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看她眼神跃跃欲试的,也很有做哥哥的自觉,将手上的鞭子给她。
三宝朝着她乖巧地笑了笑,糯糯的说道:“谢谢三哥。”
随后,她挥手抽着陀螺,明明也没怎么用力,却差点把陀螺抽飞出去。
边上的几个大人顿住,面面相觑,何春雪想到了什么,眼神看向戚白茶,“弟妹,这丫头随了你吧!”
戚白茶毫不犹豫的点头:“对,随了我,就这样,她爹还怕她被人欺负,她不把别人打哭就不错了。
小孩子嘛,下手没轻没重,不过,我家三宝乖巧,不会主动惹人,被打了,也是对方活该。”
三宝是个香软可爱的粉团子,穿得又讨喜,头上扎着两朵粉色蕾丝的头花,浓密纤长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眼睛又大又亮,小嘴粉嘟嘟的,跟那友谊商店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精致漂亮。
农村人嘛,不知道怎么形容,只会说握草,真好看,太会生了。
结合了父母的优秀基因,以后媒婆得把门槛踏断。
周霞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爹的,谁不担心闺女被人拐了?更何况,我们三宝长得这么好,你瞧这两天,村里那些皮猴子都朝着咱家跑。
你以为他们是找大娃玩呀?是来看三宝的,平时舍不得吃的糖,硬是留着给三宝,什么心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些娃挺早熟,还懂得讨女孩子的欢心,我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眼里只有吃,没办法,饿怕了。”
秦野哼道:“谁敢占我家三宝的便宜,我脸都给他扇歪,我没不打娃的习惯。”
秦阳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老弟,还得是你,闺女嘛,是得多操心些。”
大娃抽空回了句,“爸爸,四叔,我们会保护好三宝,给她撑腰的,不会让别人亲她摸她,这是不对的。”
大宝二宝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脸都黑了,“那种坏蛋,要把他命根子废了。”
看两人气鼓鼓的小模样,秦野将二宝抱了起来,郑重道:“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不可以让人摸。”
二宝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秦野将他放下,让他去跟大娃玩,钻进灶房准备今天的早饭。
戚白茶怕冷,坐在煤炉子边不想动,两个妯娌陪着她。
周霞忍着害臊,小声跟戚白茶嘀咕:“弟妹,我问你个事,我都三十二了,有怀孕的可能吗?我家就三娃一个,太少了,我想给他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你能给我调理下身体吗?我去县城医院看了,没什么毛病,我怕他们检查不出个好歹,还得问你这专业人士。”
就像戚白茶早前说的,别说县城,就是省城,也少有医术比得上她的。
求别人,不如求戚白茶呢!起码自家的放心,不会给你打哈哈。
戚白茶嗑着瓜子,问道:“医生怎么说?三十多!确实错过了最佳生育年纪。
你要想怀,就不宜过度劳累,稳住心态,这些都是会影响你怀上的因素。”
周霞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医生给我开了药,我也吃着叶酸片,就是肚子没动静,心里焦得很,再过几年,怕是要绝经了。”
现在手头有钱,没那么拮据,周霞肯定想多生两个,主要是养得起,担子没那么重了。
何春雪是不想生了,两个养得她焦头烂额,再来个,不管男女,她都原地升天了。
连生两个,谁也不敢说她肚子不争气。
周霞说不清楚,将自己的就诊病历给了戚白茶,她看了下,面无表情的。
周霞还以为很严重,声音沮丧:“是…是不是不好怀?都怪我,老秦还想要个丫头呢!这肚子太不争气了。”
这话说的戚白茶哭笑不得,“嫂子,我还没看完呢!你就下定论了?别慌,问题不大的。”
周霞这才笑了出来,“听你说,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你才是咱老秦家的主心骨。”
戚白茶好笑的倪了她一眼,还会捧她臭脚了。
看完后,她将病历合上,温声道:“你先把叶酸片停了,药不能吃的太杂,明天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县城抓药,先吃个把月,我再给你复诊。”
周霞有种被惊喜砸中的感觉,再三追问:“真的能怀?村里都说我年纪大了,笑我老蚌生珠,这三十来岁,不是正好吗?干啥都有劲儿的年纪,我男人在炕上……”
说到这,她就跟被掐住脖子一样,反应过来,讪讪道:“嗐,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何春雪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懂,屋子不隔音,你们还年轻,再闹几年,亲嘴都嫌烦,像我跟你大哥,各睡各的。
他要闹我,我还不答应,累得跟死狗一样,谁有空陪他?娃都生了两个了,新鲜感早过了。”
周霞被她说的害臊,还不是想怀孕逼的,猫冬后,天一黑,她就拉秦飞上炕,搞得秦飞交公粮都不积极了。
用他的话怎么说来着?没有耕坏的地,可有累死的牛。
周霞笑他没出息,还是去县城买了点补的炖给他喝,让秦飞嘲笑了一顿。
戚白茶没搭话,她也是其中之一,娃不在身边,秦野抱着她上下其手。
年轻嘛,火气大,她也有需求,一来二去的,两人那是吃了个够本?
娃这话题略过,周霞又跟她说起了村里的八卦。
“你还记得孟青稞吧?”
哦,本书女主嘛?两年没回来,还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
不过,有女主光环在,倒也不操心!她随口问道:“还记得,她不是收养了杨大丫吗?过得怎么样了?”
何春雪用火钳将烤好的红薯夹出来,用碎瓦片把外层的烤焦的刮掉,露出里面橙黄的锅巴,递到戚白茶的手上。
“那丫头命好,跟孟青稞搬到城里去了,听孟家的说,她成绩很好,以后也是考大学的料,孟青稞这两年出落的亭亭玉立。
媒婆都上门说了几次,孟家的咋可能让金鸡飞了,怎么都不同意,加上本人也不想结婚,怕是被林景深恶心坏了。
你都不知道,那知青玩的多花,就我看到的,他跟村里那几个寡妇,不是去苞米地,就是滚草垛子,怪我视力好,想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