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将那近万块神晶收入自己的神海后,那潭底便只剩下一片黑乎乎的岩壁了。
“主人,好像不对。”这个时候,唐瑞神海中的五行帝炎突然发了一声。
“小炎,哪里不对了?”
“这里,好像有异火的痕迹。”
“啥?异火?”
听着小炎这么说,唐瑞也是一惊,这异火的稀缺程度,他可是知道的,之前金胖子仅仅是有了兽火就能嚣张的不行了,他自己是无意间得到了五行帝火,这里又有异火,啥时这异火又多了起来?如此不值钱了?
“道老,这里有异火?”
“哎,我也不知道啊,这君子帝剑是我陨落后被星外强者所葬,也许只有他们知道了。”道老也是一声哀叹,不知道如何解释。这异火他也是没有感受到,如果不是因为小炎本身是火灵,对异火有着异于常人的感知,那他们今日也就错过了。
这个时候,就见小炎朝着那潭底北侧的一面墙就是一拳,就听“哗啦”一声,那面墙后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窟窿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一团虚无缥缈的紫色火焰在跳跃闪动着。
“大胆,是谁打扰我睡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从洞穴中传来,不一会,一个身穿紫色彩裙的小女孩飘了出来。
就见这个小姑娘一米四五的个头,胖乎乎的小脸,一双漂亮的眼睛布灵布灵的闪着灵光,紫色的头发,眉间紫色的火印,手里拿着一把紫色的火焰叉,歪着头打量着小炎和唐瑞。
“那个啥,姑娘,初次相遇,小生在下有礼了。”小炎满脸局促,装着大人的模样,向着小姑娘行着礼。
“滚!登徒子。”
就见那小姑娘朝着小炎和唐瑞他们就丢出了一团虚火,这团虚火瞬间就把他们给吞噬其中。
小炎还好,他本就是火灵,也无惧异火的攻击,而是主动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唐瑞他们就惨了。他们被虚火围住的那一刻,整个人就陷入了极度的挣扎过程中。
明火易躲,虚火难防,当虚火进入体内的那一刻,你不不知道它会存在哪里。有时感觉在皮肤,又或感觉在筋骨,当你要调集灵力去抵挡之时,它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好在这虚火并没有像那实火一样炙热,它慢慢开始蒸腾你的灵液,损毁你的筋脉,之后便是整个身体。
唐瑞赶紧调动体内的五行之力来对抗,可是这五行之力遇到这虚火,就像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着,唐瑞又调集了体内的五行之素,与这团虚火相抗争,可一样的如针入海,没有泛起丝毫波澜。
“这该如何是好?”唐瑞略显有些焦急,而在这焦急的心态之下,那团虚火反而烧的更旺了。
“难道这个跟心情有关?”唐瑞赶紧调整气息,将那颗躁动的心平复了下来,而此刻的虚火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这虚火跟心情和意志有关,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得到异火这一特性,唐瑞赶紧喊了出来。
纪小青她们此刻正处于与虚火的对抗与挣扎中,她们的境遇与唐瑞没什么偏差,听到唐瑞的提醒,她们也赶紧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从身体与灵力的对抗改为意识和灵魂的适应。
武修的修炼,很多时候都是残缺的,很多人在武修方面可能一日千里,甚至能够达到武修的巅峰,而灵魂的修炼大多需要天赋,需要机遇,甚至需要大气运。
很多的武修大能,在肉身存在时,可以睥睨天下,一旦成为了灵魂体,轻轻松松就被拿捏,这就是灵魂修炼过差所致。
唐瑞和纪小青她们虽然武修有差异,但灵魂相差并不大,特别是修炼了《魂术》后,他们大多都到了魂师级别,离着魂圣还差两个大境界。
唐瑞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心神与这虚火周旋,生怕哪点做的不对被这虚火给秒灭。
随着时间的拉长,唐瑞的神魂被熬炼的越加难受,那种想死死不掉,想活活不了的感觉让唐瑞几乎要到崩溃的边缘。
唐瑞抬眼望去,纪小青她们也是好不了哪里,月儿都有些受不了,开始嘤嘤哭泣了。
“小炎,这如何是好?”异火应该更懂异火,唐瑞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向小炎求救。
“哎,真的太差了,虚火,必定是灭一切虚妄。你还没有破七情六欲,还没超脱三界,必然是要经过煎熬。你只有慢慢将你的七情六欲被这虚火锤炼,才可以真正超脱,获得质的飞跃。”小炎
“七情六欲?”唐瑞有些不解:“如果人没有了七情六欲,那还是人么?”
“那我就不管了,你们不经历这个,那就走不出来,会陨落在这。你们自己考虑吧。”小炎抱了抱拳,继续一脸花痴的看着那个火灵女孩。
“呸,火渣。”唐瑞暗暗的骂了一句,让后转头对着纪小青他们说道:“这虚火要灭我们的七情六欲,你们试着看看怎么修炼。”
这武修一途,没法直接传承,必须靠不同的人的自悟才行,就算唐瑞,也要自己去悟。
这肉体的对抗与协同还好说,你去摸,总会有些门道,可这精神的对抗唐瑞一时还摸不着北。
“喜、怒、忧、思、悲、恐、惊”和“食欲、性欲、情欲、占有欲、求知欲、出类拔萃欲”这七情六欲应该如何破,怎么破?
唐瑞百思不得其解,而虚火的蒸腾也让唐瑞开始出现一些昏厥,面前出现一些虚幻的幻境。
在这片幻境中,唐瑞又一次出现在了三荒山上,这里,还是那么的热,土地上还是寸草不生,唐瑞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穴,那洞穴深不见底,洞里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怖气息。作为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唐瑞期待着往里走,一探究竟,又惧怕着行走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危险。
“嗯?我不是长大了吗?怎么又成了四五岁的小孩,难道这是考验?”唐瑞在前进的过程中有了一丝清明,可虚火的炙烤瞬间有让他回到了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