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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星穹:我堕入深渊,助你重返人间 > 第48章 挫败疯狂,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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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挫败疯狂,留在原地

【白渡望着在失去穷桑链接而逐渐缩坍塌的星门】

【暗道燧皇品质的炉子是真能炸啊】

【虽然用起来不太方便,可从这威力来看,就算是自己吃了怕也要当场重开】

【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不妙】

【因为燧火流光的爆炸威力太过恐怖,以至于扩散的速度过于快速】

【不出意料,它的余波会在瞬间穿过崩塌的活化星门,重重的灼击于罗浮……】

你自有觉悟。

若要当英雄,自然就要当到底!

巡猎之剑挥动,上百道坚硬无比的苍玄剑幕凝形调转,化作层层屏障遮蔽天空!

在恐怖的燧炎余波当中。

一人便扛住了灼热的燧火轰击!

“哇,白渡你也太强了吧!”

驭空遥隔万米之外的空域连连鼓掌。

发现这个坐星槎都要揽腰的家伙,原来也有如此顶天立地的一面!

这副衷心的认可,令在脸色涨红中青筋滚跳的少年淡然一笑。

正心说苍城之剑的实力跟你开玩笑呢?

咔嚓!

头顶的剑幕到底还是没有剑主的嘴硬。

百层递减去燧火流光奔流伤害的剑幕应声开裂,化作了漫天支离破碎的能量光尘,轰然爆碎。

跨越光年而来的燧炎带着仙人抚顶洗头之势。

将你轰进了鳞渊!

这一刻。

你狼狈到令整个罗浮都在忙着寻找你的尸体。

但没事。

因为整片鳞渊境都在因你的落水而沸腾!

……

同步至一刻前的战局。

鳞渊境下的争斗也已随着穹桑的焚毁而落下结局。

白珩与沧溟一路追斗到古海宫墟的深处。

终于避无可避。

那身形孽化的龙躯孽壳咆哮着袭杀而近!

白珩却放下了箭矢,一口饮尽碧湖春泉的佳酿。

气质骤然凌厉。

足足上百把锋锐无比,各具形意的神兵宝剑从玉兆镯中鱼贯飞出,颇有种人民币玩家的冲动质感!

“其实相较于弓,应星送我更多的是剑!”

“这可是你逼我动真格的喽!”

她融汇三百把名剑,化作一枚千丈锋芒的恐怖剑锋。

自云中倾落而下,一剑穿透了整片鳞渊!

也将其中的孽物龙影彻底湮灭,结束战斗!

白珩稍稍松气。

有些疲累。

身在裂界之中难免要受到不小的危害。

更何况玄卜沧溟作为持明族的护珠长老,在被星核支配后,也绝非可随便处理掉的家伙。

一想到幻胧这个卑鄙混账,竟对轮回中的持明卵下手。

她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要受裂界中的负面情绪所引动。

可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地震停息了。

在一团过于骇人的遮天火幕中,丰饶民的入侵莫名遭到了切断!

是的,焕发生机的建木自顶端的枝梢应声折断……孽物星门在烈火中归于崩塌。

以至于连带着那位丰饶令使也不再犹豫。

又一次被斩断中化作飘散的光尘,汇入漆黑的星空。

“倏忽,你竟然敢背叛我!”

幻胧哪里还有起先的从容?

与其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嘶声力竭。

回应祂的。

唯丰饶使君远遁寰宇的冷漠:“你害得我损失了整整一株穹桑。”

“也有脸让我助你战至最后?”

【景元果断放弃了对倏忽的追猎,这位旧敌可以说是最擅长逃跑与苟活的存在】

【与其去追击祂,倒不如解决寄生建木的幻胧】

【一如数百年后终将携手的重逢之战那般】

【神君威灵阵刀穿透她遮天庞然的去壳】

【任紊乱的丰饶、毁灭狂暴虚数不受控制的自其五官、乃至周身扩散的裂纹中肆意喷薄】

【在整片因躯壳破损而力量紊乱的元素风暴中】

【那枚尚未来得及位建木消耗的星核】

【也被彼时的青衣龙尊自她的颅中步步抽离……】

【建木失去供养,飞速归于枯萎凋零】

“不,不!”

“我无穷形寿的躯壳、我所供养的星核!”

“你们毁了它,饮月,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她俨然疯子嘶吼着。

竟然主动引爆了身躯,化作一道微弱的寂灭火光钻入星核!

却不是向着高天逃窜。

而是直逼丹枫!

镜流联想玄卜沧溟的下场,不安警醒:“退后!”

“她的目标是你!”

丹枫甚至来不及拉开距离。

便迎面听得那星核中夹杂咯咯祸言:

“所谓谋得上,求其中。”

“以一副躯壳换取罗浮龙尊的陨落,也算耻辱惨败下的小胜了!”

呲——!

一律殷红的血线飞溅在丹枫瞳中。

可他并未感受痛意。

因为一个跨越空间而来的开拓行者为他挡下了这一切。

她自然可以不用出手的。

可倘若她是那个见死不救的女孩。

她也不再是应星心中期许落脚的彼岸了……

尽管那枚星核在第一时间被分离封藏。

来不及将这句身体化作全新的躯壳。

可毁灭的熵亡已在少女的身上不可逆转。

她无力倾倒在挚友的怀中,捂住的残力在疯狂侵蚀着她的生机。

她张了张嘴,对着已经模糊一片的挚友似乎要交代什么。

可只能吐出眼泪和滚落的血块。

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什么都来不及说。

……

而这便是死亡。

真正的死亡!

没有依偎于挚爱怀中,靠着所谓意志支撑下的百句宣言,甚至连痛觉都只是一瞬。

你会突然觉得啊,耳边嗡的一下失去声音。

往日里头挥来即去的肢体重如泰山、甚至连眼皮都不听你的话了。

在整片世界都离你远去中,意识归于永恒的沉寂。

归入他乡传说中的泉台彼岸,生者两隔!

徒留他人用尽各种方式,试图唤醒你那具残损的躯壳。

归于平静的天空阴云散去,阳光自云层倾洒进永恒未抵的万里深渊。

却唤不起她脸上的一丝血色。

在任何画本与文本艺术里。

当黎明与飞鸟在灭世的暴风雨消失结束,天光自浓云撒入人间之时。

一定是生者归来之日。

可事实是那个爱管闲事爱远游、喜好喝酒比剑的女孩死了。

她没有死在作为无名客所命定的墓场:

——无名客指针所指向的未知世界。

也没有死在幻想当中那张温暖的大床上头

——床前是牵手送临的子嗣。

甚至将那个同她宣誓的童养夫也丢在了原地。

就像是一个不负责的领养者领到了一条小狗。

却毫无理由,把它丢在了永远无法跨过的河岸。

喀嚓嚓……

无名的风送来坚韧之物的碎响。

那把历经千万遍捶打的黑剑神兵本该坚如晶壁,留存万古。

可此刻它就像是一块遭受重锤击打的脆玻璃般自内而外、生出裂纹、在剑主归入死寂的心境中如朽木般支离破碎,化作层层剥落的碎片。

转眼间,连剑柄亦是化作细沙自指隙流逝……

满是火痕剑伤。

却拖着残躯第一时间赶赴的男人立于殿前,碎碎低喃犹若入魔。

“不是这样的。”

“一定不是这样的……”

他睁着木然的眼,竭力自我欺骗。

欺骗自己没看清那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欺骗自己,也许她只是受伤昏过去了呢?

或者更可能。

仅是白珩想看看自己狼狈抹泪的样子,然后合着这些老友一起戏弄自己?

毕竟以她的性格,做事什么事都不稀奇……

可当他抱着她的身体。

丝丝漠然的凉意传递在胸的那一刻。

他骗不下去了。

鳞渊海潮声声。

洞天晨光倾洒。

这个日子何等温暖,却是她平生最冰冷的时刻,没有温度、没有回应、没有心跳……甚至连雪色的狐耳也如僵死的落叶为之垂落。

万千凋零的持明茧林中,他默默将那张脸埋入胸前,喉咙里如塞入致人喑哑的毒药。

起初是压抑的抽泣。

可很快便化作无法控制的哭嚎。

灰白长发的男人怒吼向建木,一剑剑穿刺在那盘根之前,却不可能给其哪怕丝毫伤害。

像是亮出爪牙却无处复仇的野兽。

挚友们缄默。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

唯有他才能体味这份痛苦源自何处。

那个为他系上红结、插上玉簪,令他宣誓的女孩去了彼岸。

却把他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