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第三道防线关卡,向前面望去,大约有上百里地的广阔区域。
第二座关卡也横跨在前方。
关卡之间修建了大量堡垒,堡垒与堡垒之间还有各种高墙连接。
高墙与高墙之间也分成了纵横交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迷宫。
大军沿着迷宫缓缓前进,有着专人带领他们通过一条又一条通道。
大将军杨天说道,“黑暗天朝大部分的士兵都已经腐化,他们没有任何情绪,但有着生前的智慧。”
“死亡之后还会发生变异,变成各种不同的奇异怪物。”
“这些怪物体型并不大,但他们的行动非常迅速,而且能攀爬墙,还能喷出腐朽液体。”
“所以每一道防线之间都会修建大量堡垒和高墙,形成一片满含杀机的迷宫区域。”
“主要是为了阻拦他们快速跨越这百里间隔,为我们的人撤退赢得撤退时间。”
“同样也是为了未来反攻作为掩体和节点。”
一路之上,大将军杨天不断给诡道人周易科普着这些防线的具体作用。
诡道人看着这些防线,在彼岸这些东西确实很有用,因地制宜发展出来的力量。
但是在彼岸之下,动辄纵横天地,这些东西就完全没有意义。
很快他们穿过了第二条防线,来到了最前线。
砰砰砰。
此时,城墙上正在爆发大战。
大量士兵披甲而上,和黑暗天朝的士兵厮杀着。
大将军他们这些生力军一到,迅速被分配到了前线后方不同的堡垒区域。
战争是轮换的,后方的堡垒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容纳兵力,避免城墙突然被攻破,后方的兵力遭遇突然袭击。
转眼过去了几日,大将军杨天率领着麾下大军登上了城墙。
杨天站在城墙上,诡道人周易正在他的旁边。
“接下来我要监控附近上百里区域的城墙段,所以我可能无法顾及你。”
“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诡道人周易控制着收割者微微点头。“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战争一刻都没有停止,浑身浴血的士兵从前面撤了下来。
新兵们已经顶了上去。
一个新兵刚顶上来,迎面而来就是一个浑身变异的黑暗天朝士兵。
无数扭曲血肉从他的上半身喷涌而出,变成了一个长着六只手臂的怪物。
它疯狂爆发力量,六只宛如野兽的手爪,向着新兵蛋子席卷而来。
这新兵也是一个合道境界的修士,面对这怪物的攻击也迅速展开了反击。
他双手持刀,体内大道轰鸣,两柄长刀挥舞得水泼不进。
这一瞬,他仿佛化为了战神附体,武道之神。
每一刀都蕴含着特殊韵味,六只手爪发出了剧烈碰撞。
砰砰砰砰砰。
恐怖声音响成一片,无数次的碰撞炸开了一片片星火。
这到底不是普通的凡人大战,而是合道级别的内炼修士。
他们的体内运转的是大道,一举一动都有着无边伟力。
哪怕有着大道压制,但大道的领悟不是虚假。
这人凝聚的显然是一种刀道,刀法入道,每一刀都神乎其技。
对面的黑暗天朝士兵虽然恐怖,但变异之后已经失去了情感和理智,只有纯粹的攻击本能。
利爪被挡住的同时,身上已经绽放了一片片伤痕。
一道剧烈闷响声,六只手臂被同时弹飞,无数刀光在他身上炸开。
刹那之间,血肉横飞,短短时间就被切成了数块。
然后,它从城墙之上掉落下去。
一道宛如毒蛇的黑色长矛,猛然从城墙外侧刺了进来。
一道身穿黑色盔甲的黑暗天朝士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攀登到了城墙外。
可怕的一击直指这新兵蛋子的胸膛,一旦贯穿他不死也要重伤。
这人刚刚斩杀一头变异尸体,正是松懈的时候。
哪里料到这夺命一枪,急忙挥刀抵挡。
当。
巨大的金属声中,他的长刀被挡开,黑色长枪已经向着他心脏而来。
这一击实在是太快,快到了极致,且不可抵挡。
面对着必死的危机,新兵蛋子猛然侧身,就要避开这必杀一击。
但他忘了,这里是战场。
他背后还有着大量士兵,随时准备接替他。
侧身后退的他不自然被后面的士兵躯体挡住了。
长矛一闪已经到了他胸膛。
就在这危急时刻,旁边一个士兵猛然一刀劈了下来,刹那砸在了这长矛上。
当。
长矛直接刺空,这新兵蛋子捡了一条命回来。
这一次他没有再松懈,几乎在同时,刀光已经顺着长矛向目标咽喉劈下。
这一刀快如闪电,黑暗天朝士兵也在刹那抽枪回挡。
叮叮当当当。
两人已经再次战成一团。
诡道人周易站在诸多士兵之后,目光平静看着他们,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沉吟。
他没有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城墙上,而是看向了城墙之外那片广大的大地。
密密麻麻,大量黑暗天朝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正在发动进攻。
不过并没有什么大型战争机器,因为所有的士兵都宛如超人一般。
行动如风,攀爬城墙。如同探囊取物。
甚至有一些完全变异的士兵,背后生长出了翅膀,从天空飞遁而来。
但这些变异的怪物往往还没有进入关卡,周围一些造化境的强者已经施展手段拦了下来。
不时就会看到附着各种造化神通的武器,将天空中的怪物全部射了下来。
有时候也会吹起一片巨大冰风,覆盖一大片区域,将天空大地冻结。
不过大地之上弥漫着无数黑暗污染物质,空气中也有浓郁的黑色云雾。
这些神通进入其中,很快就会被消磨掉。
黑暗污染之源,是克制这些造化神通的最好方法。
黑暗天朝只需要不断排除士兵冲击,迟早有一天可以攻下这里。
向着世界更深处望去,百里之外依稀可见一片残破城墙,再往深处望去,还有第二道第三道城墙。
心中知道怎么回事,“看来这前线被攻破了很多次。”
“每次被攻破,联军就只能后退到第二道防线。”
“几个纪元的时间,他们是完全被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