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左家三楼不太平。
敲门日常权知岁和左子辰有时候一起来,有时候一个人来,关键是完全没有规律。
左志虞和徐之怡要么准备好了遇到左子辰,要么没准备好遇到了权知岁。
两人都快被折磨疯了!
权知岁日子过的倒是挺好,她循序渐进的学习,一有空就问问题。
校运会在如火如荼的准备中,诸葛英和班干部们都很忙,权知岁的问题全都抛给了魏时序,日常交流增多了不少。
在周一的小测中她写的贼顺!
梁中教师办公室。
周纯中午被班主任喊过来谈话。
“周纯,你的成绩在年级里一直是名列前茅的,上周的小考我想着你可能是失误,就没找你,但这次怎么还考的这么差?你掉了二十多名啊!”班主任语重心长。
“老师……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周纯道。
班主任叹了口气:“任课老师都说,这几天你上课心不在焉,到底怎么回事?”
周纯抿着嘴,低头的时候眼眶发红。
班主任有些不忍心把话说太重:“老师也是担心你,如果身体不好跟老师说,如果是家里有事也可以跟老师说,老师会帮助你的。”
周纯点着头:“恩,我知道了老师。”
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也自己想想,先回教室吧。”
周纯擦了眼泪转身。
“报告!”
恰巧这时诸葛英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纸箱子。
1班的班主任钱雅冲她招手:“诸葛英,正好!今早的数学周测卷子你拿过去发掉。”
“好。”诸葛英无视了周纯,走上前:“钱老师,校运会的班旗班服已经准备好了,我还用班费买了一些急用药品。”
“做得好。”钱雅快速翻了下箱子,问道:“我看权知岁报了好几个项目,不会是有人欺负新同学吧?”
每年的校运会1班都没什么人愿意参加,闹到最后非要老师强制几个同学报名才行,这次权知岁的名字占了好几栏。
诸葛英解释:“钱老师,权知岁很厉害的!”
“说起这个权知岁……”钱雅笑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她这次周测成绩进步也太大了,一下子从倒数考到了中下游,进步了十名。”
诸葛英也笑了:“其实她学习很好,上次没考好只是没学过。”
钱雅问:“我看到魏时序在帮她补习?”
老师们不止一次在课间看到两人坐在一起做题了。
诸葛英点头:“魏时序对转学生很上心,帮她补课,还请她吃饭喝奶茶。”
下回就该送礼物了,她心道。
钱雅挑了挑眉:“同学们就应该互相帮助,好了你先回教室吧!”
诸葛英捧着卷子转身。
周纯下意识避开她,快步走出办公室。
学生离开后,办公室一下子聊开了。
“唉,你们班的那个魏时序会帮同学补课?我听错了吧?”
“我刚刚也愣了愣,神奇。”
“我有次看到两人坐一块儿呢!”
“年级第一的学神给补课,那肯定进步快。”
“男同学女同学?”
“女同学!”
“哈哈!青春期了!”
“你们没听到吗?还请喝奶茶!”
钱雅开口打断:“哎呀大家别乱猜,才多大啊。”
其他老师都呵呵直笑。
有人突然发问:“唉?那魏时序和周纯呢?他俩不是一直参加模联?好几届了吧!”
折而复返的周纯一下子心脏快速跳动!
她其实没走多远就折回来了,在门口听了全部,这会儿听到老师们谈到自己和魏时序,顿时无比紧张。
她知道老师们都是瞎聊,但她还是很想了解在大人眼中是怎么看的。
谁料众老师根本没有在两人的话题上多说。
钱雅随口道:“魏时序不参加这次模联。”
其他老师都没有太惊讶,只是惋惜。
“可惜,他去肯定拿奖。”
“他去不去咱决定不了,他自己拿主意的。”
“就他家里那背景,谁敢做他的思想工作啊?”
“魏时序参不参加竞赛类项目都无所谓的,好大学其实也就是为了面子,他爷爷是魏景三啊!”
“确实,高材生在魏家长孙的身份面前只是锦上添花……”
周纯脸色惨白,心都快死了。
魏时序不仅把她拉黑,甚至连模联都直接不参加?
她都不知道这件事!
没有人在意她和魏时序配不配,老师们聊起权知岁的话题都比她多!
这次周测她掉了二十几名,权知岁却进步了十名!
周纯内心邪恶的种子在发芽,她忍不了了,也不想再等了。
……
诸葛英回到班级,抱着卷子分发,发到权知岁位置上的时候,顺带也将魏时序的满分卷抽了出来。
魏时序这会儿就坐权知岁旁边呢!
搬的还是孔铭泽的凳子!
权知岁看到那满分卷羡慕极了:“你又考满分啊。”
魏时序侧脸看她,离得很近:“好看吗?”
权知岁点头:“真好看。”
这卷子写的没有一笔多余,简单明了清晰整洁,卷面好看到连老师都舍不得画红。
魏时序手压在卷子上,让她看着自己:“我问你我好不好看。”
权知岁一抬眼就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时无比专注,透着微光。
她倒是平静,点头:“你确实也好看。”
不然怎么是公认的校草呢?
魏时序沉默的看着她,她这个反应……
权知岁已经重新看向了卷子,认真比对和记录。
这些天她和魏时序确实关系好了很多,权知岁跟正常状态下的魏时序交流起来没有障碍,两人都聪明。
他也确实帅,无论在何种状态下都有不同的帅法。
人都有爱美之心,对颜值高的人会多看两眼。
只是……
他的目光浑浊带着阴霾,充满了血腥和邪恶,像是从最底层牢笼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或许经历复杂,又或许天生如此。
但又怎么样呢?
权知岁不喜欢能量磁场混乱的人。
诸葛英不知什么时候绕了回来,将个位数成绩的卷子扔在了孔铭泽桌上,余光扫过旁边肩靠肩的两人。
她一脸嫌弃的开口:“恶心死了。”
刚走进来的孔铭泽直呼受伤:“我考了九分怎么就恶心了?我以前都考零分的!我进步了啊!”
诸葛英瞥了他一眼,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