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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小师弟小师弟,快开门啊,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干什么呢?”

一大早岳灵珊就把木门拍得砰砰响。

“啊......谁啊?”

季伯英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费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皮,眼皮好像被胶水糊上了一样,用力挣扎了几次,眼睛直泛酸不住地向外流淌着泪水。

也亏了这些泪水,湿润了一下眼睛,终于让他稍微精神了一些,回过了神。

天光早已大亮,耀眼的阳光从窗户中射出在房间里留下了一道光柱。

“小师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快开门啊。”

“砰砰砰!”

岳灵珊实在是个急性子,院落的木门被她拍的乱晃,簌簌的落下一些灰尘来。

华山不缺少这样空落的院子,不过这么多院子却大多都是荒废着的季伯英上得山来分了一个小院,虽说经过了打扫,但长年累月的一些角落积下的灰尘仍然存在,这一下沾了岳灵珊头发,更让岳灵珊感觉有些烦躁。

“来了来了,小师姐等一等。”

季伯英瓮声瓮气的口中答应着。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抠了抠眼屎。

“嘶......”

却不小心碰到了脸蛋上的肉,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向外走。

“这个风老头下手可真狠啊。”

“小师弟,你怎么回事?今天都日上三竿了,也没出来练功?”

门一打开岳灵珊便蹦蹦跳跳的进来了。

“你可不要因为昨天优胜就......呀,小师弟,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岳灵珊惊讶地捂着小嘴,青葱玉指指着季伯英鼻青脸肿的面庞。

季伯英有些郁闷的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的青肿,也只能随意的摆摆手。

“没什么,昨天晚上练功,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一只大耗子,一个不小心跌倒了摔的。今天起得晚了,昨天练功练了一夜,实在太累了。小师姐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岳灵珊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小师弟居然能摔成这个样子,分明像是被报以老拳揍了一顿,但她也没有深究,反而有些得意的说道。

“怎么?今天来的早你不高兴吗?还不是为了陪你练功。”

岳灵珊的玉指盘弄着鬓边的乌发,皱着轻巧娇小的小鼻子哼了一声,“要知道我都没有和二师兄一块下山去玩,可都是为了来陪你练功呢。你说你得怎么感谢我?”

季伯英却只是笑着,还不敢做大表情,一扯动脸上的肌肉就疼的呲牙咧嘴。

“以后若有机会下山,一定什么都依着小师姐。给你买很多好吃的,很多好玩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岳灵珊抬着雪白的下巴,黑白分明的眼珠乌溜溜的,盯着季伯英,“那可说好了,可得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能糊弄我。”

“师姐放心,师姐放心。”

“你今天要练拳吗?想要怎么练?”

“现在还练不成,我得先去准备个木桩。”

岳灵珊又抬着头,感觉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看着鼻青脸肿的季伯英。

“那好,你去找个木桩,我回去给你拿些消肿的药来。瞧瞧你这个样子都快摔成猪头了。”

说罢,便又蹦蹦跳跳的离去,婀娜的身姿灵巧地在这华山的山路上跳跃着。

看着岳灵珊青春活泼的背影,季伯英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着。

这一动又扯动了脸上的肌肉。

“嘶......”

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这该死的风老头,不就是被人拿娶媳妇儿的事儿给骗了吗?何至于这样恼羞成怒?”

季伯英口中编排着风清扬,其实并没有感到生气。

虽说挨了这么一顿揍,但作业却是实实在在的收益匪浅呢。

【华山剑法:精通(405\/600)】

与风清扬对练了一夜,又涨了100多个熟练度,按照风清扬的说法,如今季伯英的华山剑法俨然已经大成,其实不必再追求圆满,便可改练别的剑法了。

在风清扬眼中华山剑法毕竟只是一门基础剑法从大成到圆满,需要耗费的精力太多了,收益和损耗不成正比。

有些人往往会在这个关窍上卡上许久。

不过季伯英不怕,毕竟他是开挂的。

是这样日日夜夜的练下去,一个月之后差不多也该能圆满了。

那个时候自己又获得了新的能量点,正好可以学一门新剑法。

心里这样想着,便随意的找了一个破败的房屋,取了一根房梁,搬回自己的院落中,挖了一个坑,埋在了地里。

如今正是暑气升腾的时候,虽然在华山上别有一番阴凉,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汗不停的向外冒,皮肤上却时不时的感到些冰凉。

说不上干,说不上湿,总是不那么舒服。

若是想在山上乘凉,还是躺在阴影里不动的好。

忙活了这么会儿,岳灵珊也回来了。

来回折腾一趟也跑了些山路,微微喘着些气,小脸泛着一些红晕。

“小师弟,来,先给你涂些药。”

岳灵珊手里拿着一个瓷瓶,冲着季伯英晃了两下,雪白光洁的瓷器在阳光下反而不如小师姐的手腕更洁白耀眼呢。

季伯英被晃得有些眼晕,赶紧用手接过。

“小师姐,先在这等一等,我去涂药。”

岳灵珊又嗔怪的看了一眼季伯英,“你这里连个镜子都没有,还是我帮你涂吧,你是我的师弟,这些事都是师姐应该做的,你就乖乖坐下吧。”

说着便把季伯英按倒在一旁,坐在一块石头上。

岳灵珊轻轻蹲下身躯,将药膏倒在她白净粉嫩的左掌心中,又将瓷瓶放置在地上,伸出葱白的手指,在左手掌心上轻轻蘸了蘸,伸手便要朝季伯英脸上涂。

季伯英闭上了眼睛,任她施为。

便听着她清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娇滴滴的。

“哎呀,瞧你,弄的满脸是汗。”

说罢便抻着袖子,小心翼翼的将季伯英脸上的汗水擦去。

季伯英只觉得一股幽香从她袖口中传来,沁人心脾,接着便又感到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脸上的伤也不觉得痛了。

一些药香都盖不过那一股清幽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