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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观供奉历代掌门的祖师祠也翻新过,位置没有变,白訚熟门熟路的走了进去,本是径直要去翻角落的藏书,脚步一拐她就停在了陈列墙前,顿了几秒后转身去找了郑不言。

“道长,陈列墙上的剑鞘是怎么回事?上次来没有呀。”

“是翻新大殿时在横梁上找到的,估计是哪位祖先师放着的。”说完,她目光如炬看向白訚,“你认得?值钱吗?”

那个剑鞘非金非木材质特别,看着不起眼,却总让人感觉很值钱。

“你问我?我哪知道值不值钱,”白訚不想被她带歪了话题,“那是不是你家传说中的神给的断剑?”

“其实我们也这样猜过,可是没有剑,只有剑鞘,不好判定。就剑鞘也很难定价……我不是想卖,观里有个值钱的镇观之宝在,说出去也有噱头。”

“努力点,让自己成为最大的噱头。”

白訚干巴巴地给她加了鸡血又去祖师祠看剑鞘。

如果她没有认错,这剑鞘是用龙蜕所制,要说值钱肯定是值钱的,可你要拿出去说这是龙蜕制品谁能信?谁会买?

不知道龙蜕在现代检测仪下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她的小手蠢蠢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

先去神灭地,万一能捡到其他零碎,有主之物她就不动了。

这个万一在她到达墓园时,自动退散了。

铺得平整的水泥地盖住了整片山,哪怕曾经有过什么东西,现在也不存在了。

“怎么会把这里开发成墓地?商业鬼才!”

“呸呸呸,别在墓园说鬼。”郑不言迷信地吐了几下,半点没有道长的风范。

白訚不在意这些,指向一侧的墓地正要问,就被郑不言按下了手。

“在墓园不要指来指去的,双手插兜最安全。”

“行吧。”

白訚不得不把手塞进浅浅的裤袋,问:“为什么两边的墓地不一样?”

“你这都看不出来。那边……”郑不言抬抬下巴,“是别墅区,那边是豪华区,中间是安置小区。”

被灰白色占据的青山上,左侧被植物包围的墓地如一处处亭台沿曲折的山路而建,每处墓地前面的平台够停好几辆车,不知情的人望见会误以为这儿是风景区;右侧分为九阶,每阶风格不同,有石雕林立的,有鲜花包围的,就是郑不言所说的豪华区。

“人死如灯灭,有必要还成三六九等?”

“这话我不苟同,我家道观还有看风水这一项业务,说明墓地是有必要挑一挑的。”

“有用?”

“有。”郑不言哪能说没有。

“那墓园别墅区也是因为风水的原因才建成那样?”

“这倒不是。那边是当年惨案幸存者最多的区域,存活下来的人说这片是福地,还说要建庙。后来没建成,这一片就成了荒地,当时一入夜常有哭声传出,连胆子最大的小年青也不敢来这儿造次。

后来四周经济发展起来了,有人想在这儿建个纪念公园,当时还说要投多少多少亿。”

“为什么没建成?”

“领导换了,有人借此捞钱,最后已经有轮廓的公园就成了墓园,听说还给开发商回了一波血。别墅区可抢手了,没点排面的都定不上。”

“有钱人真多。”

“有人说那里死的人少风水最好,是个福穴。我以前来看也没觉得那地方哪里像福穴,现在才算明白。这也算是福穴吧,有神保佑。”

白訚扫了一眼,“地方的确不差,神也没有留下煞气和其他痕迹,像是没有出现过。”

“会不会是烧光了?”

白訚没有回答,“我们走近点看看。”

“行吧。好在我带着行头,不然会有保安盯着你。”郑不言说完拿了一个罗盘在手上,跟她的一身休闲装极为不搭。

“至于吗?”

“至于。”

走到别墅墓区的山脚下,白訚总算明白郑不言的苦心。

留守的保安一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两人,显然没觉得两人是“住户”的亲友,倒有点像来试胆搞怪的,也就是看在郑不言手中罗盘和两人都是女子的份上才没有一路跟着。

沿着蜿蜒的山路,两人到了山顶。

顶上平台有一座一楼高的九层石塔,塔内自动播放着佛经,白訚听不出念的是什么,却意外地让她心境平和。

“看出什么了吗?”郑不言问。

“没有。这地方不错,很清静,我死了都想埋这儿。”

“那你得好好跑通告,不然住不起。”

白訚白了她一眼,“算了,我还是随便埋一埋吧。”

郑不言失笑,“其实附近好山好地的地方多了,不一定要埋这儿。”

“不是不准随便埋吗?”

“也不用埋,你直接把骨灰一洒不就行了,我们观里的祖师爷都是这么安置的。”

“倒是省事。”

白訚一边说一边打量这座墓山,猜测龙神来到此处是在寻找最后的埋骨之地?又或者是最后再走一遍山川然后就回归深海?

不管原因是什么,他死在了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实在不像是神的死法,哪怕他再虚弱,他的衣物总能留下吧,他就没有一点好东西吗?

假设他有一笔遗产无人继承,那她是不是可以分一杯羹?

不过若真有这样一笔遗产,说不定早就落入他人之手,比如叶湄。

叶湄手里肯定有好东西,或许那是她突破的关键。

“还要看吗?”在边上等的无聊的郑不言问。

“绕一圈,来都来了。”

“好。”

郑不言的体力不差,虽说逛墓园有点奇怪,但来都来了。

这座墓园的布局也是有巧思的,她风水学的七七八八,正好实地考察一下,看看大师为什么这么布局,换成是她能不能布的更好。

两人边聊边走也不觉得累,就是过份闲适的风格跟墓地格格不入。

又不是特殊节日,墓园没什么人来,其中一家是来做七。家里小辈到了墓园也站不住,在家长埋纸灰的时候左看右看,最后看到了林道上的两人。

他一看到个子挺高两人并排走着还以为是一对男女朋友,当即拿出手机给拍了下来,想给人看看那些恋爱脑有多有病竟然来墓园约会,拍着拍着就看到两人站在了一棵树下说了什么话,随后站在里侧的人忽然探头看向他。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有恋爱了。

那个女生好漂亮!

还想细看时,一捧黑灰朝他迎面扑来,他眼睛一疼,手机也跟着落地。

“你个瓜娃子,拍什么拍,在坟地还拍!你看祖宗生气了!”他老娘生气骂他。

墓园是不让烧纸的,他们在自家把纸钱烧完再带上黑灰埋坟地里,也没有位置让他们选,只能埋墓旁柏树根下面,刚刚都快埋好了却平白起了风,卷起的纸灰都朝着他来,也难怪妇人要骂他。

“你不要乱说,就起阵风而已,我心是诚的。”男子争辩。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有点发毛,尤其是捡起手机后发现山道上只剩下一人站着,另一个让他惊艳的女子不见了。

周围都很空旷,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那女子去哪儿了?

他背上一阵发冷,全然没有发现有人上了树。

回去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就把视频po上网,想让人来分析分析是怎么回事。

他在网上是个红人,有几万粉丝,大部分是活人,偏正常的没几个,评论区要么笑他胆小要么笑他失去跟美女要号码的机会,过了许久才有一个人回了一条有用的。

“这个人是不是白莹?好像是白莹跟她的好姬友不言道长,就前两天武打视频很火的两人。”

男人上网一搜确定是这两人,位置也对得上,如果真是她,会忽然消失也就说的通,至于两人为什么会逛墓园,他没那心思好奇。

他没心思好奇,有心人却是有的。

叶湄在忙了几天后才看到这条已经被传得面目全非的视频,如果不是这处墓园很眼熟,她根本不会点开“妙龄少女在墓园失踪的秘密”。

那棵树,白訚……她一眼就注意到白訚消失前看的那棵大树,哪怕视频上拍到的不多。

为什么她之前去墓园不曾注意到,叶湄暗暗后悔,给白訚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按掉,之后她再打就是忙音,估计是调成飞行模式了。

“郑不言。”

她关注到与白訚同行的人 ,也想到了不出观,却不想去那里堵人,也抽不出时间过去。哪怕她会些过人的手段,在面对繁杂的工作也同样得全神贯注,尤其是现在的关键时刻,她更脱不开身去找白訚。

其实也没有必要非得本人过去,只有白訚接电话,她就能跟她谈谈条件,她就不信一个明星能一直把电话关着。

白訚的确不会一直开飞行模式,她就是晾叶湄一阵。

在叶湄电话打进来的那一刻,她本能把电话按掉设置手机的同时基本可以确定叶湄跟龙神有关系,龙神的遗产估计在她的手上。

不管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吊一吊她是应该的,盛家风雨飘摇的当口,她就不信叶湄能走得开来找她麻烦。

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越久,她越知道所谓术法有局限性,像是性能超好却充能慢的武器,也就关键时候用用,万一被电子设备拍到还得想办法找借口收场。

她学会了用风沙做遮挡,叶湄估计有别的手段,比如科学方面的手段。

叶湄学过许多学科,有计算机方向的,有医学方向的……这些知识能给她提供多大的助力,白訚还不能断定。

唯有一样,在医学方向,她肯定不能输给叶湄。

她一曾经的剑修后来的丹修武力不如她就算了,在医药上再输,她心中不服。

如果她曾经中的毒真的是叶湄下的,她可以自信点说叶湄在这方面天赋一般,换成是她,她可以想出更复杂的毒药。

可这也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也许侧面证明了叶湄的修为是纯靠修行而不是像她一样靠嗑丹药。

剑修越级挑战丹修获胜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她现在的修为还略低叶湄一些,只有保持神秘感继续套路她才能安全地苟下去。

其他自保的方式就是找帮手,普通人她就不考虑了,就连郑不言她都不想让她继续参合,剩下还算能合作的就是盛恒昊。

想不到还得跟前夫哥有交流,真让人尴尬,要是很不幸的对方跟龙神有关,那她岂不是嫁过一回龙?

她不能接受,合作就算了,夫妻什么,可千万别!

盛恒昊那边的确有所动作,他不信白訚的话,可出于谨慎,他还是找了朋友的朋友帮忙,主要是查他的一些私人电子设备。

就算是叶湄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他,更不可能知道公司所有决策,他的信息却还是泄漏了,最可能的途径就是她接触过的电子设备。

公司有信息安全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查设备,可既然宣传部会被渗透,安全部为什么就不行?让人多查一道还是有必要的。

事实证明他的小心没有错,他的电子设备的确被植入了病毒,这个病毒的功能是窃听。

叶湄很有天份,可以说是各方向的天才,可是受时代的局限和精力的限制,她能在信息安全部的眼皮子底下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超前。

能碰到他电子设备的人不多,他基本已经确定了叶湄有问题,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两人是从小一块儿长大可以彼此信任的朋友,如果她有什么难处大可以告诉他,他能帮肯定会帮的,何至于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还是说她一直以来都在假装,两人根本不是朋友?

盛恒昊不能接受这个假设。

他与家人关系很淡,除了祖父,可以说最信任的就是叶湄。

说来也怪,他不曾跟叶湄聊过太多,两人以前在学校可以说没有任何交流,他却仍然信她,总觉得她就该是他的助手,与他同舟共济。

他的直觉应该不会有错才对,为什么她会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坑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