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和平王对视一眼,而眼尖的宗怀言看到她们脖颈处似有什么纹络,扯开后领。
那是赤色曼珠沙华,凑得近瞧见了得大臣认出了这个图案,“这不是北金圣图腾?”
宗怀言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父亲,却见他微微点头,自己这才松开手起身。
众人想到刚刚那个舞姬是不是喊了一声元裔,之前被一直有传闻,北金太子带着北金一小队精锐逃了出去。
他们不由望向他们的陛下,却见他神色波澜不惊。
“大理寺卿可在?”
“回陛下,江大人今日告假了。”宗怀言站出来说道
宗即明一愣,真是用习惯了,不自觉想用他,想想陈灵身子愈发重了,还是少安排差事给他。
“刑部尚书呢?”
邹秉文心下叫苦,可还是站了出来,却听得宗即明说:“此事交由刑部调查。”
“是,陛下…”倒是让江望舒错过了差事。
“今日发生这等事,这宴席就到这,西夏使臣且先回驿馆,诸位爱卿也先回府。”宗即明说完便离开。
众人高呼目送他们离开。
公冶宏看了看刚刚公冶映寒离去的方向,总归她是进了宫,那便是还有希望。
……
而宗即明揽着兰舟,往凤仪宫而去。
“我还没有去看那公冶映寒”,兰舟却说
“自有太医那些,不过是多此一举演戏,天都黑了咱不陪她演了。”他嘴角噙着不屑笑意
兰舟打趣,“人家好歹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我。”
宗即明心思却是陡然一转,“自有其他人,皇后千金之躯,自是仁善,这般受了惊吓需要安慰安慰。”
兰舟想到他刚刚可是一下子将桌子踢向舞姬,那力道,可凶狠得很。
他怎么安抚?
她随即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呀~陛下……臣妾也受到了惊吓,走不动了,腿软……”随后顺势倒在他身上
宗即明最是无力抵抗她这般娇软绵长的语调,将她打横抱起。
“可怜得,皇后素来心善,自是见不得这等画面,朕这就带皇后回凤仪宫。”宗即明大步离开。
这看到丹朱一愣一愣的,正想追上去,却被明素拦住。
“怎么了?”
“现娘娘身边有陛下,咱们就识趣些。”
“可娘娘不是受了惊吓吗?咱们一同护着,娘娘更安心。”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娘娘都这么说了,肯定是受了惊吓。
“呵呵…”明素听到这话连连笑出声,而后更是不客气大笑起来,“丹朱呀丹朱,你不知道,咱们陛下可是有一神丹妙药,安神之效极好,你就放心就是。”
丹朱点头。
明素刻意放慢了两人脚步,这条小道也直通凤仪宫,没有什么旁人,也不用担心被谁看见。
……
宗即明自觉作为一名称职的夫君,娘子受了惊吓自该是细细安抚爱怜才是。
这不,亲自伺候着兰舟沐浴洗漱,顺带推拿按摩穴位,一通下来直叫她舒坦至极。
彼时两个人靠在床榻上,悠悠银月之光拢着寝殿。
宗即明把玩着她一缕青丝。
“娘子,可还会心慌不安?”
“夫君体贴温柔,自是心安的。”
两人不由同时笑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兰舟问:“明郎,你说…那西夏公主背后是不是和北金余孽勾结在一起?”
“总归公冶映寒背后有她的手笔,不管是勾结也好,还是被利用。阿舟离公冶映寒远些才好。”
“我不…人家现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兰舟指腹抵着他的心口,眼神透亮。
宗即明正色道:“阿舟,我不需要你以身犯险。”
兰舟故作天真懵懂,“哪里是什么以身犯险?人家姑娘多可怜,被你们这些臭男人逼着来建安,而且举手投足间和我多有相似,我这是应该心心相惜。”
宗即明直接含住她的唇瓣与之缠绵。
呼吸粗重缠绕,愈发旖旎…
良久之后才分开他才分开。
他捧着兰舟的脸,拿她真的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凶她亦是舍不得,他认真道:“不许顾左右而言他。她要算计,机会自有她去找,不许上赶着送她们机会。”
兰舟睁圆了眼,柔声道:“我才没有上赶着,一切都是顺势而为,明郎你相信我,我一切都会以自己安全为前提的。”
“唉…”宗即明叹了一口气,总归还是不放心。
兰舟却是搂着他脖颈,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她又伸出手指抚了抚他微皱得眉心,“不许皱眉了,本来就比我大这么多,天天皱眉老得更快。”
见他还是不说话,兰舟又是一顿好哄,早知道这个男人气性越来越大,就不该这么说了,左右大不了秉持口不对心不就行了?
……
次日
快午时时,兰舟忙完手头上的事情,便抽了个空去清和殿。
公冶映寒正是临时住在那里,人家被扎了这么一刀,情况危急,按理自是留在皇宫。
这刀扎的虽深,可终归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受了些苦头流了很多血。
她看得兰舟当即起身想行礼。
“公主不必多礼,好生歇着就是,左右也没有外人,不必太过拘束。”
听到这亲近的话语,公冶映寒半垂着的眼眸闪过一丝暗光。
兰舟问:“公主现下觉得如何?”
公冶映寒虚弱笑了笑,“大周太医医术精湛,映寒身子没有什么大碍,日后好好调养即可。”
“昨夜多亏你挺身而出救了本宫,本宫受了惊吓,现下才回过神来,你可莫要生气本宫这么晚才来看你。”兰舟神情带着些许歉疚
“娘娘说笑了,若不是您及时让太医替我医治,映寒这一关怕是难过了。”公冶映寒脸上挂着善解人意神情
“唉…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奋不顾身救我的人是你…”
在一旁的季先生,恭敬垂手站立,可实际是放长了耳朵听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