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周,时间到了五月份,天气又热了不少,很多同学都开始穿夏季校服。
唯有权知岁还穿着长袖,她比较怕冷。
她依旧每天中午去学生会,太极拳二十八式虽然动作多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将招式拆开一点点教,都能学会。
其他四人很快就学完了全部招式,只有陆利依旧还有几招怎么都搞不定。
这天,权知岁过来时只有陆利一个人在。
“他们人呢?”她拿着教棍问。
陆利笑了下:“他们学会了,就不用来了吧?我还不会,麻烦你一对一教导。”
“学会?”权知岁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语气严肃了起来:“一遍连贯的都没打过,叫学会?”
太极拳,初学者需要每天坚持不懈的练习,哪怕学成好几年的,也需要时不时练一下,每一次感触都不同。
更何况还分慢太极和快太极,是需要自我领悟,慢慢体会其中的奥妙。
陆利道:“那明天让他们接着来,你穿这么多不热吗?要不把外套脱了。”
这时……
手机震动起来。
权知岁一愣后接通,下一秒就往外跑!
陆利:“……”
办公室顿时只剩下他一个人,有点可笑。
没多久,诸葛英走了进来。
陆利一愣,问:“你怎么来了?”
诸葛英看着他道:“这周主席交接。”
陆利惊讶,但很快就迎上笑脸:“那我现在应该叫你主席了?恭喜你啊!”
诸葛英点头:“确实,也恭喜你。”
陆利:“恭喜我什么?我又没升职。”
诸葛英:“恭喜你被开除学生会。”
陆利皱起眉:“你在说什么?”
诸葛英晃了晃手中的文件:“推广太极拳,正确的流程是由学校聘请专业的老师,哪怕没有,武术协会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也应该会有人来学校指导,每个学校指导一遍。”
陆利脸色僵硬了一下,然后点头:“确实是这样,但我这不是想提前学会嘛!”
诸葛英:“你想提前学会,就可以占用普通同学的午休时间?请问你给她钱了吗?”
陆利脸色更差了:“大家都是同学,说什么钱不钱的,而且我给她买零食了啊!”
诸葛英冷笑:“零食?那学生会经费是干什么用的?你这样,会让人觉得学生会在吃白饭。”
陆利:“我说主席,事情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请同学教我打太极拳,而且她自己也同意了!”
诸葛英:“陆利同学,请你按正常流程走,权知岁平时还要学习,她的时间很紧迫。”
陆利沉下脸:“你真的有点多管闲事!你情我愿的事,你为什么要管?”
诸葛英:“到底是你情我愿还是你玩弄权术,有待商榷。”
陆利抬起手:“好,好好好,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也请会长大人高抬贵手,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乱搞什么开除。”
“当然。”诸葛英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我也不希望大家说我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总之,你收敛点。”
她没这么独裁,但必须要警告一下。
这些天她也忍了很久,总觉得这事怪怪的,直到接手了全部的学生会事宜,她查了一番才搞清楚。
体育部的陆利到底什么居心?
……
陆利离开了办公室,回教室时脸色很差,心情烦躁。
学生可能不看当地新闻,但家里做生意或某些单位的都会关注,陆利的父母恰好是这种。
前段时间,陆利看到了父母在聊两张照片。
其中一张就是权知岁。
他有些惊讶,随口一问,便从父母那得知了权知岁妈妈的一些事,心思就活跃了起来。
父母对权风的评价非常高,甚至有些崇拜。
还说权风可能给女儿留了东西,左志虞非常想要的那种,所以才会在权知岁成年前突然接回梁溪,控制起来。
权知岁一直没有同意魏时序的追求,说明根本不喜欢。
那他为什么不能试试?
权知岁,越来越漂亮了……
大家都是学生,魏时序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结果这么多天他一点进展没有,那权知岁水泥封心似的,防御无敌。
这下好了,还被诸葛英打断!
……
校外。
另一处弄堂。
权知岁在一家甜品店门口找到了魏时序,他被蛋糕店的两名店员围着,手忙脚乱的想帮他叫救护车。
但魏时序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不让任何人靠近,怀里死死抱着一个小蛋糕。
被压变形了都不放手!
权知岁加快脚步走过去,一把搭上魏时序的脉搏。
跳的很厉害!
他被吓到了!
魏时序眼中涌出了雾气,好看的眉宇更是皱在一起,抿着嘴一言不发。
权知岁看了眼他怀里的小蛋糕,伸手……
“没事了,没事,我来了。”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出乎意料的柔软,蓬松。
魏时序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小心翼翼的想将小蛋糕递给她,但看到蛋糕压坏了不能吃,他又收回手,唇角往下抿。
权知岁的心又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怎么这么倔强啊!
旁边两名店员跑出来递水递毛巾。
“太惨烈了!那帮人是疯了吧?二话不说就抢东西打人!”
“小姑娘,你男朋友都快被打死了!”
“是啊!都这样了还死死抱着这个蛋糕,蛋糕比命重要吗?”
魏时序看着怀里的蛋糕道:“最后一块,限量的。”
权知岁:“明天陪你出来买,你想吃可以让保镖买啊。”
魏时序抬起眼:“这是给你买的。”
权知岁一下子失了声。
魏时序又道:“他送你的蛋糕不是动物奶油,你别吃。”
权知岁:“……”
没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快速观察周围环境,问:“有没有摄像头,拍到了吗?我们报警!”
店员脸色难看:“也是巧了,这是条老街,这几天正好监控维修!”
“又?”权知岁皱起眉,看向魏时序:“你惹到什么人了吗?”
这也太怪了!
魏时序没去看她,垂着眼道:“魏氏的仇家多的就是,可能是以前的商业竞争者,也有可能是我叔伯父母,还有可能是隔壁城市的……”
他说到一半声音消失。
“好了好了,不用说,我知道。”权知岁安慰道。
那些是魏时序最黑暗的三年,是血淋淋的伤口。
过去的伤疤没有必要揭开,什么治愈救赎都是屁话。
正确的做法是和过去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