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呜呜!”徐之怡一下子就崩溃的哭出来,紧紧的抱着左子辰痛哭。
“出去哭。”权知岁的声音响起。
徐之怡立即跟左子辰相互搀扶着跑出去,还不敢在客厅,跑到外面院子里哭。
她是真的怕了,也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在左家这辈子都不可能斗得过权知岁。
不……
或许权知岁根本不需要斗,左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这个女孩,她姓权啊!
院子里,徐之怡抱着左子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妈没本事,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害了你啊!”
左子辰也红了眼眶,他的心情比徐之怡更复杂,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亲妈。
徐之怡像是被权知岁吓的精神不正常,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说:“她回来了,左家没有我们母子的活路,她回来了呜呜呜!”
“妈!”左子辰扶着徐之怡的肩膀:“姐姐只是脾气大,你不惹她,她其实可以讲道理的,我们不惹她了好不好?”
他是真的怕权知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pUA了。
徐之怡却还在哭着摇头:“没了!十六年的准备都没了!没我的份了!也没你的了!儿子呜呜呜!她是回来抢左家财富的,她是回来把左氏集团抢回去的!”
左子辰也哭了:“那就给她吧,都给她,妈妈,我也好害怕,我怕她打我呜呜呜!”
徐之怡:“呜呜呜!”
两人哭的跟神经病一样,又惊又恐。
餐厅里。
麻新卫和顾兰已经开始给权知岁上菜了,还有热腾腾的香米饭。
众雇佣都不敢说话,用眼神交流。
权知岁先搞定了少爷又镇压了夫人,看看夫人刚刚那样子,甚至连哭都不敢大声,躲在院子里的小角落。
大小姐真是太可怕太牛了!
左家从今日起,正式变天!
……
左志虞已经出差两天了,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徐之怡无比安分,每天吃饭都是让权知岁坐主位,她带着儿子坐在下手位置一声不吭,低眉顺眼的。
权知岁也就停了她的‘早上好’。
左子辰也不用在拐角处下车了,每天跟权知岁一起共乘同一辆车到校门口,放学还会提前去高二(1)班门口等着,给权知岁拎包。
他的小弟们也终于了解情况,每次见到权知岁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权姐’。
权知岁在梁中风头更盛,彻底坐稳了校霸的位置。
……
消失两天的周纯重新回来上课。
现在她已经不是3班的班长了,梁中没有记过的班长,她做的事情被曝光后,同班的同学都远离了她,没有人喜欢跟偷拍的传谣者交朋友。
周纯也像是变了个人,再也没笑过,位置也换到了最角落的地方,上课也不举手了,全程低着头。
她出名了,臭名。
这天中午。
周纯来到1班门外,手捧一杯奶茶。
窗口的同学下意识就扭头高喊:“魏时……”
“等等!”周纯连忙打断他,小声道:“我找权知岁。”
窗口的同学一头问号,但还是帮她喊了人:“权知岁,外面有人找!”
权知岁走出教室,看到走廊上的周纯时一脸疑惑:“你是?”
这谁……
周纯惊讶的抬眼看她,这才明白权知岁从头到尾都不认识她,甚至没记住过她的长相。
她张了张嘴,硬着头皮开口:“我是周纯。”
权知岁有点印象,想了三秒钟终于想起来:“哦!你就是传我谣的那个人?”
“是……”周纯递上奶茶:“对不起,也谢谢你。”
她在家里想了两天,也失眠了两天。
后来她知道了学校的事,权知岁和左子辰竟然是亲戚!
听说是表姐弟?
周纯一开始是崩溃和不相信的,也陷入了疯狂的思想挣扎,可是两天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权知岁用饭盘砸左子辰脸的画面。
那饭盆哐哐哐的,砸的很响!
一晚上,她做了无数次同样的梦。
后来周纯想。
那天如果不是权知岁突然冲出来把左子辰一顿打,她会被左子辰那帮人打进医院吧……
毁容?骨折?甚至躺病床上不能动弹。
左子辰不怕记过,仗着家里背景在学校里无法无天,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打人了。
所以周纯买了奶茶前来,想跟权知岁和解。
她想权知岁会救她,帮她打左子辰,那时候的正义感简直爆棚!
权知岁一定是个很善良的人,是她误会她了。
走廊上的周纯伸着手,低头递出奶茶。
可是等了好久,权知岁都没有接。
周纯疑惑的抬头,却看到了那双好看如琥珀的眼睛里,透露着她始料未及的神色。
权知岁的眼里并没有什么善良正义,而是冒着一抹凶光。
只见她捏着指关节,发出‘喀喀’的骨骼脆响:“就是你在乱传?还敢跑到我面前来找死……”
周纯震惊了!
这怎么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啊——”
她尖叫着一把扔了奶茶,风一样的快速跑回教室,像是脚底抹了油,从来没跑的这么快过。
啊啊啊!
权知岁竟然要打她!
说好的正义和善良呢?
这个转学生怎么跟魏时序一样割裂啊!
周纯吓的躲在3班教室角落,心情上下起伏不定。
这时窗外走廊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五名高一学生,是左子辰的小弟们,他们拿着零食奶茶等东西,交给了站在栏杆处的权知岁。
“权姐中午好!”
五个人声音嘹亮,吼的很有气势。
高二几个班的窗户都打开,好多学生都探头出来看。
3班也不例外,同学们的惊叹声响起在周纯耳边。
“好家伙,权知岁真当上校霸了?”
“她是真的猛,我从来没见过左子辰那么乖过。”
“血脉压制,哪怕是表姐都压制。”
“权姐真的牛!”
周纯无助的抱住自己,在这一瞬间的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她想到了魏时序,平时的魏时序总是嘴角带笑,笑容温和无害,可他会突然露出很恐怖的眼神,做很可怕的事。
就像今天权知岁的光速变脸。
他的和煦仿佛是一种施舍,是偶然触发的慈悲,不是本性。
周纯惊觉自己大概惹到了很了不起的人,还惹了两。
魏时序和权知岁本质其实一样,一样的割裂。
一个慈悲又邪恶,一个正义又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