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通过触碰……”渊源说得咬牙切齿，趴在地上妄图挣脱。
褚子异拿着剑打量，听到渊源开口有些疑惑：“什么意思？褚君明给你出厂设置改了？”
“……”渊源没有回答褚子异的问题，当她是默认好了。
“沙都受伤后快速愈合也是因为你吧，还有发色和羽毛颜色不一致……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妖，但大部分妖族也活不过千年，他至少五百，外貌却和人类二十岁差不多，也是你干的？”
许久没听到渊源开口回答，褚子异抱着手臂不耐烦地勾勾手指，沙都身上的冰块变化模样将他拖起迫使他站起身，停下后直愣愣站着，还是无法行动。
褚子异和站立的沙都对视，自言自语地思考：“不死之身对人族和短生妖族都是诅咒，褚君明制造出你这样的剑应该不是为了一个小妖族准备的……”
渊源瞪着褚子异，她手中的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颤动着发出剑鸣，褚子异依然单手握着，无视了剑的反应。
忽然褚子异想到了什么：“啊——我是不是有个姐姐来着？你是为她准备的吧？”
渊源猛得一惊：“你从哪知道的？！”
“哎呀，猜对了？”褚子异乐呵呵地观察渊源的反应，“你成为剑灵前和她是朋友？”
渊源眼神飘忽似乎在回忆，抬眼再看面前的褚子异时眼神坚定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你对褚君明是怎么看的？”
“…啊？”褚子异被问得迷惑，下意识回答：“蠢货……呃不对。”
渊源眼中放光：“你也是这么想的？”
褚子异抬手捂住额头，思索半天还是摇头：“算了我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曾经是你姐姐的朋友，我死后她求着褚君明将我的灵魂留下，他将我制成剑灵。但是在这期间不知遭遇什么变故，褚君明忘记了你的姐姐，只记得你……”
“只记得我？……变故？”
褚君明不是第一位鬼族吗，什么变故能让他直接忘记自己的孩子？但如果渊源的话属实，褚绯月所说的憎恶也就能够解释了。
“对，所以我……”“先等一下。”
渊源还想说什么，褚子异抬手制止她接着向下说，渊源不解地皱眉。
褚子异拿着剑递到渊源面前：“我的家事先放一放，我和沙都把你叫出来的首要目的是解决共鸣。”
“共鸣怎么了？”
褚子异解释道：“你的共鸣会导致持有者心跳加快，长时间心脏剧烈跳动很难受的。”
渊源犹豫着开口：“那我……不共鸣了？”
“嗯，我相信沙都都活了这么久，应该能感受到谁比较危险，不用你通过共鸣提醒。”
“……我注意。”
“这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褚子异点了点头，困住沙都的冰块随即碎裂，渊源活动活动身子，伸手接过褚子异递到面前的剑。
长剑在渊源手中缩小直至成为发簪长度被抿在唇间，渊源伸手到脑后整理长发，再用发簪固定，完成的刹那身后黑气缭绕的剑灵便消散。
沙都呆滞地看着面前的褚子异，像是没反应过来，抬手摸上自己的胸口，突然伸手去抱褚子异，把她拥入怀中后开心地说：“谢谢你！”
“好好好，没事没事……”褚子异拍拍沙都的后背，“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是什么妖？本体给我看眼。”
此话一出，沙都身体都僵住了，默默放开褚子异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摆了摆手：“还是算了，以前就经常有人族和妖族笑话我。”
褚子异不明所以地笑了：“你害怕什么，我只是想确定有没有看错。”
“你已经看到了？！”
“差不多。”
“算了算了算了……我带你一起回去吧？”沙都朝褚子异伸出手。
褚子异嫌弃地摇头：“还好我不是普通人，要是的话像你那样拉着我上天手臂早脱臼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怎……”沙都话还没说完，褚子异就不见了，“哎？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