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派对除了跳舞,还设有大头照摄影棚,供宾客拍摄大头照,可以贴在事先准备好的相册上,下面写下对新人的祝福,也可以自己带走留做纪念,这也算是一种比较特别的形式了。
沈锌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兴趣,拉着男人进去拍照。
一个旧电视机大小的十四寸屏幕里还能选择拍照时需要哪些贴纸小图案,沈锌看了看,大多数是花花绿绿的爱心,或者是小动物小风景类型,他觉得还不如不要贴纸,选择了纯色的背景。
由于画面有限,所以两人需要挨着才能同时全脸入镜,冯渊就把爱人一把搂过,两人脸贴着脸拍了几张。
拍了之后马上就能在机器右下方出照片的地方拿到他们的大头照。
沈锌捏着像素不是特别清晰的照片,对冯渊说:“这不就是大型的拍立得照相机嘛。”
“差不多吧,这边非常流行在婚礼上拍,宾客自己能选择喜欢的背景贴纸,还不需要摄影师,既能把照片留下来,又能选择带回家,一举四得。”冯渊也凑过来看,大头照里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沈锌笑得眉眼弯弯,他则是微勾嘴角看向镜头。
照片清晰度不是特别高,柔化了冯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比现实中要温和许多。
沈锌小心翼翼把照片剪下来一张,撕下后面那层不粘的纸,另一层涂有胶,能直接贴在本子上。
然后用中文认真地一字一句写下了自己对秦晓的新婚祝福,然后在祝福语的右下方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冯渊也在爱人的祝福语下面写了一句简单的话,同样签下自己的大名。
“剩下这两张,你一张我一张,咱们拿回去好好收藏。”沈锌甩了甩剩下的两张连在一起的大头照,说。
“好。”冯渊笑着点头,他已经想好这张大头照要放在哪了。
沈锌把手机壳扣出来,照片放进去后又把手机装进去,拍了拍手机背面放照片的地方,笑着说:“放这里最安全,手机不丢照片就不会丢。”
“宝贝真聪明。”冯渊随时随地都能找到理由夸他。
“嘿嘿。”对男人的夸奖沈锌非常受用,高兴地拉住冯渊的手。
接着沈锌又吃了一些食物,冯渊看他特别爱吃一种油炸的肉丸,在沈锌的后颈上轻轻捏了捏,说:“吃这么多油炸的东西,当心明天长痘。”
沈锌被捏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把刚刚用叉子叉起来的肉丸又放回盘子里,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男人,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
冯渊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确定。
“那我再吃完最后这一个就不吃了。”沈锌捏起那颗油炸小肉丸,在辣酱里沾了一下,也不等男人说什么就立马把它塞进嘴里。
生怕男人不让他吃。
冯渊无奈地笑着拿纸给爱人擦掉嘴角粘上的酱汁。
端着酒水的服务生路过,询问他们需不需要酒水饮料。
冯渊拿了一杯香槟和一杯牛奶,香槟是他自己的,牛奶是沈锌的。
沈锌双手捧着牛奶眼巴巴地看着男人手里细长高脚杯里面金黄色的酒液,问:“你的是什么酒?”
“香槟。”冯渊晃了晃杯子里的金黄色酒液,回答。
“好喝吗?”
“还行吧。”
问完这些沈锌沉默了,默默喝自己杯子里的牛奶,眼睛却一直盯着男人的酒杯。
“尝尝?”冯渊看出爱人的心思,把杯子推到他面前。
“这个酒度数高不高啊?”沈锌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味,他更加想尝一口了。
“应该只有十二三度。”冯渊回答。
“那我就喝一小口,尝尝味道哈。”沈锌知道这个度数后,为了保险起见还哦是就打算喝一小口。
“你喝。”冯渊挑眉。
沈锌捏着杯子抿了一小口,入口是清爽的独特的气泡感,有一点点酸。
“怎么样?”冯渊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问。
“有一点酸,有点像气泡水,但是又有酒的味道。”沈锌一边回味口感一边回答,说完又喝了一小口。
冯渊看到服务生过来,低声对他交待了什么,服务生点点头走开了,沈锌地目光追随着服务生隐入人群。
他好奇地问:“你叫他拿什么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冯渊把香槟拿回来,优雅地喝了一口。
不久服务生就托着一个盘子过来,盘子里放着一杯香槟,他把酒放到冯渊面前就离开了。
“再尝尝这一杯。”冯渊把那杯酒推到沈锌面前。
“这和刚刚那杯有什么不同吗?”沈锌疑惑。
“你尝过就知道了。”男人笑着,眼眸深沉。
沈锌不疑有他,端起酒杯还是只喝了一小口。
这次的口感和刚刚的大不相同,这次的气泡明显比刚刚的要绵密,而且这一杯是甜的。
“这杯比刚刚那杯要好喝!”沈锌惊喜地说,然后问:“我能再喝一口吗?”
冯渊笑着点头,目光更加深沉。
秦先生给住处比较远的宾客们在庄园里准备了房间,冯渊和沈锌明天还有去郁金香花园的计划,只玩到了十点就和秦先生打了招呼,跟着负责引导的工作人员去休息了。
沈锌还是低估了十二三度的香槟酒对他的影响,走到半路虽然脑子还清楚,但是就觉得脚步虚浮,他不得不攀着男人的手臂,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冯渊等地就是这一刻,搀扶着爱人,凑到他耳边说:“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每次都高估自己的酒量。”
“……”沈锌完全没办法反驳,男人说的就是事实。
秦先生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最豪华的楼顶套房,工作人员帮忙打开门后把钥匙挂在墙边的钩子上就走了,还贴心地给这两位贵客关上了门。
沈锌进门就推开男人自己慢悠悠地找到床,踢掉鞋子把自己摔进去。
冯渊把他踢掉的鞋子整齐摆在床边,躺在爱人身边,侧身单手支撑着头部,在沈锌耳边低声问:“宝贝又喝醉了?”
“我这次没醉好不好!”沈锌死鸭子嘴硬,他只是走路没什么力气,头脑还是清醒的,这根本不算醉!
“嗯?这次没醉,那就是上次醉了?”冯渊找到爱人话里的漏洞,非常有引导地抛出问题。
“上次也没醉!”沈锌完全掉入男人的语言陷阱。
“哦~所以你是假装不记得那天晚上咱俩在床上打架的事了?”冯渊其实早就知道爱人是假装失忆的,他就是喜欢逗他。
沈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转过身背对着男人,试图转移话题:“我头疼,想睡觉了。”
“好啊,你睡吧。”冯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沈锌觉得这不像是男人的作风啊,他应该趁着自己手软脚软不能反抗,会扑上来欺负人才对,难道今天改性了?
直到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手从他衣摆下伸进来,在他的腰腹上抚摸,沈锌才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别摸我,痒。”他按住男人不断骚扰他的大手,说。
“好,我不摸。”冯渊答应着,手上的动作真的停下来了。
不过嘴上可没闲着,凑到沈锌后脖颈上轻轻舔咬。
爱人只说不让动手,那他动口总可以了吧。
“唔……”沈锌感觉到男人咬的地方正是之前被他留下牙印的那里,缩了缩脖子,不得已把身体又转过来平躺着。
冯渊得意地笑着,俯身去亲爱人的唇,满意地在他嘴里尝到了香槟的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