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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

柳韵环住杨束的脖子,吐气如兰,“这可不定多少人看着。”

“真不依啊?”

见杨束贼心不死,柳韵手摸向他的腰,又不是特殊情况,暗处多少双眼睛盯着,船一晃动,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嘶!”

“巡城卫沿岸搜呢。”

“两艘一样的船,咱们这个,没人跟!”

“撑船的刚也跑了,现在就咱两。”杨束忙道。

柳韵眼角抽了下,“我平日是没给你碰?活像憋了半辈子一样。”

“没尝过,总是想知道的。”杨束按住柳韵的手,在自己腰间揉。

“所以,你偷喝了裘嫣的酒?”

“这个真没有,你不在身边,我哪敢冒险,万一扛不住,不是作死。”

杨束说着,噙住柳韵的唇。

既来了这一趟,肯定要把目的都达到。

抱起柳韵,杨束去了船舱。

不一会儿,水纹就快了起来。

秦王府,昭词轻摇拨浪鼓,短短三十秒,变了七种表情,不停的逗杨宁笑。

摸了摸婴儿的小脸,昭词心里一片柔软。

“满足了?”柳韵揉杨束的脸,青丝散在脑后,面色绯红,无比娇媚。

“确实很不同。”杨束蹭了蹭柳韵的手。

“该靠岸了。”柳韵简单清理了下,对杨束道。

“你现在可没到放纵的时候。”柳韵给杨束整理衣物,“不必送我,有密卫,出不了事。”

“早些回来。”系上腰带,柳韵看着杨束道。

“好。”

杨束满眼缱绻,见柳韵收拾好了,他走出去,吹响了哨子。

船一靠岸,柳韵就上了马车。

杨束目送马车离开,直到它消失在视线里,才上马。

密室,谢徐徐蹙眉,“柳韵径直回了秦王府?”

“是。”暗卫答道。

“她没看到纸条?”

“这……”

暗卫嘴唇蠕动,箭刚射出去没多久,巡城卫就来了,谁敢待在现场看热闹啊。

“就绑在箭上,秦王府的侍卫,想来不会遗漏。”

“什么时辰了?”

“离申时差一刻。”

谢徐徐眉心拧紧,心里隐隐不安。

柳韵就柳菱一个妹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是侍卫疏忽了?还是藏了?

“传信到西郊,让所有人撤离。”谢徐徐凝声吐字。

与此同时,大批的卫兵将西郊团团围住。

王上的命令,不留活口。

幽县,大堂静寂无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俪城守兵去会宁县表忠心了。

这,这欺负人嘛!

他们才是第一批啊!

那些人表现了,他们表现什么!

路线都定好了,现在俪城投诚了,他们还怎么打!

隔着俪城,得插上翅膀,才能到秦王面前啊。

太欺负人了!!!

“吕兄弟,你说句话啊。”众人看向前面的大汉。

吕兴志吸鼻子,“这还说个屁,扔家伙,去俪城,狠狠骂他们,就不能多硬气一天!”

扛着米,民兵们朝俪城前进。

暗卫一路狂奔,冲进密室,“大批的卫兵围剿西郊,我们的人,全死了,柳菱也在其中。”

“什么!”

谢徐徐猛的起身,双眸大张,“她是不是疯了!”

“竟连血亲都不要了!”

“旁人生了孩子,多少柔了几分心肠,她倒是越发狠绝!”

“四十二名死士,怕是不好向上面交代了。”暗卫声音低沉。

谢徐徐牙关紧咬,绝不可能出意外的戏,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柳韵!

谢徐徐挥了烛台,每一次计划都无比精密,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小小一个秦州,怎么就这么难拿下!

谢徐徐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现在拿刀把杨束砍了。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难搞,在建安,就应该弄死他!”

“一个纨绔!”

“一个连狗都不如的纨绔!”

“啊!”

谢徐徐抽出剑,将桌案砍了个七零八碎。

一边砍,一边骂。

癫狂的姿态,吓的暗卫连连后退。

好半天,谢徐徐才稳住情绪,她扔了剑,朝暗卫走去。

“这双眼睛要还想留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滚!”

“是。”暗卫行了一礼,忙往外走。

“杨束,咱们走着瞧!”

裘川安一回到家,立马去找了裘嫣。

看到裘嫣的那一刻,裘川安就知道她失败了。

“大哥。”裘嫣眼泪往下掉,又哭又笑,“我将所有的尊严都抛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要我?”

“我能给他的,难道不比陆韫和柳韵多吗?”

“连二皇子的女人,他都能接受,为什么就是不愿看看我!”

“我差在哪?”

“论才华、论样貌,我哪一个不是拔尖!”

“大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裘嫣歇斯底里的哭喊。

裘川安没说话,嫣儿没经历过挫折,有时候,难免天真,杨束好美色,但更好江山。

现阶段,他满怀壮志,怎么可能让世家分羹。

嫣儿想取悦杨束,就必须把自己低到尘埃,捧着他,让自己像猫儿狗儿一样,毫无威胁。

如此,她才有机会进秦王府。

等杨束拼取累了,享乐的时候,就是嫣儿的机会。

可惜,她没明白这个道理。

被外界用仰视的目光看了多年,她骨子里傲,脊背弯不下去。

等裘嫣发泄累了,裘川安把她扶起来。

“嫣儿,杨束那,你怕是没机会了。”

“趁现在爷爷还没彻底放弃你,更换目标吧。”

“杨束的戒心重,许靖州、何相书,她不会让你嫁,但谢元锦,可以试试。”

“大哥?”裘嫣一脸的难以置信,“谢元锦那个草包!”

“嫣儿,谢元锦是不是草包,现在可无法定论,你没发现,杨束颇看重他?”

“就算他是草包,谢家的门第,也足够你一生安稳了。”

“大哥。”裘嫣攥紧裘川安的袖子,满眼乞求。

裘川安冷着脸抽出来,“再去纠缠,是自取其辱。”

“这事,好在杨束没发作,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

“为了平息杨束的怒火,爷爷会是什么选择,你应该清楚!”

“嫣儿,大哥教过你,不要死心眼,该舍就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