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何雨柱、聋老太太那里,接连受挫,他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一时什么都不做,也什么都不说。除了上班,就是在家里躺着。
易中海躺平了,贾张氏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
房子呢,我贾家的房子,怎么还不到手呀。易中海,你会不会办事啊,你还能不能办事啊。我都舍得嘴上说出来,让棒梗给你当孙子了,你还不知足吗?
贾张氏很想找易中海去问问情况。可她又怕坏了易中海的大计,只能硬忍着。
三天一过,还是一点动静没有。贾张氏实在忍不了了,她都急得嘴上起了火泡。看到易中海下班回了家,贾张氏吃了两口饭,急忙到了后院。
贾张氏没有敲门的习惯,只是站在易家门口大喊。
“一大爷在家吗?”
很快一大妈给开开门。
“他一大妈,一大爷在吗?”
“贾家嫂子,我们家老易病了,这两天身上不得劲儿。这不刚吃了两口东西,就睡下了。”
“他一大妈,我去看看他。”贾张氏拧身就想进门。
一大妈用手一拦,贾张氏没进去。
“我说贾家嫂子,你就让我们老易静静心,好好养养病吧。他一年到头也不容易。厂里的活又重,院里的事也多。好好的一个人,硬是给累病了。”
“他一大妈,一大爷病了,我这正好来瞧瞧病人。”贾张氏的脸皮真厚,空着手就说瞧病人。
“谢谢你的心意了。人都睡下了,你去屋里不太方便。”
“那有什么的,反正盖着被呢。我正有点小事,问一下一大爷。”贾张氏不死心。
“有事改天再问吧。”一大妈没再客气,赶紧关上了门。
贾张氏看着紧闭着的木门,无奈地转身往家走。边走边碎念着。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真是这样。一大爷多好说话,可惜娶了个不能生的媳妇,不光不能生,还特么倔种。……”
“小翠,贾张氏走了?”躲在里屋的易中海打探着。
“可不是走了嘛。我说你也是的,躲她干什么。”
“不躲着,我见她说什么。”
“你这是怎么惹着她了?”
“我没事惹她干嘛。前两天她不是过来说,想借柱子家的房子住吗。”
“不用问了,一准儿柱子不同意。要是我,我也不同意。凭什么自家的房子,非得借给她们家住。又不是实在亲戚。”
“可不嘛,柱子还没说话,老太太就给拒了。”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人家柱子不借,你就跟贾家说一声不就完了。躲着就完了?你看着吧,今天贾张氏没见到你,明天她一准儿在大门口堵你。你还能不回家?”一大妈很讨厌丈夫的这种优柔寡断。
“嗐,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贾家,贾张氏回到家,气鼓鼓地坐在堂屋不说话。
贾东旭看到母亲这样,就知道她在一大爷那里没得到什么好消息。
“妈,是不是傻柱没答应把房子借给咱?”
“我连你师父的面都没见到,就让你一大妈给堵回来了,说你师父病了。”
“得,我师父肯定是没得到好信儿,他这是没脸见你。今天一天在厂里,我就没见他有什么毛病。”
“我就知道这个易中海办不成人事儿。傻柱这么个小毛孩子,他都没办法压服住,他还能干什么。”
“妈,要不然咱还是算了吧。”贾东旭心知无望,随便安慰了一句。
“算了?没门。明天我就到街道告傻柱去,多吃多占,都赶上以前的大地主了。我非得让他把房子吐出来。”贾张氏心里发狠,嘴里也狠。
“得,算我没说,你明天去街道找王主任吧。我可不敢去见她。”贾东旭扫了一个月的地,怕了。
一听儿子的话,贾张氏泄气了。她也怕王主任,她再也不想扫大街了。不光累,还让人指指点点,没有好言语。
贾家借房的美梦,才做了三四天,就破灭了。
一到冬天,许大茂爷俩正是最忙的时候,天天四处转着去放电影。
他们是轧钢厂的放映员,那是一点儿不错。可他们不只是在轧钢厂放电影,还要时常下乡,去慰问农民兄弟。
这年代讲究的就是工人老大哥,农民兄弟,互相支援,互相帮助。
别的东西不好给农民兄弟,放几场电影,给农民兄弟送些娱乐活动,这还是能做到的。
为什么冬天最冷的时候下乡放电影?道理很简单,农闲。
其它的时间里,农民兄弟不是在地里,就是在去地里的路上,要不就在修渠打井的工地上。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闲的工夫。
最冷的时候,反而闲了下来。地都冻成了块,什么都干不了。
如果仔细查看那个年头的出生表,秋天生的孩子最多。冬种秋收嘛。
自从上次见过于莉,许大茂第二天就下了乡。一转就是十多天。这天终于回来了。
先去工厂汇报了工作,然后就是洗澡、休息。
“爸,早知道干放映员这么累,我还不如干别的呢。”躺在澡堂的躺椅上,许大茂满嘴的抱怨。
“你懂个屁,咱们一年到头就忙这一个多月。这么轻生的活,你小子还不知足。”许广财听到儿子的话,心里就来气。多大的人了,还是狗屁不懂。
“这一个多月也不好熬,天这么冷,手都伸不开。还得背着这么重的机器,一走就是几十里路。”
“明年就好了,供销社配给咱们厂几辆自行车。我听科长说,能给咱放映员安排上一辆。”
“那可太好了。”许大茂一听自行车,立马来了精神,不再抱怨。
“好个屁,就是拿到了自行车,你会骑嘛你。”
“那可怎么办?”许大茂泄了气。
看到儿子吃瘪,许广财很欣慰。小子,嫩了吧,看我,我也不会骑,谁能知道?
爷俩不再聊天,许广财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然后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许大茂也是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样。
其实许大茂在心里盘算着事情。
厂里的自行车一到,肯定得先安排给会骑车的人。骑着新车在厂里转一圈,那得多招女人们喜欢。
我是不会骑,我可以学呀,趁着这几天有空,我借辆车好好学学。
有车的人不多,不过四合院里倒有两家有自行车。
自己跟颜明不熟,自打他搬进四合院,都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自己开口借车,估计没戏。
那就剩下傻柱了,他的车比颜明的新,他对象也漂亮,那天看了一眼,虽然穿得挺多的,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身材挺好的……
不大一会,许大茂起身,背着人们穿上了衣服。这小子想着自行车的事,居然在澡堂里就勃起了,很是丢人。
“大茂,你不躺了?”许广财听到动静,他也只是睁了下眼。
“不躺了,这儿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许大茂离开了澡堂。还好天冷穿得多,要不然他得弯着腰,夹着腿走。
四点多,许大茂就站在了大门口。他在等着傻柱回来。
不过今天他失算了,傻柱到了快六点的时候,才载着于莉和颜明一起回到院里。
许大茂没见傻柱,坚持不离开。就这样在大门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连三大爷都佩服这孙子的毅力。
“颜科长,你们回来了。”该说不说,许大茂很会说话。
“呦,大茂站在这儿干嘛呢?”颜明也很客气。
他知道许大茂骨子里藏着坏,习惯地踩低捧高。但也没有伸手就打笑脸相迎人的道理。
“我等傻柱呢。”
说完这句,许大茂转过脸,似看傻柱,实际上他在仔细打量着于莉。
这姑娘长得可真带劲,身条是真正。怎么就落傻柱手里了呢?
女人的第六感很灵的,于莉感觉到了异样的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往傻柱身边躲了躲,避开那两道不怀好意思的目光。
于莉心里对许大茂的印象更加坏了。柱子哥和表姐说的没错,这孙子就是一个色痞。我可得离他远点。
“孙子,等你柱子爷干嘛?”一听许大茂找自己,傻柱有点奇怪。
这也就是傻柱没注意到许大茂看自己对象的目光,如果他看清许大茂深藏的那个色样,今天就决对不会这么说话了。一定是拳头代替嘴来问候许大茂。
这孙子找自己从来没有好事,可那都是他上门找事。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在大门口等着自己。这是好长时间没挨揍,皮痒了?
“傻柱,哥们想借你自行车用一下。”许大茂从来对傻柱都不客气,现在这样说话,已经算得上很客气了。
“不借。”傻柱连脑子都不用过一下,直接表态。
“柱哥,柱哥,兄弟我真有急事,你就借我用一下车子吧。”许大茂软言相求。
“你这孙子能有什么急事,急着去派出所自首?走两步地就到。”许大茂越伏小做低,傻柱越不为所动。
两个人多年来总是掐着,面不合,心更不合。傻柱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东西借给许大茂,就算许大茂说得再好听,傻柱心里都认为他没憋好屁,说不准这孙子要拐了自己的车子卖了换钱花。
“我都叫你柱哥了,你就借给我用一会吧,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准还。”许大茂仍不放弃。
“不借,不借,就不借。再说啦,你这孙子会骑自行车嘛?借给你推着走,有什么意思。你这孙子不会借了高利贷,想卖了我车还债吧。给我滚远远的。”
何雨柱不会把许大茂往好处想的。
“我……”许大茂又是一泄气。我特么要会骑,还能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