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时序的声音,孔铭泽惊喜的站起来,都忘了自己身上疼,他刚想冲过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
他拉着诸葛英,小声道:“嘘!我刚刚跟说的话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诸葛英竖起一根手指在嘴上:“我懂!”
两人也有小秘密了。
孔铭泽一脸豪气:“班长就是上道。”
诸葛英笑了,看到前方的人群她也彻底放松下来,跟着一起往前走。
拐角处都是人,有医生,有警察,也有保镖。
两人走过去的时候,魏时序正被人团团围住,医生在给他包扎伤口。
孔铭泽吓了一跳:“魏时序你这么多伤?!谁干的!”
诸葛英也满脸惊恐,她没受伤,孔铭泽挨了几闷棍,但都没有魏时序的伤看上去恐怖。
一旁的权知岁看着浑身是血,但精气神十足,手里还拖着两个重伤人员,一个肋骨断了,一个满头血。
诸葛英原本是很担心权知岁的,毕竟她一个人肉搏一群歹徒,对方还有武器。
但这会儿诸葛英呆住了,她看了眼权知岁,又看了看地上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担心谁。
医生是保镖带来的,压根不管地上那两人,给魏时序包扎好后又连忙过来帮孔铭泽检查。
地上的人都快晕过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担架把他们抬走,但警察紧跟其后一起上救护车。
救是要救的,但救完了就得进去!
权知岁原本还担心自己下手会不会太重,将事情搞成防卫过当,但在场的所有大人都夸奖了她。
魏家的那位管家似乎很厉害,三两句话将事态定论,并将权知岁表扬成了英雄。
权知岁等人很快被送到医院,四名学生两个受了伤,哪怕简单包扎过了也要重新清洗伤口,两个没受伤的也要检查,做鉴定伤口。
这是大型斗殴事件,很严重!
忙忙碌碌的,火锅也没吃。
医院里,孔铭泽和诸葛英的父母很快赶到,四位家长都吓的不轻。
魏时序和权知岁都没喊家长,不过魏时序身边保镖又多了一圈,又来了好几辆车,几十个保镖随时待命,声势浩大。
权知岁至始至终一个人。
轮到她检查时,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肌肉损伤。
这其实是昨天掀桌子造成的,只不过放学后的一场架打的急,让她的拉伤又严重了些。
在权知岁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练武术哪有不受伤的?
她都习惯了。
但孔铭泽和诸葛英却都炸了,在医院走廊上担心的大喊!
“你还说你没事!你都受伤了!”孔铭泽吼的特别响,走廊上都传出了回音。
诸葛英也急的不行:“这种伤怎么治疗啊?会有后遗症吗?”
“啊……我没事。”权知岁是真的觉得没什么。
在山上练功时受的伤可比这严重多了,断手也不影响扎马步,断腿了就练单腿,反正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练。
所以练武术的都意志力惊人。
魏时序一声不吭,盯着权知岁的鉴定报告看了很久,再次抬眼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
当时她打的那么凶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样子,事后还将两名壮汉一路拖行。
没想到她是忍着疼去救他的。
身旁的钱管家捕捉到这个眼神,立即走到暗处拿起电话交代了几句。
最晚今天凌晨,所有动过手的人都要完蛋!
时间不早了,忙到现在已经晚上十点。
那位管家将后续琐事都揽了下来,快速解决全部的事情,不让四个学生受影响,并派人将孔铭泽和诸葛英等人安全送回去。
至于权知岁,魏时序带着她坐上一辆劳斯莱斯。
“钱管家送他们,我送你。”他道。
权知岁这回没拒绝,就是肚子好饿,在安静的车里不断发出咕咕叫。
“吃点什么再回去,火锅?”魏时序问。
他知道她很想吃火锅,下午放学时一路上眼神都是期待。
所以他提前让人去准备了。
无论几点,她想吃都能吃到。
但权知岁摇头:“我直接回家,麻烦你司机了。”
魏时序看了眼她的小腹:“你确定?你肚子挺吵的。”
从上车到现在‘咕咕’叫个不停,像夏天的青蛙。
权知岁捂了下自己的胃部:“确定。”
她已经告知顾兰阿姨准备宵夜,分量足,回去有热菜热饭吃。
魏时序看着她的样子,敏锐的捕捉到了情绪:“你急着回去有事?”
权知岁点头:“恩,还有一个人没打,我得回去揍他。”
左子辰。
事发当时她没看错,那就是左子辰。
左子辰为什么会出现在巷子里?他跑什么?还跑的脚步凌乱一看就在害怕什么。
魏时序被她的一番话逗笑:“你还打出瘾来了?”
权知岁闭上眼靠在后座:“不说了,我省点力气,休息会儿。”
魏时序也没再说话,一路沉默。
不吃就不吃吧……
夜晚的梁溪城市灯光绚丽多彩,路灯在车行驶中一晃一晃的洒在脸上。
她的睫毛很长,五官精致,容貌整体是很好看的,但她的眉毛长的很英气,面部轮廓分明。
她的长相,与她本身的性格一样霸道。
一看就不好惹。
魏时序盯着她看了很久,直到自己的心脏再次用力跳动起来。
他突然在寂静的环境中发问:“如果哪天我被绑架了,你会来救我吗?”
权知岁睁开眼时一脸的不理解:“下午救你的人不是我?”
是鬼啊?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要问。
魏时序:“我是说,如果有危险,我的保镖都不在,甚至我被绑架到别的城市,你会来救我吗?”
权知岁古怪的看着他:“一模一样的问题你为什么要问两遍?”
反正她不会傻傻的回答两遍。
魏时序再次笑了。
所以对她来说救就是救,无论什么环境不管他在哪里,她都会来救他的。
就像今天一样。
此时的魏时序面部表情说不上来的柔和,笑容与路边的灯光一样是暖色的。
权知岁看着他的眼睛:“这不是笑的挺好看的。”
也不知道平时为什么总是露出那种阴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