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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蕙苒不想这样想建王。

她觉得建王这个人很简单,喜欢种花花草草,两个人还挺投缘。

若建王真算计她,她挺失望。

“一半一半。”庆王也不确定“建王担心那些百姓是真的。”

叶蕙苒听到庆王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下去。

“若……”庆王犹豫了一下“建王真想争皇储,你会支持他吗?”

叶蕙苒看着庆王:“不是女子不得议政吗?”

“你我一体,荣辱与共,这些事情你总要知道。”庆王看着叶蕙苒。

“我……希望大荣能有个英明的君主。”叶蕙苒很中肯的说。

“小狐狸。”庆王轻轻敲了一下叶蕙苒的额头。

叶蕙苒肯定不想让太子登基,就太子现在的德性,若真登基了,她别想有好日子过。

但是她不能说。

回到庆王府时候不早了,叶蕙苒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回到房间看庆王在那里刻葫芦。

“你不睡觉?”叶蕙苒坐在庆王一边。

“最近忙的都没时间做这个。”庆王拿布擦了一下上面的碎屑“想年前给你做好。”

“也不急。”叶蕙苒看那么多东西“你赶紧洗漱一下睡觉。”

庆王认真的看向叶蕙苒。

“我先睡了。”叶蕙苒起身就走。

庆王看到她这样笑了起来,起身去洗漱。

叶蕙苒的后背基本上好了,但是扯动的时候还会疼,子衿给她擦了祛疤的药,她趴在那里想她和庆王如今算是水到渠成,然后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庆王过来看叶蕙苒已经睡着,趴在那里被子露了一角,刚好露出一点粉色的疤。

他轻轻抚了一下叶蕙苒的疤,想太子的身体什么时候才会好。

年二十四,庆王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在清扫。

叶蕙苒突然想到自己的琉璃阁了。

最近事情太多,修葺琉璃阁的事情一直被搁置。

现在清乐她们搬出去了,幺娘也离开了,叶蕙苒实在无事就想到这个。

“官窑那边传过来消息,前段时间一直下雪,现在匠人又回家过年,瓦没人送。”杨公公无奈的说。

叶蕙苒……

“这马上过年了,不适合大兴土木,不如年后再说?”杨公公提议。

叶蕙苒想自己修个屋顶怎么就成大兴土木了?

“杨叔说的是。”子衿立马说“王妃就是问问进度。”

杨公公笑了起来:“那王妃没别的事老奴就去忙了。”他说完行礼退下。

子衿看杨公公离开才小声说:“小姐没看出来吗?”

“什么?”

“奴婢觉得王府屋顶漏雨这事蹊跷。”子衿想自家小姐不会到现在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蹊跷?”叶蕙苒看着子衿。

“既然琉璃阁的屋顶那么特殊,为的就是不轻易漏水,而且杨叔和陶姑姑都是做事周全认真的人,庆王府又不缺银子,怎么可能那么多屋顶漏雨?”子衿分析。

叶蕙苒也觉得不对。

“之前长公主来就有地方住,长公主一走,房子就出问题。”子衿提醒。

叶蕙苒看着子衿。

子衿无奈:“哎呦我的小姐……王爷这是为了让你搬进墨竹苑故意的。”

叶蕙苒……

庆王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她压根没这样想过,是因为按照庆王的人设,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现在想想按照他原来的人设,很多事都不会做。

“你让我想想。”叶蕙苒双手托着下巴。

如果庆王真的是为了让她搬进墨竹苑,难道说那个时候庆王就对她动了心思?

是不是有点快?

顺着这个思路下去,很多事情都开始有迹可循。

当时叶蕙苒只认为庆王是那么一个人,对谁都那样,自己不是特殊的一个。

可是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庆王对别人已经完全不同。

虽然过了小年,京城各个衙门也准备过年的事,但是户部这边还是紧锣密鼓的忙着。

曹叙这个人办事有章法,效率也很高,而且在这风头浪尖上,他也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庆王倒是省心了不少。

黄昏的时候庆王也可以回家,路过银楼看里面灯火如同白昼,不少人挤在里面挑选东西。

“王爷可是要给王妃挑选东西?”施砚在一边打趣。

庆王看了施砚一眼,怨不得他到现在都没人喜欢,就叶蕙苒那性子,直接给她金元宝她最开心。

只是看到银楼想到谢国公这两天挺安生,没有再去王府找麻烦。

叶蕙苒以为庆王又要很晚才回来就一个人先吃饭,结果吃到一半外面的人通传庆王回来了,叶蕙苒差点儿被噎到。

庆王进屋看叶蕙苒吃到一半的饭。

“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也不回来吃饭。”叶蕙苒解释。

“的确没想到会回来这么早。”庆王示意下人给他添碗筷,自己坐在一边。

叶蕙苒看着庆王,又想今天分析的事,觉得自己要问问才能确定。

“怎么?”庆王看叶蕙苒认真的看着他。

“户部的事忙完了?”叶蕙苒立马找了一个话题。

“曹叙刚被皇上提拔,做事还算靠谱。”

“哦。”叶蕙苒想了一下“那明天还去吗?”

“去,户部的账没盘完,就还要去。”

叶蕙苒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想怎么开口问自己住进墨竹苑的事。

“怎么?”庆王看叶蕙苒有心事。

“没什么,吃饭。”叶蕙苒想万一自己自作多情怎么办?

两个人吃了晚饭,庆王要去刻葫芦。

“我吃撑了,想去消消食。”叶蕙苒看着庆王。

庆王觉得叶蕙苒肯定有话要说:“走。”

走廊的灯笼很暗,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我怎么觉得最近的事好复杂。”叶蕙苒随意的说。

“牵扯的人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复杂是正常的。”

“那人是不是也是很复杂?”叶蕙苒看了庆王一眼。

“哪个人?”

“额……”叶蕙苒犹豫了一下“你。”

“我?”

“对啊,我今天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说本王,以前说回府,现在说回家。”叶蕙苒慢慢的说“你是不是很复杂?”

庆王想了想:“这不是复杂,是变化。”

“人就是因为会变才复杂的啊。”叶蕙苒有些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