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全部的怒气发泄在尤雾身上,就像以前那样。
最好是把尤雾那张好看的脸毁掉。
尤雾灵活躲开,对方有武器,她赤手空拳,暂时只有躲避的份儿。
尤思思用力甩着鞭子,然而鞭子次次落空,一次是侥幸,可每次都躲开,就不是巧合了。
“!”怎么回事?
尤雾同样一头雾水。
听说,据寒玉查到的消息,尤思思除了喜欢用毒,擅长鞭法。
可是,尤思思引以为傲的鞭法在尤雾看来真的很一般。
很怀疑,说尤思思鞭法好,里面掺杂着很大的水分,极大可能是她身边那群恭维讨好她的人传出来的。
尤思思心头大惊,自信心被碾得稀碎,鞭子毫无章法,体力告急,咬着牙硬撑。
鞭子再次落空,尤雾没有给尤思思甩鞭子的机会,一步步靠近,趁机夺走了她手里的鞭子。
反手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正中尤思思身上。
“啊——”
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尤思思身上,怪叫连连,没几下尤思思浑身血痕,形象狼狈地倒在地上。
收拾了尤思思一顿,尤雾浑身舒服。
就尤思思以前对原主做的那些事,她现在还回去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这样就受不了了?
可不行。
“尤雾!”尤思思躺在地上无能狂吼,嗓音尖锐刺耳。
尤雾对尤思思吃人的目光熟视无睹,随手扔掉鞭子,仰着小脸。
“今时不同往日,尤思思,你怎么会觉得我还会乖乖让你欺负呢?”
姑娘,面对现实吧。
“不公平!这根本不公平!你偷偷学了不告诉我,不公平!”尤思思接受不了被尤雾踩在脚下的事实。
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不允许别人欺负她!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尤雾!
“多的是不公平的事,你能如何?”尤雾慢条斯理蹲了下来,漂亮的眸子注视着面容扭曲的尤思思,捡了根树枝戳了戳她的肩膀。
尤思思痛得嗷了几声,满含恨意的眼神看着尤雾。
“尤思思,你怎么还敢说不公平这三个字?你和你娘在我年纪小,无力反抗的时候,把我弄傻,拿鞭子抽我,用我来试毒,这些可都公平了?”
到底是谁给她说不公平的勇气?
“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他只是在某个时间点比你弱许多,但或许就是那些你看不起的人,他们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默默努力变优秀,然后等着有一天惊艳所有人。”
尤思思哑口无言,却不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
尤雾扔掉树枝,含笑的眼睛对上尤思思愤怒的眼睛,漆黑的瞳孔缓缓变成蓝色。
“乖乖告诉我,你暗地里对我,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原主受一点伤,不是一般的疼。
“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药,很特别,吃了以后,一旦受伤,疼痛是原来的十倍不止。”尤思思非常听话的告知。
尤雾听完,盯着尤思思笑,笑得她心里发毛。
尤思思心中警铃大响,大声吼出来,“你笑什么?”
她看着尤雾的眼睛,恍恍惚惚。
为什么尤雾的眼睛是蓝色的?
迷雾般萦绕在脑海里,很快消散。
尤雾还是笑,“这么好玩的东西,当然是要分享的呀。”
怎么可以独享呢!不可以!
尤雾抬手,在尤思思身上摸了两下,掏出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瓷瓶。
一一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抿着唇看着尤思思。
“哪个?”
“左手那个。”
一说完,尤思思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都说什么了,为什么要告诉尤雾?
尤雾哦了一声,把药倒出来,塞进尤思思嘴里。
入口即化。
“尤雾!”尤思思想抗拒已经来不及,眼睛冒着火,恨不得把尤雾抽筋扒骨。
“我是未来的皇后,你敢这样对我!”
“???”尤雾难得懵了一下。
理想挺伟大的。
但是,皇帝知道吗?
对尤思思而言,要做,就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她的目标从来都是皇后。
有时候,尤思思想不明白,她娘明明有姿色有手段,为什么偏偏就看上她爹那窝囊废。
蠢。
“其实吧,我没有妹妹,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尤雾低垂着眼眸,认真擦拭手指。
今日之所以答应尤思思出来,是因为她和祁醉去尤府那日,从尤父眼底看出了他想死,要不是被操控着,他可能会自缢。
所以,尤雾打算和苗筠做一个交易,用尤思思换回尤父。
尤思思不明所以,但不妨碍她直接吼回去,“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这么恶毒的姐姐,谁要给谁!
“尤雾你别得意,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耳边是尤思思的咒骂声,尤雾让人打晕了她,然后从荷包里掏出几颗黑色药丸,叫寒玉喂给尤思思吃。
她自己蹲在路边吃着蜜饯果子,没一会儿,等来了一辆马车。
苗筠劫持着尤父出现,锋利的匕首抵在尤父脖子上。
稍微一划,就能见血。
苗筠仗着有尤晖做人质,有恃无恐高声喊,“尤雾,我女儿呢?思思在哪里?你放开我女儿,不然我杀了你爹。”
尤雾循声望了过去,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挂好荷包,走了过去。
在不远处站定。
视线落在尤晖身上,她发现原本没什么反应的尤父,在看见她后,眼睛里涌动着挣扎的情绪。
“尤思思没事,我向来只做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用尤思思换我爹,只要我爹没事,尤思思自然也不会有事,保证完好无损还给你。”
“我不信你,你把思思带到我面前。不然……”苗筠手里的匕首逼近尤晖的脖子,印了一道血痕,意图逼着尤雾妥协。
然而她这样的做法并没有震慑到尤雾。
尤雾耸耸肩,脸上没有一丝担忧的痕迹。
“苗夫人是不是忘了,我受罪的时候,我爹可没帮过我。”
“相反,要不是因为他,我不会被你发现,然后遭了一顿打,剩下半条命。我对他的感情没多少,剩下的只有恨。”
话是这么说,但尤雾那张脸可没有什么恨意。
苗筠开始迟疑,尤雾说的这番话不假,如果是她,有这样的爹,感情也不会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