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星辰未落》的拍摄进行到了忙碌的后半期,沈锌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拍完今天的戏份还要接着准备明天的工作,背台词,对戏,每天回到家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心思发微博。
这天有一场雨中的戏,但是拍了2次都不是很满意,台词两次都没有说对。今天恰好冯渊有别的工作,没有来剧组。
“沈锌,你不用太在意,你的情绪是很到位的,台词后期是会另外配的。”导演看少年浑身都被淋湿了,冷得发抖,忍不住劝他。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了,天气慢慢变冷,这场戏还需要演员穿着短袖在暴雨中拍摄。
沈锌浑身发抖地擦着头发,一边抓紧时间把刚刚卡住的地方多记一下,对导演说:“严导,后期配音如果和角色口型对不上,这样不行啊。我再多背背,您再给我5分钟。”
在冯渊的影响下,沈锌对细节的要求也很高,他不允许出现口型和台词对不上的事发生。
严导欣慰地点点头,安排洒水的车先停10分钟,腾出时间给沈锌捋顺台词。
花絮摄影师默默把发着抖的少年努力背台词的画面记录下来。
再一次开始拍摄的时候,沈锌终于没有说错台词,表演的情绪也很到位,雨中这一幕终于完成。
“好!卡!这一条过了!”导演大声的宣布。
工作人员立马打伞上去给沈锌挡雨,干净的毛巾赶紧披在他身上,沈锌道了谢,随意擦了擦头发,到摄影机前看他的镜头。
“今天可以收工了,沈锌你回去要吃点感冒药,别感冒了。”导演拍了拍少年湿淋淋的肩膀。
“好的,导演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沈锌对着导演鞠躬,又对着工作人员们说。
他在剧组准备的换衣间内把湿衣服换下来,感觉头晕晕的,赶紧穿上自己的衣服,剧组这边没有安排热水沐浴,他想着等回去后一定要泡个热水澡。
但是还没等回到家呢,他在车上就已经感觉头疼脑热,看东西都是晕乎乎的。
今天接送他的是公司的司机大叔,贾伍跟着冯渊去别的活动了。
司机看他下车的时候差点摔跤,赶紧上去扶了一把,见他脸色苍白,担心地问:“小沈啊,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看这样子肯定是淋了雨感冒了。
沈锌摇摇头,对司机说:“不用的,谢谢你了陈叔,我回去泡个澡吃点药就好了。”现在正是拍摄的关键时期,他要是去医院了那不得耽误剧组的拍摄吗?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司机大叔扶着他,给他打开门,交待道:“那好,你等下记得吃药。”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他自己家也有一个和沈锌差不多大的女儿,每次感冒都要找他老婆撒娇照顾,于是他给贾伍打了个电话。
沈锌回到家翻出药箱,发现药箱里面都是一些跌打损伤,肠胃类型的药,没有发现感冒药,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五点半,他记得冯渊今天是去参加电影发布会,6点就会结束。
本来他想先放水泡个澡,但是发现头实在是太晕了,仿佛整个房子都在旋转,身上也没有力气,于是慢慢摸到床边,脱下外套就躺下了。
在外套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给冯渊发了个语音条:渊哥,等会回家帮我带一些感冒药,我有点感冒了。
发完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冯渊正参加发布会,手机在贾伍手里。
贾伍收到司机的电话,就去药店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药,打算等这边工作结束一起带回去。
冯渊结束工作上车,拿到手机点开语音,听到少年虚弱的声音,又看到贾伍已经准备了药,催促他开快一点,给家里的医生打了个电话,要求他到公寓来一趟。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他赶紧冲到房间打开灯,发现少年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连呼吸都有点急促。他伸手一摸,被沈锌身上的热度吓了一跳。
赶紧把药拿出来,贾伍已经准备好温开水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把少年扶起来想喂他吃药,但是少年一点也不配合,药喂不进去。
他又给医生打了个电话,把情况先和医生说了,按照医生的要求先给人量体温,他马上就到。
冯渊按照医生说的做,焦急地等着医生来。
“体温40度,我先给他打一针退热的,然后再挂几瓶药水,他有没有吃什么药?”医生没一会儿就到了,看了看温度,问。
“没有。”贾伍说,“这里没有感冒药,我们买回来的药喂他吃不进去。”
医生是个中西医结合执业医师,他一边给沈锌把脉一边问,“今天他有没有淋雨?看这情况应该是寒气入体,我留下一些药,让他醒了吃,要记得给他多喝热水。”
“嗯。”冯渊一直在一边握着沈锌另一只手,听到医生的交待,应了一声。
医生看他脸色阴沉,有点犹豫地开口:“三少,这位少年应该是有段时间营养不良,体质比较弱,最近又经常熬夜,没有休息好,本来底子就弱,这次风寒就严重一些,等他好了以后要让他好好调养,尽量不要熬夜。”医生是冯家的家庭医生,所以叫他三少。
“我知道了。”冯渊拧着眉头点点头,说:“辛苦孙医生了,今天的事我不希望父亲知道。”
“我明白。”医生恭敬地回答。
医生给沈锌打了一针退热的,又挂上了吊瓶,贾伍带他去客厅休息。只留着冯渊陪着少年。
等他们离开了卧室,冯渊才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脸,最近因为拍戏,少年非常忙,基本上都要熬到晚上一点才睡,第二天又早早的出门了,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冯渊心疼极了。
等药水挂完,医生给沈锌拔了针,又交代了要怎么吃药,贾伍才送他离开。
没过一会儿沈锌就悠悠转醒了,他转头看见冯渊在床边凝视着自己,满脸担忧。
“渊哥,你回来啦。”沈锌笑着说。
冯渊扶他起来,在他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一点,温水递到他嘴边,说:“喝水。”
沈锌接过温水喝了好几大口,偷偷抬眼看他。
冯渊始终盯着他,一言不发,脸上阴沉得可怕。
“渊哥,对不起啊,我感冒了。”沈锌看他脸色不对,于是决定先示弱。
冯渊接过少年喝空的水杯,放在柜子上,伸长手臂把人圈进怀里,声音里压抑着痛苦:“对不起,我没有早一点找到你。”
如果早一点找到他,他就不用忍饥挨饿,小小年纪就要独自一人担负起生活的重担。
沈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他安抚地拍了拍男人的背,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你现在已经找到我啦。”
听到这话,冯渊把少年抱的更紧了,沙哑的声音从少年耳边传来:“小锌,不要再离开我了。”
少年点点头,说:“只要你希望,我会一直在。”
听到这样的回答,冯渊放开少年,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头看着他,眼里爱意深沉,“你知道你刚刚承诺了什么吗?”
沈锌和他对视,认真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我对你怀着什么样的情感吗?”冯渊沉声道:“我爱你,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爱,是想把你变成我的人,想拥抱你,想亲吻你,想把你拴在身边,想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少年听到这样的表白,眼睫轻颤,“我知道。”
“你知道还愿意承诺不离开吗?”冯渊凝视着面前的少年,“如果你没有想清楚,我愿意等你。”他不希望少年只是一时冲动,毕竟这条路不好走。
“我愿意。”少年为了打消冯渊的顾虑,直起身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下,认真地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冯渊得到少年肯定的回答,激动得无以复加,他对着少年略微颤抖的唇吻了下去。先是温柔地舔舐唇瓣,然后其熟稔霸道地撬开他的唇,扫过他口腔每一个角落,最後含住他的舌吮吸。
沈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感觉整个口腔都麻痹了,身上刚刚退下去的温度又重卷而来。
等冯渊终于吻够了,他都快要窒息了。
得偿所愿的男人看着少年气息不稳的样子,笑着摸摸他的脸,说:“小锌,快点长大吧。”
沈锌脸红红地埋进男人怀里,羞的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