会少来也可能不会再来,说不准。
“暂时没办法给你回复,我会考虑。”
旎潇没有勉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串号码:“好,等你消息,这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考虑好了,可以联系我。当然也可以不联系,没关系的。”
“打扰了,我回去了,拜拜。”
旎潇转身就走,留下尤雾捏着小纸条,站了片刻,她走了进去,关上门。
继续收拾东西,傍晚时分来到了祁醉的大别墅,开启了新一轮的同居生活。
最近尤雾有些犯愁,别人洗个头掉一小撮头发,她怎么泡一下泳池,掉的是鳞片?
重要的是还不止一片,就……很心疼。
光秃秃的鱼尾等于没鳞片等于没光泽约等于不好看。
掉太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里的佣人原本挺多的,可能是祁醉吩咐过,少了将近一半,而且他们只会在饭点出现,其余的时间基本见不到人,更没见过他们到达泳池边。
就这样住了一个星期。
早上尤雾在客厅里敲着电脑,在各种查资料,搜索历史全是美人鱼为什么会掉鳞片。
脚步声传来,尤雾望了过去,有一个佣人走了过来,她心里疑问多多。
佣人站定:“夫人,打扰一下,外面有人来找您。”
尤雾直接忽略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在别人第一次这样喊她的时候她纠正过,但没什么效果。
还专门找祁醉商讨了一下,他觉得没什么问题,还让她早点习惯这个称呼,她就挺无奈的。
改变不了别人,那就自己改变,一星期以来也听习惯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听着把她喊老了点。
“对方有说是谁吗?”
佣人:“是一位眼睛上绑着布条的妇人,她说从海边来的,来找夫人的。”
眼睛上绑着布条的妇人?从海边来?
听完佣人的话,尤雾皱了下眉,难道是原主小姐姐认识的人。
她想了想说:“先请她进来吧。”
佣人应声离开,尤雾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到了一边。
起身泡茶。
很快,一位眼睛蒙着布条的妇人在佣人的指示下走了进来,步伐缓慢,但没有碰到任何东西。
尤雾一脸茫然:“请问您是?”
妇人听见声音站定,“我只是一个过客,无需知道我是谁。不知可不可以借一步聊天?”
“可以啊。”尤雾看了那佣人一眼:“你先下去吧。”
佣人原本是想站在一边的,听夫人的意思,好像并不认识那位来历不明的妇人,哪敢让这么一个人和夫人单独相处。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谁担待得起。
但尤雾开口了,也不敢不听,还是退了出去。
站门口时刻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出什么事也能第一时间跑进去。
在尤雾的提示下,妇人坐在了对面的沙发,尤雾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请喝茶。”
妇人向前探手,小心摸索着,将水杯捧在手里,放在唇边吹了吹。
茶香四溢。
她浅浅喝了一口:“是好茶,距离上一次喝到这么好的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没想到今天还能喝到。”
尤雾笑了笑,沉默着,越是看……不是,越是听眼前这位夫人的嗓音,总觉得在哪里听见过。
“夫人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妇人轻轻一笑:“姑娘果然很聪明,想必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请问你身上脱落的鳞片能够给我吗?”
“……”掉鳞片的事情连祁醉都不知道,这位不知姓名的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请问夫人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