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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可以关注一下停云小姐。”

酒足饭饱之后,程澈捧着保温杯坐在院子之中,身后是二层小楼,似乎是罗浮用来待客的客栈。

景元卸下铠甲,身上穿着看起来舒适随意的天青色短衫。

闻言,景元微微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问题,但是我的冰块有问题。”程澈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杯,轻声道:“我对星核星神这些东西了解不是很多,以前也没有接触过相关知识,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星核有点问题。”

闻言,景元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好,我明白了。”

景元抬眸看了一眼院中零零散散凑在一起闲聊拉近关系的众人,还是开口问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因为什么?”

“嗯?”程澈疑惑地抬起头,眼神之中是明晃晃的疑问,“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原因?我不该告诉你吗?”

程澈忍不住伸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试图看清景元眼中的神色。

“我的问题是,你的正义感让你告诉我,还是你和罗浮在解救过程中建立的友谊,亦或者……”景元想了想,还是开口,“想让星穹列车顺理成章插手此事?”

程澈:……

脑补太多的人果然没有乐趣。

“首先,列车组所有人都有可能有正义感,我没有。”程澈叹了口气,靠着椅背半闭着眼睛看着景元,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无奈,“其次,解救这两个字也就你能睁着眼睛说出来,我明明是自己飞来的,最后……”

程澈顿了顿,指了指旁边的几个人,“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插手,没有我他们也能顺利取信于你,而且我想神策将军也不会任由几个有能力的帮手置身事外吧?”

听到这里,景元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说的很对,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程澈顿了顿,“你问,但是我不确定我有没有答案。”

以前都是他问丹恒,现在换别人问他对吧?

他一个原批上哪儿知道穹鬼的事情去?

“没有正义感是因为你曾经犯罪还是因为什么?”景元眼底闪过一丝好奇,撑着下巴看着程澈,“随口问问。”

程澈沉默片刻,忍无可忍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之后,他看着景元,一双眼眸清澈见底,“这仨字太高尚了,我不配。”

景元:……

好一只诚实的小乌鸦。

这个答案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你告诉我停云有问题的原因呢?我觉得按照你的性格,或许会更乐意观察一下对方的行为?”景元撑着下巴看着程澈,懒散道:“虽然都说你和丰饶两字有关,但我觉得你更喜欢欢愉二字不是吗?”

试试。

最近星穹列车和星核猎手加一起,再来两个与丰饶之力有关却更偏向欢愉行者的人,实在是太乱了。

菲尼克斯,程澈,一个列车组新成员,一个星核猎手新成员。

虽然多番试探,但相似太多,区别或许就是符玄的卜测了。

景元抬眸看着程澈,眼神之中似有试探。

“手握线索的目击者将线索交给执法者,这难道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程澈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轻声道:“你不能因为我有时候发癫就觉得我脑回路不正常……”

“什么?”

一道惊呼从旁响起,三月七瞪大眼睛双手捂唇,“你脑回路还正常过?”

“哈哈……”景元忍不住笑出声来,腰腹微微弯着,眼中满是戏谑。

“不正常这会儿的罗浮早被头发淹了。”程澈嘟囔一声,起身伸了个懒腰,“我现在有点怀念我的朋友了,见到他你们就知道真正的不正常是什么样子了。”

“谁?”三月七歪歪头,“我一直觉得在开拓旅途之中,已经不能有什么人能让我震惊了。”

“一个小伙伴,但可惜,早我一年猝死了,我怀疑他去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程澈冷笑一声,声音之中带上些许诅咒的意味,“我现在觉得下一个凉的就是背刺我的狗东西。”

“哎……”三月七叹了口气,“那你们这个朋友的圈子还真是有点倒霉在身上的……”

她伸手拍拍程澈的肩膀,“所以我想吃个冰激凌你能帮我捡到吗?”

程澈回过神来,晃晃悠悠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前弯腰。

“将军见谅,这孩子还小。”瓦尔特在沉默之后终于开口,沉声道:“星核爆发,不知道星穹列车能不能帮上一点忙?我们此来也是为了星核。”

闻言,景元勾唇一笑,“当然,各位明日请前往神策府一叙。”

瓦尔特微微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后微微后仰身体,看着程澈将一袋冰棍儿冰激凌放在桌上。

程澈从袋子里抽出一个抹茶味的冰激凌捧在手里,陡然对上了瓦尔特的视线,“?”

“现在该进行我们之间的谈话了。”瓦尔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托大自称一声长辈,你的身体和你在罗浮的经历我需要知道,以此来判断你是否出现危险。”

瓦尔特靠着椅背腰背挺直,双手扶着手杖一脸正经。

秘密他不问,列车上有秘密的人多了去了。

但是程澈也勉强算自己老乡吧……

“不知道。”程澈摊手,表情无辜,眼神更加无辜,“在贝洛伯格烧起来之后我就被星核猎手带到了罗浮,醒过来的时候差点儿变成乌鸦汤,后来被景元将军解救了,踩了几颗好头,顺便付出尊严变成小乌鸦被揉。”

瓦尔特陷入沉默之中,无语二字几乎充斥着整个心灵。

以后这种事情没必要问了,在程澈这里就没有什么大事。

“那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瓦尔特沉思许久终于回过神来,沉声问道:“对于你身体的变故是否有什么猜测?”

“变乌鸦伤势愈合速度很快,不敢猜,怕猜错了给自己再奶一口。”程澈摊手,一本正经。

瓦尔特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关于崩坏你的了解不多,那你知道什么?”

程澈:……

他知道刀啊……

“不了解,但我知道每一个捅向我的刀片都会被乌鸦嘴寄给策划和编剧。”程澈双眼之中似乎又出现了名为慈祥的情绪,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至极,“我坚信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