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能的退后。
心中留存有最后一丝侥幸。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认识坏女人呢?
这一定是因为我现在年纪太大了,都出现老年癔症了!
“我能选择拒绝吗?”
刃横在了你的面前。
“不能。”
甚至没能察觉到拔剑的声音,他那柄战痕累累的黑支离就已经指向了你。
你不以为然,又不是没和刃交过手。
手下败将而已!
“笑死,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阿刃。”
“我所记住的为数不多的道理,就是在面对比我强大的对手时,不顾一切风险去攻向他们的要害。”
刃剑锋一转,木然着脸指向身后的渡厄医馆。
“我可以在你让我体验死亡前,将你在乎的一切一剑斩断!”
我打不过你。
但,这不意味着我就没法威胁你!
一缕萧瑟的风声之后,少年默默摇头。
你神情复杂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虽然还是这张帅脸和自己得再发育一百年才能具备的富有胸肌。
但。
你知道眼前的他,已不是那个从前那个老实人姐夫了!
“阿刃你变了。”
“你被那个坏女人教坏了!
“你忘记了我还在幽囚狱教过你一剑啊!”
“一剑之恩,铸剑已还。”
刃的支离剑上燃烧赤炎,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身后其貌不扬的药馆砍成八瓣。
“现在两清,我不欠你。”
事已至此,相较于去见卡芙卡。
你觉得还是丢掉两百多年积累的家底损失更大。
“行吧行吧,穿鞋的不跟光脚的打,我听你的还不行?”
少年无奈耸肩,收起了剑,也知道这是躲不掉的。
“你果然会在这里妥协,卡芙卡的主意不错。”
刃说。
“靠,你们星核猎手能够再没原则一点吗?”
“还带着剧本来!”
“我只负责听卡芙卡的。”
刃将利剑负于身后,很是认真的提示道。
“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叫我阿刃。”
“明白了,点刀哥!”
你很乐意在这种情况下搬回向他妥协的一局。
刃:“……”
【他利剑挥动】
【却不是为了杀戮】
【而是任由附着在剑刃之上介质开启传送的入口】
【原本稳固的洞天空间硬生生被划开了一道极近空间的传送门】
大概是点刀哥这个混称太伤感情。
刃之后都没在跟你谈什么交心的话,只守在传送门外。
注视你抵达星核猎手的据点。
量子编辑?
不对,貌似是量子编辑的极致,以太编辑!
你看到了刃的支离剑看来被某人进行过另一番功能化的升级魔改。
意识到他们的团队中不乏有着技术流的黑客。
【所谓据点,其实也就在罗浮仙舟之上】
【而且还是白炽此前来过的金人巷】
【准确的来说,是金人巷中的一家幻戏游戏厅,就这种临街小店,别说是有什么安保系统了】
【唯一的保安就是那只门口搜查长生种成年证明的金人司胤】
【至少原来的店长,是无法以自己有限的本地罗浮人思维,猜测有钱外域人的想法】
【一天前,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小姑娘,明确表示要买下这条幻戏游戏厅】
【起先店主是拒绝的】
【直到信用点刷爆了他那存额有限银行账号】
【那个脑袋后打着涡卷的女孩淡然一句】
“请带着你的钱,从我的地盘里出去!”
【以绝杀一击完成了简单粗暴的据点收购之路】
【前任店长光荣退休】
【现在这里叫做星核猎手广场】
【只是同这位星核猎手的卡芙卡女士的第一见面,你有些意外】
白炽起先以为,自己同卡芙卡的相见会在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
不说是旷野晴空白云万里
那两人间也会至少隔着一张整齐的办公桌吧?
万万没料到的竟会这样
在某种特殊特殊力场影响下,处于静默的包间光线柔和。
然而在柔和的光线下是一片混乱。
地上的弹壳零落。
有七枚子弹嵌入墙靶,然而四面的墙壁之上却被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弹孔,足足上千颗。
完全可以相信,在如此近的室距下。
就算是从未摸过枪械的路人都能做到大致上靶。
然而这间卧室的主人貌似就没打算瞄准墙靶。
她更像是在某个黑夜中有所畅享,掣起鸣动枪火在室内倾斜的疯子,旋转舞动着冲着四周开枪留下了装潢般的弹孔!
床上是一件件换下的黑色大衣。
你看到上头的做工用料,均为不凡。
即便是在星际和平公司最高端的商场里头,也绝不能集齐这些工艺昂贵的东西。
此刻你和她之间虽然隔着一张桌子。
然而这张桌子的桌面上,尽是琳琅满目的化妆品,空气中散发着香水挥发的味道。
唱片机戛然而止。
但对卡芙卡而言这才是舞台演奏的开端。
试了一圈,最终却还是披上了最常用的那款蛛纹大衣的女人注视着你。
你其实是个很善于观察的人。
譬如有些人初见时,气如剑锋凌厉不可靠近。
柔软与炽热藏于心底。
有的人则如长空纸鸢般驭空而行。
给自己自由,也给他人自由。
唯独卡芙卡,你难以言说。
她所常用的那柄武士刀就在身后陈列。
刺客入鞘藏锋。
尺寸离谱的手枪也在身后的军火箱里拆成了零件。
这些是她用于“任务”与“猎杀”的工具,就像是蜘蛛的利齿和毒牙。
原本需要握在随时都可挥舞与发射的状态。
然而她却将它们封存在了身后。
这种感觉就像是飞蛾落尽了蜘蛛的巢穴。
但蜘蛛既没有扑上来撕咬,也未曾以蛛丝缠缚……
蜘蛛就这样注视着你。
她额前的镜片倒映着你的脸。
就像是注视着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