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跟田司令打过交道,听说他参加过抗美援朝的战斗,秦淮那叫个崇拜啊!
男人嘛,就没有不想上战场,保家卫国干死洋鬼子的。
他对田司令的好感,那是蹭蹭蹭往上涨,所以,秦野说要回大西北,他不意外。
田司令是个相当会用兵的,他家这兔崽子,还年轻呢!还得再锻炼几年,才能独当一面。
至于戚白茶,她毕业后肯定要呆在京市跟着孟老做科研。
休假就坐飞机去大西北看秦野,反正两人总得有个主动的。
现在她陪着秦野,以后秦野就陪着她了。
而秦琛选对了专业,等他毕业出来,公司有了,正是他大大刀阔斧干的时候,所以他春风得意。
顾莲没有大志向,就想找份平稳有固定工资的工作,能在家里照顾老小。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但无疑都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而两老,别看一把年纪了,那干劲十足,还想把自己的铺面开到全国去呢!
也想当上一回知名人物,说不准还能上京市日报,以他们为楷模,鼓动全国中老年群体开展创业,提高国家的Gdp呢?
聊完这些,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发红包环节,这次红包是去年的双倍。
三个孩子拿着,那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又能给折子存上一笔了!
这都是,以后他们的零花,一个两个的,那嘴别提多甜了。
秦琛不由得说道:“这三个太会说了,以后能把别人哄得裤衩都不剩的。
特别是咱三宝,她找的男人,指定被她训得跟狗一样。”
顾莲拍了他一下,“娃才多大?你就说这些了,咱三宝长的跟个洋娃娃似的,多漂亮精致,干啥非得便宜男人?咱自家养,又不缺她那一口吃的。”
嫁到男方家去,好的也就算了,不好的,还得想法子朝她挑刺。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婆媳关系都很紧张。
那些老娘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也不想想,把儿子家闹得乌烟瘴气的,跟儿媳离了心,以后老了动不了了,谁伺候啊啊?
她还真指望自己的儿子?啥不是落到那嫁来的老黄牛身上。
秦琛把三宝抱起来,点了下她的鼻尖,温和道:“没错,咱自家养着,以后有喜欢的,要跟三伯说,三伯看的人多了去了,他有啥狐狸尾巴,都别想藏着。”
三宝笑得乖巧,“三伯的意思,让我不要扶贫对吗?”
她一脸我又不傻的表情,把秦琛给逗笑了,“没错,有些穷男人诡计多端的,想让你帮他养家呢!
咱以后找个上门的,捏扁搓圆的,还不都是你说了算,听三伯的准没错。
三宝也煞有其事的跟着说:“那我以后要找个,让娃跟我姓的,我才不要嫁出去呢!”
她要跟爸爸妈妈住一块,去别人家,她不习惯。
秦野将三宝抱了过来,拐了秦琛两下,“别来霍霍我家三宝,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亏你还是当伯的呢,一点大人样也没有。”
秦琛被他说了一番,偏过头问顾莲,“我没有大人样吗?我这不是为三宝考虑吗?你瞧他那小气的样,生怕我把她女儿拐走了,搞得谁家没有一样。”
他将顾莲手里的团子接了过来,香了两口,团子被他那青胡渣扎的哇哇大叫。
他眼泪汪汪看着顾莲,伸出小胖手,“泡…要泡。”
这可把顾莲心疼坏了,伸手把娃抱了过来,坐在一边哄着,“一会儿把他闹哭了,有的你受的,大过年的,都不让人消停,你还是亲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娃捡来的呢!”
秦琛被她埋汰了一顿,还有点小委屈,为自己找场。
“男娃要穷养,就不能太惯着了,当妈的人了,还不懂吗?”
看他越说越离谱,顾莲一个眼神过去,他就偃息旗鼓了。
王翠花看了一眼,切,小样,就这点出息了,在外面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回来还不是得乖乖给老婆洗脚吗?
不过,家里小辈关系好,是她乐意见到的。
真像其他家闹得人仰马翻,那是办不完的公道,她都得老好几十岁,巴不得早点入棺材,省的啥都需要她来张罗。
团子捏着红包,咋哄都不松手,戚白茶看的想笑,“这也是个小财迷呢!跟他爹一样,以后也是个准进不准出的。”
大宝二宝三宝作为大的,也都各自表示,一人抽了一块,给团子当做压岁钱。
秦琛一看,乐的合不拢嘴,觉得娃太懂事了,他们小时候,得个一毛两分的,谁也别想从他手上薅走。
睡觉的时候,团子都要捏着红包,看得顾莲哭笑不得,真让戚白茶说中了,这是个小财迷!
娃坐不住,一点钟就闹着要睡觉了。
秦野烧水给他们洗漱,几个娃躺在炕上,睡的香喷喷五。
屋子里,煤炉子烧得旺,几个人硬是说到了四五点,嘴都说干了才回屋。
初一吃的是汤圆,惯例是戚白茶调馅料,王翠花和面,顾莲跟着包。
第一锅煮好的,先供祖宗,供好再回锅里热下,给这些人吃。
说是吃了,能的祖宗保佑,戚白茶没被秦野折腾,精神头不错。
吃完后,她拿出扑克牌,几个人在一起斗地主。
娃手头有钱了,大人也没拘,他们跑到外边的小卖部,买了不少的炮仗在兜里揣着。
在巷子里玩的兴高采烈的。
戚白茶看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地上又积了一层,王翠花高兴的说道:“这就是瑞雪兆丰年了,来年庄稼一定收成好,咱老百姓,全都吃的饱了。”
戚白茶把手里的牌打拉出去,“老K,娘,到你了。”
王翠花一看,眼角笑起褶子:“白茶,不好意思了,我还有个二呢!”
一边的顾莲笑的跟朵花一样,“娘,弟妹,不好意思了,我还有个小王呢!”
她手里的牌一放,是这局的赢家了,两人爽快的给钱,又接着开下一把!
秦野对打牌没兴趣,在院里练军体拳,秦琛有模有样的学,才练几下,就累得喘不上气了。
他一只手撑在一边的木桩上,“你们这当兵的,体格这么恐怖吗?”
秦野鄙夷的看着他,“就你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让你下地,你都嫌脏,我是去当兵,又不是去享福,大学生就这点觉悟吗?”
这就有点人的意思了,秦琛干瞪眼:“你大还是我大?有你这么说当哥的吗?没大没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