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人们,真的是缺少娱乐活动啊,精神生活严重匮乏。
从建国到如今的几十年间,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不知疲倦的拼搏奋斗,前些年还有那几个精神寄托在,再苦再累也认了。
自从改革之后,从上到下都有一股学习了解国外先进东西的浪潮,不管是技术、管理理念,还是精彩节目,这个时候也真的引进不少好东西。
先从海外优秀剧集试水,等看到反响不错,那就再接再厉。
七十年代后期八十年代初出生的这批小孩子,童年可是全世界的优秀电视节目陪伴着长大的,有港岛翡翠台的经典影视剧集,有小日子丰富的动画节目,有老美脑洞大开的电视影片。
八十年代的开放程度,是以后那些小年轻无法想象的,那个时候什么东西都在摸索当中,国家跟西方集团关系又处于蜜月期,根本不会大张旗鼓的防范什么文化入侵,年轻人情绪都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经受着各种思想文化的熏陶。
这也许就是因为被禁锢的时间久了,一旦开闸放水,就此不可收拾。
当然,这都是未来的趋势,现在嘛,他们是真的缺少精神方面的滋养啊。
徐建军只是小试牛刀,看看今天现场的反应,场面一度达到失控的边缘。
为他们保驾护航,帮忙维持秩序,都忙得徐建军一头汗。
好在节目顺利进行到底,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由发挥吧,如何安抚不肯离去的观众,这就不用徐建军手把手教,他们自己也能无师自通。
台下一直淡定的坐着的院系大佬,也是看完所有表演,才如释重负的感慨道。
“小汪啊,有这么优秀的学生,有这么好的想法,为什么之前还藏着掖着,看起来不给你加点压力,你是不肯使出全力是吧?”
“冤枉啊领导,被委以重任,我那时候是实在没办法了,想着徐建军这小子经常在外面野,见过世面,也许能有一些新鲜的创意,没想到他还真给我们来个大大的惊喜啊。”
“嗯,那个学生我有印象,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年轻人嘛,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样子,有活力有想法,这才是我们培养学生的关键。”
徐建军帮了这么大忙,汪超自然不会拆自己学生的台,说他懒散成性,逃课上瘾。
只能跟着美言几句,说这是自己班上活跃分子,有本事有能耐,社会主义四有青年就是他了。
“那个小品节目很有新意,能逗大家一乐,就是成功的,至于徐同学整的这个歌曲,非常适合大联欢,学校汇演这两个节目应该没跑的,到时候你报上来,给参与的学生们必要的奖励,调动一下他们的积极性。”
“哎哟,主任,我就等您这句话呢,我替同学们谢谢您勒。”
等他们离开之后,现场这些精力旺盛的学生们,算是彻底没有束缚,玩的更肆无忌惮了,返场表演都是小意思,甚至傅娆第二次上台唱歌的时候,有不少兴奋的学生就在舞台的下方载歌载舞,放飞自我。
最后傅娆离开礼堂的时候,那是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所有人自觉的给她留了一条道,看着她优雅自信的走了出去。
那一刻,傅娆跟曾经那个自己和解了,音乐梦想,这不是已经实现了嘛,也不一定非要去音乐学院学那些专业知识。
曾经傅娆还为自己能考那么好的成绩,有那么多的选择而懊恼。
她是从来不敢跟别人透漏,当初考试成绩出来,自己当时的心情。
如果真的说出来,估计会被人议论她就是矫情,不知好歹吧。
心情复杂的傅娆此刻急需与人一起分享她的快乐,她离开学校,骑车直接去了姑姑家里。
傅明华仿佛早已料到自己她会来一样,搬个凳子放在炉火旁边,给傅娆倒上泡好的热茶。
“给,多喝点茶,润润嗓子。”
“姑姑,我们的晚会很成功,人潮汹涌,大家热情似火,要不是我借口嗓子不舒服,实在没法继续唱,他们都不肯放我离开,呵呵,那场面,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没看到我也想象的到,有什么可惜的,你姑姑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傅明华有自傲的资本,侄女在学校里的那种小场面,确实还入不了她的法眼。
“姑姑,那天我听你跟徐师哥聊天,你问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以前就听说过他啊,当时那种场合我也不好意思追问。”
“没什么,就是他当时报的那个名字我听过,仅此而已。”
“在哪儿听过啊?”
“丫头,你这么好奇干什么,你要知道,一个女人对男人好奇,就是她沦陷的开始,哈哈,你不会是对你这个师哥有好感吧?人家什么情况你问过没有?”
“哪有,我就是好奇问问,怎么到姑姑你嘴里就变了味儿了,徐师哥好像有对象,你不要胡说八道,让人听了笑话。”
“哦,死不认账啊?不过才认识这么几天,你连人家有对象这事儿都打听到了,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我的娆娆,那可从来孤芳自赏,对一切都不屑一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女人了?”
“哎呀,姑姑,你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你再这样的回家啦啊。”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的那个师哥,能自己独立创作出这种水准的歌曲,我就怀疑他肯定不会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那种业务爱好者,于是那天就特意问了问,你还别说,还真让我对号入座了。”
傅明华很会调节气氛,看着傅娆捧着茶杯,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等着接下来的内容,她也就不再故弄玄虚。
“我们教音乐,那也是需要不断学习创新,不然很容易跟时代脱节的,我平时就喜欢收集一些国外的畅销歌曲,这其中就有你师哥的。”
“啊,徐师哥还在国外唱歌啊?”
“严格来说,他没有唱过,他只是吹奏过一个曲子,那个曲子寄情于音,宛如天籁,就算是音乐行业比较发达的小日子,乐评人都对他只有赞美之词。”
“姑姑,等下你能不能把磁带借给我听听啊?”
“莪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等下你回去的时候带着就行。”
“嗯,还是姑姑你待我最好了,来,我亲一个。”
看傅娆调皮的样子,傅明华也很高兴,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欢乐自在了。
“我还没说完,你要不要继续听啊?要听就给我老实点,别毛手毛脚的。”
“当然要听,姑姑您请继续。”
“如果只是一首曲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音乐界像他那样灵光乍现,创作一个优秀作品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很多都是没有什么持续性,也许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但是这个徐福就不一样了,他好像还创作过几首歌,都是脍炙人口的那种流行金曲,这就有点厉害了。”
傅明华只关注音乐方面的信息,如果让她摸清徐建军的底细,那她到时候估计得惊掉大牙,这是什么样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