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智的女朋友姓武，我会猜是她。”安迪叹了一口气，“不过，很显然，周智的女朋友姓宁，不姓武，因此，这种猜测不成立。”
“难道就不能是其他方面的联系？”金益善问。
“不知道啊，反正，表面上来看，武夫人和周能八竿子打不着呢。”安迪说，“可越是如此，越值得怀疑。”
“哦？”金益善又看了看安迪，“你的脑回路，和其他人怎么不一样啊。”
“哪有什么脑回路的差异，只是知识的差异罢了。”安迪笑着 ，“你金益善，不管你和美国总统之间是不是千差万别，最多通过六个人，就能将你们联系到一起。这就是人际关系中的六度原理。其实，生活中，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人，也许关系的紧密程度超出我们的认知。”
“嗯，有道理。”金益善点点头，“你休息吧，我去周能家看看。知道老同学去世，该有的慰问还是要有的。”
“还是别去惹嫌疑吧。”安迪笑笑，“这时候，任何人都可能成为警察局里怀疑的对象，何况，你和周能也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吧？这么上赶子去，当真不必要。”
“那好吧，我等着有同学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再去。”金益善笑着说。
很快，金益善离开了安迪的房间。
透过安迪的信息，金益善敏锐地意识到，这件事表面上是针对李心康的行动，真实的目标，更像是针对武三通。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金益善更倾向于归结为人性。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如果是想对陌生人李心康进行某些限制，更有可能采取限制李念慈的行动等方案，而不会将李念慈这样的小孩子往死亡的路上逼。但是，如果知道李念慈可能是武三通的孩子，又是恨武三通的人，下手如此狠，就比较容易说得过去了。也正因为如此，周能确实如安迪所分析的那样，最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人。至于被利用之后，为了避免出现问题而下杀手，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武夫人是那种心思如此歹毒的人吗？
金益善有些不敢相信。
转念间，他又想起了安迪。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安迪那样理性而洒脱，大约这个世界上就少了很多纷争了呢。
“安迪为什么会猜武夫人呢？”金益善突然眉头紧蹙，深感自己一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细节。又或者，安迪发现了什么线索，但没有告诉他。
金益善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好。
转念一想，安迪又有什么责任和义务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他呢？这么想着，金益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搞笑。
“如果是安迪，她会如何继续安排？”金益善努力想将思绪回到工作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这一天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安排。
“如果周能真的是被人利用了，安迪会如何评价？”金益善又一次想到，“嗯，作为时间管理专家，她大约会说，人一旦有欲望或者有仇恨，往往特别容易被别人利用，莽撞行事从而成为牺牲品。这样的人，分不清事务的重要程度，才会将美好的光阴胡乱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