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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权知岁大脑在嗡鸣!

她感觉自己一下子不能呼吸了!

她瞳孔地震,直直的盯着那一枚花钱,僵硬的往上移。

鸭舌帽下,是那张在记忆里反复出现的面孔!

魏时序……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精致帅气,与一年前分开时一样好看白皙,少年感强烈。

但少了一些什么,又多了一些什么。

那双黑色的瞳仁依旧漆黑深邃。

但……

他的眼睛在笑,像阳光下的黑曜石!

耀眼,迷人!

好奇怪,权知岁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资隐师兄才有的松弛感。

资隐是灵性的松弛,返璞归真。

而他……

是什么松弛?

大慈大悲,强者威严。

这两形容突然浮现在权知岁的脑海里,是两个极端,却又很好的混合在了一起,松弛的随意转化。

这明明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状态,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出现?

他抬脚往下走,从最高峰的山巅,朝她一步步走来。

白色的衣服好晃眼,随着他走下台阶幅度,金红色的花钱在胸口轻轻荡漾。

权知岁的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魏时序!”

有人喊了一声。

紧接着就有一群人的谈话声,他身旁还有好多人,应该都是同学,与他一起往下走。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周围还有很多路人,拥挤。

权知岁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出去,耳畔所有的声音都在刹那间消失。

只剩下那越来越近的脚步!

他与众人一起下台阶,就从她身旁。

权知岁闻到了一股檀木的香水味,不似乌木那般浓郁,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游离,也拉扯出了淡淡的性感。

他看到她了,她也看到了他。

两人谁也没有打招呼,只有一刹那的对视。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他轻笑了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像是一股气的缓慢叹出。

那叹息的笑熟悉又源远流长,他独有的语态风格。

权知岁顿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塑!

良久后。

那群人的谈话声听不到了,他们应该下山了。

权知岁重新抬脚往前走,已然浑身是汗!

她开始喘气,像是爬不动了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

身后很远的台阶下方。

“魏时序,你看什么呢?还不走吗!”身旁人在催促。

“看到一只鹰。”魏时序转身,往下走。

她竟然穿着一身黑,五官长开,眼神越来越犀利了,确实如传闻中那般攻气十足。

但,防谁?

黑色伪装的以攻为守,是他高中时候的把戏。

身旁的几人抬头看天空,在寻找。

“哪呢?”

“没看到啊!”

“哪有鹰!”

“……”

权知岁在金顶待了很久,久到麻木。

三年前两人爬山,她站在山顶,魏时序给她拍了张照。

三年后她独自前来,遇到站在山顶的魏时序,拍下了他的背影。

兜兜转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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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知岁一整个假期都没出现,她从金顶下来就回武馆了。

她不舒服,心神不宁,情绪不佳,天天就躺在自己以前住过的小房间里发呆。

甚至手机没电了也不充,让人找不到她。

正好,她也没机会上网搜索那个在梁溪人尽皆知的名字。

他来郧阳了,他在郧阳……

师父和师兄们要忙着新武馆的事,教学和管理都很繁忙,不怎么来旧武馆,这里很安静。

资令每天来一趟,给她扔几个烤红薯,像是喂景区的猴子。

这天,资令又来了,在门口骂骂咧咧。

“你懒死算了!不练功不站桩也不出去玩!还不学习!饭也不吃!你饿死得了!”

她连续一周躲在这里,像个缩头乌龟。

资令还在骂,骂到激动处,要开始踹门了。

权知岁终于走出了房间,没什么精神的看着他。

资令嫌弃的上下打量:“啧啧!我的妈!什么孤魂野鬼出来了!”

权知岁问:“去年暑假他在这里待了两个月?”

资令翻了个白眼:“昂,他正常了,你倒是疯了,我也是服!你俩是在跟我玩两极反转?”

权知岁又问:“听说他经常跟师父促膝长谈?”

资令不耐烦的说道:“是,有一次聊了十个小时,两顿饭都是我送进去的。”

权知岁皱眉:“他怎么什么都要抢,连师父都要跟我抢。”

资令龇牙咧嘴抬脚踹:“你烦死了!快点走!别懒在天天让我给你烤红薯!我看你像个红薯!”

权知岁最终还是下山了。

假期结束。

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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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假期,魏时序已经搞清楚了俱乐部情况。

人数不多总共就十几人,全部都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

俱乐部的设施全天候开放,餐厅、酒吧、娱乐……什么都有,是自助扫码的模式。

员工是当初左家的那批雇佣,跟着她一起过来了。

出行安排是赵林,家政经理是顾兰,主厨是麻新卫……

还有一名总管家,是方越。

这几人见到他都愣了愣,然后什么都没说。

魏时序也没声张。

俱乐部成员经常会聚集在顶层的酒吧喝酒,魏时序用一杯白开水问到了全部。

好多天了,权知岁还是没有出现。

搞得新成员们都很好奇,真是个神秘的部长!

晏荣等人也有点迷茫,因为找不到人,老成员私底下都问了好多次。

这是权知岁第一次消失这么久。

魏时序一点不着急,花了几天时间,悠闲的将俱乐部逛了个遍。

他最喜欢那个半露天的酒吧一角,那里是个小露台,有一张沙发,隐蔽,可以卡视角。

其他人在喝酒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坐在这里了望江景,吹风。

时不时会有人喊他一起过去喝酒,他每次都有不同且不尴尬的理由拒绝,然后继续看江景。

等待。

……

这一天上完课,魏时序与四名新人一起去俱乐部。

叶卓用手肘碰了碰魏时序,道:“你小子长这么帅,说话做事倒是注意点啊,俱乐部前辈虽然好相处,但我打听过了,有几个家境巨牛,别惹事啊。”

魏时序:“我没惹事。”

钱嗣立瞥了他一眼:“还说没有,你那句北大把我汗都吓出来了!别瞎说八道啊!”

史少奇:“对啊魏时序,咱这个俱乐部卧虎藏龙,特别是那个副部长晏荣!你别急着出风头,少吹牛,会让人反感的。”

齐耕:“不过我看他们好像也没在意,这事就过去了吧?”

魏时序无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