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婶子为这事儿,没少发愁,甚至都让罗婶子给拿个主意。
她实在没招了,看了几次都不成,肯定得歇段时间。
免得部队这些婆娘都说她着急把女儿嫁出去,她女儿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急于找个脱手的?把她气了个仰倒。
珍珠好着呢,就年纪老大不小了,寻个婆家不刚好吗?
罗娟听她阴阳怪气的话,也没惯着。
她将笔放下,直愣愣的盯着白珍珠,“你要不是有个好爹娘,现在还没法跟我说话!你只是白家的养女,我是白哥的妻子。
亲疏远近,你总得有个底吧!你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你这脑子没法单独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啥心思?有我在,边你都沾不到。
白哥压根看不上你,也就你跟个小丑似的在这乱晃。”
罗娟以前也挺温顺腼腆,几次三番被白珍珠针对,也让她把气性给练出来了。
有些人皮贱不记打,她不介意踩她的痛脚。
再说,白凌是自己老公,被这么一坨屎给惦记,让她心里呕得慌。
白珍珠被她这么一说,气得跺了跺脚,“你是他媳妇儿又怎么样?我还是白家从小养到大的女儿呢?
你跟我拿哪门子的乔?媳妇儿可以重娶,妹妹就这么一个!”
“所以,白哥理你吗?”
好吧,一击即中,说的白珍珠脸色煞白,捂着胸口不断的喘着气。
罗娟压根不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嗝屁,这就是个祸害!
白珍珠狠狠的瞪着她:“你…你给我等着,我肯定找个比你更好的,切!”
说完后,砰的一下关上门。
“神经病,你就是找个畜牲,我也没法反对啊!真把自己当祖宗供着了,心里没点逼数。”
罗娟嘀咕了两句,又继续看书了。
屋里的白珍珠,恨不得把手边的玩意儿都给砸了,她极力克制了自己的怒气。
心里发誓,要找个比白凌官更大的,到时候压着罗娟一头。
这么想着他,很快有了人选,她记得白凌上边的领导,是个离婚带娃的。
真要嫁过去,以后不就能扬眉吐气了吗?
看罗娟还怎么越过自己去?当后娘咋了?又不用自己生,她只想要男人津贴。
嗯,不错,她得抽空去接触一下,生怕这肥水流到外人的田。
罗娟当然不知道她这奇葩想法,不然起码得三观炸裂。
你一个没结婚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去找个四十多岁离异带娃的,你脑袋是秀逗了么?
是下边痒耐不住,还是缺钱用,非得把自己折在那老男人屋里?
不过,这些都和罗娟没关系,她紧要的,就是复习,为自己考大学做准备。
戚白茶成天在家待着,她隔壁的也发现了。
趁戚白茶出去溜圈,梁冰咬了咬唇,还是低下头跟她打了个招呼。
“嫂…嫂子,你成天窝在屋里头干啥?咱俩离得近,过来喝杯水呗!”
上个月还因为篱笆上瓜藤牵的多的事,想要打农药给药死。
现在就跟失忆一样,给戚白茶套近乎,戚白茶真觉得她有病。
态度不咸不淡的说道:“你那我就不去了,最近娃闹腾,空不开手,我转两圈就得回去了。”
梁冰一听,这完全是不给面子啊!当下脸色冷了,语气硬巴巴的,憋着委屈说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先前做的事?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
她在家属院没个说的上话的,大家伙都不跟她往来,梁冰心里憋得很了。
只能舔着脸打招呼,希望关系破冰。
戚白茶也不是傻子,她想从自己身上着手,可惜,她最恨别人把算盘崩到她脸上。
戚白茶也会做戏,叹口气:“妹子啊,嫂子可没你这样清闲,男人训练回来得吃饭,娃又没人带,公婆也不在家。
真要去跟你唠嗑了,娃拉屎拉尿都只能捂着,这天气不得长痱子啊。
你生了就懂我们的苦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看娃了。”
戚白茶那一脸我很忙,没空搭理你的模样,梗的梁冰不说话,只能无语的回屋。
切,也就围着家里边转的黄脸婆,等男人腻味了,一脚就把你踢了。
就该把娃丢给公婆,随他们怎么带,她只负责生,又不会养,反正给两口迷糊糊,饿不死就成。
她们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不过,看戚白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过的那么好,她心里总算平衡了。
甚至挎着篮子去外面供销社,买了几斤排骨回来炖萝卜吃。
晚上,陆傲天看她脸色好,随口问了句:“媳妇儿,今天这么高兴?遇见啥好事了?”
陆傲天浑身都是汗,也没来得及收拾,捧着大海碗就扒拉着米饭。
梁冰闻着那股汗臭味,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埋汰的说道:“你咋不洗个澡再来吃?害得我都没胃口了。”
陆傲天看她嫌弃,动作僵硬了一秒,随即若无其事的放下碗筷,“那媳妇儿你先吃,我马上去收拾,保证不碍你胃口。”
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动作明显不太利索。
梁冰只顾自己,哪管他一瘸一拐的,是不是受伤了?
男人嘛,还是当军人的,受点伤也很正常。
等着陆傲天洗完澡,都半小时过去了,梁冰也吃好了,就剩下些汤汤水水跟带皮萝卜,排骨全都被她吃完了。
陆傲天只能将就排骨汤泡饭,呼噜呼噜几下全给吃了。
梁冰看着自己的手,不满的说着:“你津贴啥时候发?我手头没钱了,学校工资低的要死。
我打算去市区买几件好看的衣服,穿出去你也备有面子,我可不想跟个黄脸婆似的,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不会把津贴寄给你爹娘了吧?
他们一把年纪了,还有退休工资,总不能还看上你这三瓜两枣的。
咱俩还得过日子呢!手头有钱,以后养娃起码不向你爹娘伸手,免得他们又说你是个败家子了。”
陆傲天的军大衣破了几个口子,他脱了下来拿过旁边的针线盒开始缝补。
梁冰也看得下去,不说给他缝补一下,在一边就盯着津贴的事,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