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与瑞国的战争在平民百姓眼中是劫,这数年的战火让向往生门的人们期盼变得遥遥无期。
皇子华烁在战场死亡是在第四年。同样的坏消息,顾相秋、索朗等战士皆死在这年末,瑞国的征兵号满国内。
当然也有好消息,好消息是:羲和怀孕了。
不过在消息被传出时,羲和的身影早已不经常出没在王宫内,她被闲着没事的几位妖族照顾地不错。
从第二年开始华光就在因为褚子异的消失发愁,在第四年知道华烁战亡后迫切想上战场,被九暮等人拦住,而在朝上,大臣中不乏有几人劝说华光向相国投降并献上钱财。
自然是无一例外地被否决。
周墨在华光之后看到华烁死亡的血书和破败的衣物,不知怎的将自己锁在屋内沉寂了三两天,再出现时他前去询问沙都:“你们不能帮助瑞国战胜相国吗?”
换来的却是异族之间不能插手战争等巨大变故的回答,沙都没有解释其中的原因,只是说了一句:“羽都曾经的人王迫害了包括我在内数不尽的妖族,而他最后死相凄惨。”
这是什么原因,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并不太清楚,但“不掺合异族的事”应该是妖族间口口相传的提示吧。
后来,羿公公在某日撞见周墨坐在华烁的牌碑前发呆,驻足观察半炷香没有打扰对方,在那日过后两个月,周墨也上了战场。
战争发生后的五年三个月时,从东方的天空飞来一只尾羽稍长的巨大玄黑色鸟类,在相国上空悬停片刻后吐出滚滚火焰,相国顷刻间被大火包围,百姓哀嚎一片。
大鸟吐出火焰将相国包裹后飞往战火辽辽的战场,坐在屋内的褚子异明显感受到什么,从木椅上站起身的同时四周门窗【砰】地一声齐齐打开,开门声余韵还未消散,屋内的褚子异就已经消失不见。
大鸟飞在战场上空,盘旋片刻吐出火焰,褚子异在瞬间出现并拦截落下的火焰,而他们下方战斗的士兵在眨眼间被蔓延开的冷气冻结。
半个时辰过后,战场变得荒凉空旷,褚子异带着金乌陆压来到瑞国王宫内。
陆压期间不断询问褚子异羲和与华光在哪里,褚子异自然带着他来到王宫内羲和所处的地方,耳边传来婴孩的哭声。
此时另一边的华光早已身心俱疲,恍惚时脑海突然响起许久未闻的褚子异的声音。
华光猛然站起身跑出屋子,激动又高兴地向着那个方向跑。
华光一直跑到了羲和生产的地方,看见了站在外头的褚子异,向前冲猛得扑进她怀里。
停留几秒后听到啼哭声,华光转过头走进屋内,看见半躺在床上的羲和,看到她向着自己笑时自己有些僵硬的脸也出现了笑容。
华光扑通跪在床边,拉起羲和的手:“太好了,太好了……”
陆压站在旁边都没反应过来华光突然跪下,瞪着眼睛上前想把她拽起来,被一起走进来的褚子异拉住手腕,抬眼对视时看见她摇了摇头,两人一同退到角落。
稳婆抱着孩子在旁边,半蹲下来将孩子给华光看:“陛下,是公主。”
陆压小声疑问:“公主?”
褚子异抱着手臂:“……你外甥女。”
“……啊!?”声音不大,语气惊讶。
稳婆没得到华光的回应,羲和也在疑惑华光怎么不说话,她尝试抽出华光握着的手,没成功,歪头查看才发现——华光跪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