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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刚被赶出牛家时多落魄,这才多久啊,村里那些个婆娘就盯上了。”

王娥手上的活没有丝毫的停顿,笑着说“还是你这丫头有眼光,当初帮了牛二一把,如今看他的样子,倒是也对你死心塌地的。”

“不过你也得抓紧了,这马上十五了,你比巧艳大一岁多,巧艳都快嫁人了,你也不能老拖着,两家离得这样近,以后想帮平儿了帮一把就是。”

她刚想说什么,马上就被王娥嗔了一眼“别老拿平儿当借口,真当我看不出来?”

“知道了。”她应了一句,问“你去娘家怎么样?”

“还行,我大嫂人不错,我二嫂就不行,我去的时候提了两碗白米她就阴阳怪气的骂我小气。”

“白米还小气啊?”这边的碗大,一碗都一斤多了,这两碗快三斤了。

“她就那德行,小家子气,我拿什么回去她都觉得我小气。”王娥也没在意,凑近她说“你刘婶让我问的事我问了,我嫂子打算给她嫂子那边的亲戚。”

“那男的在县里布庄当伙计,一个月一两银子。”

“这事你本来也做不了主,老实说就是了。”

“你刘婶之前动过让巧巧或者巧艳嫁去她家的意思,我原本也有这个打算的,只不过后来你四姑给巧巧说了子兴,巧艳……后来你刘婶没提,又动了你的心思……”

陈娇娇笑了笑没说话。

她们这刚聊了几句,刘婶就寻了过来,屁股还没落到凳子上就问“咋样了?”

“我帮你问了,但我大嫂的大嫂已经定下了。”

“那男的啥条件啊?”

“说是在县里的布庄当伙计。”

“哟……”刘婶瞪大了眼睛“那一个月不少钱吧?”

“这我也没问。”王娥道。

刘婶子叹了口气“这可愁死我了。”

“这……明珠呢?那齐家不怎么样,明珠我看还不错,老实,话也不多。”

“算了吧。”刘婶摆摆手“那齐家人我可不想招惹。”

“小兰和红梅呢?这人嫁进你家了,她家里人还能跑你家闹啊,如果闹,你尽管去找村长。”

“这小兰就算了,林小娘那个人我不爱打交道,王寡妇嘴碎了一点,人是爱占便宜,好在家里没男人,倒也翻不了天。”刘婶子笑眯眯的站起身“我这就去问问。”

_

牛二在拆山脚下得房子,板车拉着木材一趟趟的往回走。

陈志雄和陈振强还有陈实都去帮忙了。

当初建的时候废了心思,拆的时候也废了好大的劲。

几个男人折腾了两天多才拆完,牛二趁着地软直接翻了一遍,种的时候再翻一下就可以了。

收拾完地,他直接去了县里。

王娥串门进来问她“他老往县里跑,哪来的活啊?”

“听他之前说是之前一起干过活的,人家找的活,缺人会喊他。”

“以前都没看出来,这牛二还是个有本事的人,连你爷爷现在提起他都得夸两句了。”

陈娇娇笑了下没搭腔。

开春的天最是阴晴不定的,开始还下着雨,慢慢的变成了雨夹雪,最后干脆变成了大雪。

这刚暖和了一点的又降了回去,三人趴在床上,手放在火盆上取暖。

大雪持续了两天就晴了,也没那么冷了。

家里的母鸡一到中午就咯咯叫,跑去一看又没有蛋。

“这母鸡是不是要下蛋了?”陈平从鸡圈里出来,疑惑着问。

“快了吧。”她把泡好的鸡草切碎,又倒了两碗麸皮下去搅拌好这才起身往鸡圈走。

鸡圈里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铺了厚厚的干草,是给鸡用来睡觉的,一部分是用来放食和鸡拉粪便的地方。

冬天鸡不用喝水,食也不能弄的太湿,会冻住,每次弄鸡草的时候,他们都会把鸡草的水分攥干再切,这样用麸皮拌了也不会冻住。

时间一晃到了下地的时候。

眼下天亮的依旧迟,还冷,外面能看到亮光的时候他们才起床,吃过早饭就就扛着农具往地里走。

村里碰到同样出门的王娥,她扭头往里喊了一声,跟着一起走了。

地不远,说说笑笑的也就到了。

看她一路吃了三个馒头,陈娇娇都惊了。

“你晚上没吃吗?”

“吃了,我也不知怎么了,总饿,你奶这两天嫌我吃的多,拐着弯骂我呢。”

她笑着,显然也没当一回事。

村里人下地的时间都差不多,他们这刚把提来的水和干粮放好,远处就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

每次过个年,她总有种忘了怎么干活的感觉。

刚动了没几下身上就热了,好在里面穿了外衣,干脆就把外面的棉衣脱了。

陈平有样学样。

去年只能捡捡地里的草,今年就能帮着翻地。

他看着也瘦,但力气好似使不完,她和陈小只翻了一小快,他已经往前走了大半截。

陈小盯着,速度更慢了一些。

陈娇娇看在眼里,把自己的一半挖了,把她的留了下来,还不忘提醒“把自己的干了,干不完别吃饭。”

陈小没吭声,速度明显的快了。

一上午过去了,他家和王寡妇家速度是最慢的。

陈平往前挖了一大截,眼见中午了,又折回来帮她们挖。

他挖的是陈娇娇的那一部分,陈小本来就挖的最慢,一看陈平不帮她,一下子脾气上来了。

铲子一扔,骂道“你凭什么帮大姐不帮我,你们就是欺负我。”

陈平没理,自顾自的挖着,陈小气呼呼的盯着他们,也赶紧加快了速度。

最后两人还是帮她挖了,怕她生出偷懒的心思,还是说“谁偷懒了就少吃饭。”

中午蒸了谷子饭,每人一大碗,陈小跟护食似的一个劲往嘴里塞,吃完饭直接回了屋。

她洗了锅,陈平去喂鸡,回来时手上还拿着两个蛋。

“还真下了。”她笑了。

“是一直挨打的那个,我去的时候它刚下完还是热乎的。”

“你看去年的鸡蛋还冻着没?”

他们把破的吃了,还剩几个没破的得趁它解冻之前吃了。

陈平去而复返“没化,不过肉看着有点冻不住了。”

“还能放吧?”

“能。”

“那等我们翻完地了再煎,你再去找个篮子放点干草拿厨房来,把新下的蛋放里面。”

陈平应一声,快步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