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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序又问:“权知岁小时候身体好吗?”

资令脸颊抽了下:“呵呵,她身体倍儿好,何止好,简直精力旺盛!”

诸葛英笑道:“听说她小时候追着你打。”

孔铭泽:“你不记仇,不生气吗?”

资令回忆道:“虽然她暴力又喜欢捉弄人,但为人仗义,我不是跟你们说我小时候是个药罐子吗?”

“其实那会儿因为穷,别的武馆都看不起我们,我又是个药罐子,经常被人嘲笑,叫我滚下山去别练武了,练也没用,说我丢武道的脸。”

诸葛英皱眉:“好过分。”

孔铭泽:“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校园暴力。”

资令继续道:“有一年我12岁,资年7岁,我俩从别的武馆门前走过,又有人说我坏话,还在后面用小石头扔我,当时资年什么反应都没有,但中午吃饭的时候人没来。”

诸葛英:“她去哪了?”

孔铭泽:“她不会去踢馆了吧?”

资令:“那时候她还不懂什么是踢馆,反正下午一身伤的回来,师父问她干了什么,她也不说。”

魏时序:“然后呢?”

资令:“然后,那家武馆的馆长就带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学员找上门,就是天天说我坏话的那个,找师父赔钱。”

诸葛英:“……”

孔铭泽:“额……”

魏时序眼神亮了亮:“她打赢了?”

资令点头:“恩!赢了!那小子比我还大一两岁呢,依旧打不过资年。”

诸葛英:“那你们师父之后赔钱了吗?”

“没有。”资令笑道:“师父问清楚后让资年跟人再打一场,这话一出来,那小子当场就吓尿了一个劲道歉哈哈哈!”

三人也笑了,权知岁小时候的事真是越聊越有意思。

……

关上门的茶室里。

只有权知岁和师父两人,好几个月没见面,师父第一件事就是给她量身高。

权知岁背靠在墙,站得笔挺。

范师留拿着卷尺测量,看着数字道:“一米六九……不到!”

权知岁立马接话:“约等于一米七。”

范师留笑了下:“这几年你都长得快,记得多晒太阳补钙,最后两年,20岁就不会长咯!”

权知岁用力握紧拳头:“我一定会长到一米七五的!”

“那你想多了。”范师留收起卷尺,给出了精准区间,“一米七一到一米七二。”

权知岁一脸的不高兴。

范师留坐下斟茶:“来,说说看你的成长。”

权知岁坐在师父对面,第一句话就是:“我拿到八字了。”

范师留一愣,道:“你的人生已经被人为干扰了,还是两次,一次是被扔,一次是被我收养,时间线早已错乱,再者,自我觉醒也会逆天改命。”

权知岁不服的嚷嚷:“是干扰了,阴差阳错避开了年少时的厄运,但我最终还是去了梁溪,要面对那一大家子的奇葩!说明大致轨迹是一样的,只是我长大了,有了应对手段。”

范师留无奈的摇头笑:“何必拘泥于这些,该经历的总会经历,提前知道又怎么样呢?”

权知岁撇嘴:“能提前避祸。”

范师留递给她一张纸:“写下来。”

权知岁兴奋的立马写上八字递回去。

范师留只是扫了眼,便笑道:“凶。”

权知岁反驳:“但有制!”

范师留扫了她一眼:“恩,凶神制凶神,大凶之物跑出来为祸人间,正好去祸害那一家子奇葩。”

权知岁生气了:“师父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范师留挑眉:“那说点好的,说说你这羊刃是不是在梁溪天天打架?”

权知岁直直的盯着师父身后的那幅画:“我没打架。”

范师留冷笑:“撒谎,手伸出来。”

“哦……”权知岁乖乖的伸出手掌。

好在师父还是想念她的,并没有下狠手,只是抽出藤条轻轻的点了一下她手心。

“打了谁?何缘由?”范师留问。

权知岁低头,声音闷闷的:“不是我先动手,他们冒犯我,我只是反击。”

范师留:“可有惹出恶业?”

权知岁一下子沉默了,她想到了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魏时序……

是她此生遇到过最大的业力纠缠吧!

原以为师父会责骂,谁料范师留只是轻声教导:“人不可能没有业力纠缠,更何况入世修行!去经历就好,何必想那么多?”

权知岁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师父。

范师留没有看她,捻起了那张写了八字的纸,递到炭盆里烧了。

他说:“道法自然。”

权知岁看着那张燃烧殆尽的纸:“师父,我该藏拙吗?”

范师留抬眼看她,带着笑:“你?还藏拙?”

权知岁深吸一口气,道:“您教我那么多本事,可是又不许我用,不让我遇事起卦,我现在很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好不容易拿到八字,命格万里挑一,您却一句点评都没有,什么都让我自己悟,我才17岁,我悟不出来。”

她有小脾气了!

范师留又笑了一下:“你也说你才17岁,17岁是青春活力的年纪,悟什么道啊!小小年纪通晓那么多道法干什么?”

“可是……”权知岁抬眼,满脸不解:“我有执念了。”

范师留并不意外:“人都有执念。”

权知岁反驳:“资隐师兄就没有。”

范师留:“你17,她29,你俩的心境和状态天差地别,你怎知她没有她的执念?”

权知岁歪了歪脑袋:“资隐师兄不是大彻大悟之人吗?”

范师留挑眉:“师父还有执念呢!每个人都有执念,都有不可告人的经历和秘密。”

权知岁想了想,问:“师父,如果两个人彼此不是正缘,相遇的时间并不是红鸾星动时,有可能走在一起吗?”

范师留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手搭在藤条一端:“你早恋了?!”

权知岁疯狂摇头:“没有,是外面那两个!那两个!”

范师留瞪了她一眼,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八字是死的,人是活的,以感情为主,相处的是人,而不是这一纸八个字!”

“去把[不要迷信,相信科学]写两百遍!”他呵斥道。

“哦……”权知岁乖乖点头。

但很快,她又问:“可是师父,您一生未娶不就是因为八字克妻吗?”

此话一出,茶室刹那间静的只剩下呼吸。

范师留忽的站起身抽出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