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坐在她身边,深邃的眸色变得柔和,宽厚的大手抚上戚白茶平坦的小腹,笑道:“我看带套不安全,还是结扎吧!
原本打算过几年再怀的,你年纪小,我总怕你伤了身子。”
戚白茶比他小了好几岁!他也舍不得她受苦,可这套子质量也太差了,这都能怀孕,他想去投诉。
戚白茶倒在他怀里,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笑道:“来都来了,总不能打掉,那更伤身子,怎么的都得生下来,明天我去军人驿站给家里寄封信,这消息得给爹娘说。”
王翠花和秦淮最操心的就是秦野,毕竟游走在危险边缘,一个不注意就嗝屁了,这不得绝种?
秦野抱着人,侧过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动作温柔怜爱,“只是辛苦我家茶宝了,年纪轻轻就给我怀孩子,咱们就只生这胎,是男是女都不生了。”
戚白茶想起以前他说的话,嘟着嘴:“你不是说想要个女儿吗?那不得生到有女儿为止?”
秦野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男女不重要。”
听到这里,戚白茶嘴角疯狂上扬,这还不错。
她并不太懂小说里那种重男轻女或者重女轻男的人怎么想的。
生个娃就等于在鬼门走一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男女都爱。
知道头三个月是危险期,秦野把她看的跟眼珠子一样,甚至不准她熬夜看书。
两人老早就躺在床上,紧紧的抱在一起,满屋幸福。
第二天,戚白茶还没醒呢!秦野一开门,一群人提着东西上门了。
秦野让开身子,“婶子们,咋这么早就来了,她还在睡呢!”
罗婶子提着十几个鸡蛋,白婶子则是红糖,高雪是两罐麦乳精,叶大姐提的也是鸡蛋,几个人冷的直打哆嗦,哈了哈气。
“这不得一大早就来恭喜你吗?孕妇是得多睡些,你就别叫她了,我们放下东西就走。”
高雪最高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看来我眼神还是好使的,就觉得她最近胖了,没成想真怀孕了。
这麦乳精一天一杯,必须得盯着她喝,孩子需要摄取营养,鸡蛋也不能停,家里不是有冰箱吗?多买些肉来放着。”
秦野作为团长,津贴不低,这些肯定吃得起。
态度严肃认真,很是慎重:“好的,婶子,我知道了,昨天因为怀孕那事,电视没放成,今儿个大家都来,正好热闹一下。”
罗婶子将篮子里的鸡蛋放下,“啥时候有空叫我们就成,咱不急,反正脸皮厚呢!”
白婶子跟着点头,“咱几个老婶子就跟着沾光。”
秦野给她们倒了一杯茶,屋里的戚白茶也醒了,打了个哈欠,依旧困倦。
难得的,没有做那么离谱的梦了。
洗漱的温水,秦野早放在一边的三开柜上,戚白茶起身收拾好,开门出去。
冷的呼出一口白气,缓慢走向客屋,看到几人,眼眸弯成月牙,“婶子们,咋就这么早?吃饭了没有?”
戚白茶才刚坐下,秦野的麦乳精就递了过来,可以说相当的迅速了。
戚白茶无奈,张嘴浅浅的喝了几口,她并不是很喜欢麦乳精的味道。
高雪走到她旁边,仔细瞧了一下,“这怀孕就是不一样,皮肤越发好了,婶子这两天有事,你有啥需要搭把手的,记得去跟我说声。”
罗婶子偏过头:“咋,你又要出去办事了?以前到处跑,现在也不消停,你男人舍得?”
可不,早几年家属院的劳模是高雪,就没个闲的时候。
高雪喝了一口茶,叹息道:“我妹跟我侄女来了,我得把她接来住两天,说起也是糟心。”
白婶子恍然大悟:“不会就是去年来相亲的那个吧?不是她娘眼光高,看不上部队里的小伙子,觉得都是穷当兵的吗?
咋想不开,又来部队了,难不成又要让你男人帮着介绍?别埋汰了,没戏的,又不是什么天仙,挑三拣四的。
关键你侄女也没半点脾气,让她那个作精娘胡闹,名声都坏成这样了,谁愿意娶个巧家精?”
白婶子这么一说,罗婶子也记起来了,拍了一下手:“妹子,不是我说,你那侄女你也管不着啊!我记得她想找个军官吧,这三个团里面,但凡有点本事的,老田都介绍过了。
她那标准,找个营长往上的吧,我要没记错,你侄女只是高中毕业,连工作都没有。
况且,总得有一样可以吃饭的家伙吧?啥都没有,就盼着男人?
不知哪来的底气,总不能因着老田是司令,她就跟着升天了吧?
高雪也无奈:“这事她在电话里提了很久,原本我都不答应的,但我侄女年龄实在太大了。
再不找个男人,她会被村里戳破脊梁骨,更别提套头做人流,好歹是自家姐妹,咋能不管呢?”
白婶子真是怕了她了:“我看这事还有的闹
,你是别人的瓜没吃够,让别人吃上你的,别怪做大姐的嘴损,这烫手山芋,你就不该接下。”
农村很少有二十多岁没嫁出去的,除非身体有毛病,不然就是爹娘太极品。
显然她这小侄女儿,两样都占了,再加一点立不住。
谁家娶到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戚白茶安静的在一边吃瓜,反正不关他的事,只要不犯到她的手上就成。
想起买煤炭的事儿,戚白茶问道:“婶子,要不这两天我们先去把煤炭落实了,过两天积雪厚了,还得扫屋子呢,今晚大家都过来看电视。”
罗大婶一听,疯狂点头:“婶子听你的,咱们啥时候去?”
戚白茶沉思一下:“那就明天吧!我这骨头懒起来,怕是不想动。”
罗婶子满脸笑意,“那成,我先去通知其他人,你先歇着。”
说完后,跟着白婶子她们走了,叶大姐起身:“白茶,这也不是啥稀罕的东西,吃着玩,我家娃作业还没做完呢,我得回去了,不然那俩得翻天。”
学校快放假了,最近准备考试,作业可就多了,头发都快掉光了。
戚白茶叫住她:“大姐,急个啥,我冻疮膏都还没给你呢!”
说完,起身去了屋子,隔绝视线,进入空间,将冻疮膏拿了出来。
膏药她早有准备,装在跟雪花膏类似的盒子里。
走到堂屋,递给叶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