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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还是坚持要检查季伯英的身体,害怕他留下暗伤。

将手扶在季伯英背上,轻轻运转紫霞功,用内力灌输到季伯英经脉中流转一圈。

没发现受内伤,这才放了心。

刚松了口气,却仍旧面色黑沉。

怒气冲冲的扭过头来,瞪着令狐冲。

令狐冲也是两眼凄怆,眼泪哗的一下便往下淌。

但岳不群并不可怜他,三步并两步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

“啪!”

高高的扬起手臂便给了令狐冲一巴掌。

怒骂道:“畜生,你想害死你师弟吗!”

这一巴掌是那样的响亮,山道之间野鸟惊飞。

令狐冲的半边脸直接高高的肿了起来,红亮亮的嘴角也泛了一丝血丝。

让他吃了这样重重一巴掌,他却并未有任何的不满。

只两眼流着泪,扑通一声在这山道上跪下。

冲着岳不群便磕头。

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额头磕在这石阶的山道上,砰砰的发着响声三两下,额头便已经磕破了。

泪流不止,口中呜咽着:“师父,弟子知错了。全是弟子不对,贪图口腹之欲,才让人针对布下了这么一个暗害师弟的陷阱,师父尽管责罚,弟子诚心悔过!”

岳不群恼的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令狐冲这副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也有两分可怜。

但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

这是自家养大的孩子,自然不可能没有感情。

只是养了这么多年,哪里有一副大师兄的样子?也许放在别的门派是够了,但是放在华山派显然是差得远啊。

岳不群如何不知道,这是布下了一个陷阱,让人针对了,就算没有令狐冲也会有陆大有或旁的什么人。

但他就是恼怒,就是心里发寒,也是因为敌人的肆无忌惮让他感到憋屈,让他感到束手无策,而把这一腔怒火都倾泻在了令狐冲身上。

他是多么的恐惧。

季伯英可是他二十五年以来头一次看到的希望。

振兴华山派被岳不群看得比自己命根子还重。

季伯英就是振兴华山派的希望。

今天一个不慎险些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将希望毁去,岳不群如何能不恐惧?

尤其是看着令狐冲一身狼狈趴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窝囊样子,更让他来气。

自己确实能力有限,但毕竟令狐冲是自己养大的人,总该承担起几分责任。

岳不群知道令狐冲其实是有这个才能的。

可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是这副窝囊的样子,若是你在争点气,我又体会只在意伯英一个。

气得岳不群猛然上前,把砰砰磕头的令狐冲又踹了一个跟头。

岳灵珊在后面看着也是泣不成声。

有心上前求情,却被宁中则一把拉住。

宁中则的眼眶中也不停的向外滚动着银珠,但却始终板着一张俏丽的脸庞,尽力不显露半分心软。

季伯英看着令狐冲磕头,磕的满脸是血,陆大有已在一旁吓傻了。

在心中暗叹口气。

上前两步将要挣扎起身继续磕头的令狐冲按住。

双膝跪倒,也向着岳不群求情。

“师父,大师兄已经知错了,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这是有贼人用心险恶,就算没有大师兄也会想别的办法把我调下山去的!”

岳不群瞪了季伯英一眼。

“你还敢说!私自下山,回头再给你算账。”

季伯英想想也是有些后怕,若是来刺杀自己的敌人,实力再强一些,哪怕来一个嵩山派十三太保实力层次的人物,自己和师兄恐怕都要饮恨。

“速速将来龙去脉再与我说一遍!”

季伯英又将前前后后的细节通通给老岳讲了一遍。

季伯英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上山之前清清白白,又未曾与旁人结仇,敌人针对自己前来,显然是因为自己这两月练功迅速。

自己每日沉迷练功,深居简出,就是华山上一些师姐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这些外人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情报,又是谁想要扼杀掉自己这个华山派天才?

显然易见了,必然是左冷禅的高徒劳德诺。

季伯英心中有了怀疑,却不敢明说,毕竟他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而且也说不出怀疑劳德诺的理由。

但他还是在讲述之中刻意强调了劳德诺的存在,希望老岳能听出来自己的暗示。

岳不群当然能听出来。

他如今虽然还没成为那个伪君子,但他的心思缜密,城府深沉是本来就有的。

谁会害怕华山派出一个天下无敌的天才?

少林、武当未必会怕,日月神教也许不想看到,但也不会大费周折。

野心勃勃,想要吞并五岳的左盟主,逃脱不了嫌疑。

巧合的是他们山上就有着一个嵩山派的间谍。

岳不群面沉如水,阴晴不定,他的心里也在挣扎。

通过这几天小徒弟给自己的惊喜,他最大的期望是五六年内季伯英能够成才。

最好是先再忍个五六年或者两三年。

现在便张牙舞爪,露出獠牙,嚣张起来,好还是不好,这个利弊,岳不群也要权衡。

岳不群怕不怕左冷禅呢?怕不怕谈不上,但现实就是如今确实打不过啊。

“跟我来!”

岳不群只冷着脸带着众人来,到了“有所不为轩”。

众人都在两旁站着,唯有令狐冲在中央跪着。

岳不群又将宁中则叫来耳语几句。

宁中则脸色一变,在想到刚才季伯英所禀告的那些事,便也阴沉着脸点了点头离去了。

众人在这里等着,不多时便听见外面脚步声响起。

劳德诺在外面禀告一声,岳不群让他进来。

劳德诺前脚进来,过了两三个呼吸,宁中则也从外面进来,顺手还将门关了。

劳德诺看了看屋中众人,脸色不变。

“师父,叫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岳不群从上手站起,冷着脸来到劳德诺身前。

“你倒是好胆色。”

说着便将腰间宝剑拔出架在劳德诺的脖子上。

劳德诺这才略露了一些惊慌赶紧扑通跪地。

“师父这是为何?弟子何罪之有?”

岳不群冷着脸,房内众人也都面色各异。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敢杀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