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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少惜进化妆间时,看到的是众人捧着保温杯和乐融融的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型养生康乐会。

现在大家都这么养生吗?

幸好他也带了保温杯~

他亮出热水壶大小的不锈钢保温壶,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得知他们都泡了白訚送的茶包大方向白訚讨要。

两人一块儿录过好几期运动节目,白訚本来就带了他的份,见他想要自然不会不给。

“给,想不到你也走养生派,我还以为你只喝饮料。”

“没办法,年纪大了嗓子越来越不好。”

“在我前面提这个。”陶琳佯装不悦。

“不是不是,琳姐实力超凡,不用保养都比我们唱的好。”

陶琳笑着指指他,明知他是恭维心情也不错。

在和谐的气氛中节目开录了。

《手艺人》这个节目每期都有三个部分,一个是寻,一个是猜,一个是学。

这期寻的部分是每个人拿一百元钱去木雕一条街买一件自己认为价值最高的作品,到时候会请专业人士来评谁的眼光最独到,优胜的这一位就可以带走自己挑的木雕。

白訚一听这个奖励最多就值一百,就觉得节目组好穷。

不过等她拿着一百钱在街上逛时,发现能买的东西其实还挺多。

东山市的木雕街总长两千多米,街上大部分店铺都是卖木制用品,街尾还有一间棺材铺,里面摆着各式棺材,还有外国妹子进去拍照打卡,也是让白訚体验了世界的多样性。

木制用品在千年中渗透到国人生活的方方面面,有贵到不敢随便上手摸的,也有价格低廉的。

“家里正好装一个挂衣架。”

白訚指着一个雕着花纹只要88的木质三脚挂衣架给跟拍她的小黑球看。

是的,节目组穷归穷,用的设备却是齐氏的自动跟拍摄像球,而且还开通了直播,不过直播间只有一个,谁那边比较精彩就切哪边,但最精彩的部分不会直播出去而是让人听个响,为的就是吸引观众去看正片。

逛了一段后,白訚扭头看到巷子里也有木雕店,想到街上的店其他人都会逛容易买重,她拐进了巷子,走向一家招牌不明显的小店。

店里的装修很旧,像是蒙着一层时光的灰,玻璃橱窗里的摆件大部分都是拳头大小,木料油亮雕工细腻,品质一看就比白訚之前逛的几家要好。

白訚略逛了一圈就确定里面的东西应该都超过了100,正打算出去,有人从左侧的角门探出了头。

“你找谁?”

说话的是个六十多岁中气十足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架着一副滑了一半的眼镜。

“老板好,我进来逛逛,本来想买东西的,不过我应该买不起。店里的木雕好精致呀,那个母子鹿一看就很值钱。”

白訚指向柜台一角摆着的绿檀母子鹿,两头鹿一站一跪靠在一棵树下,那树的纹路和天然树瘤像是生灵之眼让这树像是慈爱地看顾着鹿母子。

面对夸张,老人并没有高兴还有些不耐地皱皱眉,“那是钱里最精致的一件,你的眼光倒不差。”

“那个要多少钱?”

老人显然不想跟她谈钱,“合眼缘的,十万八万我也卖了;不合眼缘的,多少钱我都不卖。”

“老板好有个性。”白訚也不恼,笑嘻嘻地问:“我算合眼缘吗?”

老人目带审视,“你到底是谁?”

“就一个路人。”

“那是什么?”老人指向她身后跟着的小黑球。

“是摄像,我们在录节目。”

老人神色稍缓,朝她挥挥手,“我这里不录,你出去吧。”

“啊,不能参观吗?”

迟疑了一下,老人点头,“那你自己看吧,也没什么可看的。”

说完他缩回门后面,白訚上前瞄了一眼,才发现角门后面的侧屋是个工作间,连接着后院,老人正坐在后院门口刻着一个手掌大的摆件。

“老板,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她靠在门边问。

“对。”

“你的手艺不错,比我前面几家看下来都好。”

“呵,你能看懂?”

“你别看我年轻,我也是看过好东西的。你家的东西光是形就比别家的有创意,上面的刀功更妙,我看手法上似乎也跟别家不同。”

“自然不同。”

“是有什么特殊的门派?”

“以前有,后面这门派卖给了别人,我便不能再提了。不提就不提吧,手艺总还在,我一个人总归饿不死。”

白訚不应声,略一打量他雕刻的手,看出一点门道。

“你的手是不是受过伤?”

“你这都看得出来,”老人抬眼,“你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正学中医,家里有个以疗养为主的山庄。我的包也没在,不然还能送你几张山庄出的膏药,用过的都说好。”

她工作用的包里面装着各种用来送人的自家产品,就连护肤品小样都放着好几组。

老人没兴趣,又重新低下了头。白訚本来想多聊几句,一看录制时间不多了,不好继续在一间店里耽误。

“老板,我现在还忙着,等工作结束了再来聊聊母子鹿的价格。”

这种先套近乎后讲价的,老人见的多了,听她这么说他连头都不抬。

白訚也没在意,匆匆出了小店去前街重新开始挑选,最后选了一个99块钱的首饰盒。

到了集合点她就觉得不太对,其他人的东西她也瞄到过,明明当时的标价都是超一百的。

“你们杀价了?”

“对,让老板打了骨折。”

“那我输了。”白訚叹气。

最终获胜的靠刷脸拿到最低折扣的陶琳,就连范少惜这个本地人都没有曾经的歌后好使。

听完节目组请来的专家讲解完挑木雕要讲究哪些,他们就去了附近的展示厅看精品木雕,同时得做第二个任务,在展示的木雕中找到三组出自同一个人的作品。

对外行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白訚自认为眼力还行,在展览厅里找了一圈后发现了不少刻法相近的作品,可她不想赢,就挑了两对她认为是同一个人刻的,一对凑数的。谁知到了宣布结果的时候,她挑的那对凑数的竟也是同一个人所刻。

“白訚挑的是我们雕刻协会会长鲁达先生青年时期和中年时期的代表作。鲁达先生师承一代雕刻大师木椽先生,青年时期就手艺不凡……”

展馆的人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白訚却已经看傻了。

为了拍摄节目,展馆中所有作品的标签都被遮住了创作者名,白訚当时看了一圈先看中的就是所谓鲁达先生青年时期的作品,它所用的构图跟巷中小店的木雕很像。

她以为那位老人技艺不凡,这个展馆肯定有他的作品,谁知她所认为的老人作品不是他的,而是鲁达先生的。

展馆入口处有鲁达的照片,显然跟她见过的老人不是同一个人。看他的模样,负责人介绍的更出色的鲁达先生中年时期作品倒是真的出自他手,跟他一样世故无趣。

“庄主真厉害,竟然猜中了三个。”孙滔感叹。

“纯属运气,就像第三组,我是先看中了鲁先生青年时期的作品再找相像的,想不到真让我挑中了。”

大概听出白訚是真心夸赞,在他们打板结束后,负责人跟她多聊了几句。

“鲁先生青年时期的作品的确很出众,许多来参观的游客都会注意。”

白訚正想找人打听,趁机小声问:“我刚刚在雕刻街挑东西时进了一条巷子,里面有家只一个老师傅打理的小店,卖的都是手掌大的摆件,我看他的雕工似乎跟鲁先生很像。”

“你的眼睛很利,那是柳正阳先生的店,他的确跟鲁先生是同门。”负责人夸完欲言又止。

“这里是不是没有他的作品?”

“没有。”

负责人没说是因为柳正阳没加入雕刻协会,他的作品才没有出现在这里。

体验当地特色美食后,他们就转场到一处木雕体验工坊,说来也巧,这间工坊的主人姓鲁叫鲁康,是鲁达的儿子。三十岁左右的鲁康因为没有继承雕刻的天赋,只要从事经营方面的工作,他本人对此倒不讨厌。

下午的时间,他们跟着工坊的大师傅学习雕刻,而中午猜作品作者时胜出的白訚获得一项优势就是可以请大师傅帮忙。

他们都是第一次尝试雕刻,大师傅不会教的很难,中间多少会帮忙刻几刀,白訚得到的帮助是最多的。

隔行如隔山,白訚的力气在雕刻时用处不大,反而会因为力气太大下刀太狠刻过头,原定要刻的圆滚滚的小猫在她手下渐渐“骨瘦如柴”。

如果让她用灵力来打磨物件,或许还能像样些,让她纯用手劲就不行。

他们之中范少惜刻的最像样,最终也是他取得了优胜。

录制结束后,范少惜作为本地人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饭,吃完已经是晚上9点多。

白訚还惦记着母子鹿,饭局结束后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雕刻街。

雕刻街晚上十分冷清,白訚到的又晚,店铺几乎都关门了,她猜想柳正阳老人的店铺也一样,却还是不死心地往巷子里张望一眼,这一望就望见一穿着西装套裙的女子。

白訚目光一紧,“叶湄?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

话音一落,叶湄持剑指一划,白訚感觉有剑意扑面而来忙侧身避过,心下暗骂,这没脑子的武夫,哪有一来就动手的。

白訚也不能站着挨打,甩手朝她射出一枚丸药,待丸药炸开,她用风力将药粉固定在她四周将她困住。

叶湄知道这风不对,屏住呼吸正要破了风阵,就听白訚质问。

“一次两次的找上门来,你倒是清闲。我这条残命丢了便丢了,你呢,可敢与我以命相搏?”白訚说着收起风团,亮出指间的三枚丸药,“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此处也有你的布局?一南一北,你布局的范围是不是广了点,不如索性说明哪些地方是你标记了的,也省得借此找事!”

感觉到丹田隐隐作痛,叶湄暂时收力,“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

“现在倒说与我无关了,来找事的不是你吗?”

“我并不是在找事,这里有我要斩的恶人。”

白訚不信,“你可以随随便便斩人?你不知道遵纪守法吗?”

叶湄轻笑,似在笑白訚。

“难道你也不是原生的?”白訚故意问。

“我比所谓法律生成的时间还长,它凭什么来约束我?”

明白了,是建国以前成的精,白訚挑眉,“不怕律法,难道也不怕天道?你已经半步入魔了吧?”

“与你可干。我劝你一句,这个世界容不下仙神,你继续呆下去只会被消磨修为。”

“消磨修为总比离开受死强。放心,我不爱管闲事,就想安乐一段时日,体验现世生活的悠闲。”

叶湄没说信不信,她会前来是看到直播知道白訚来此处录节目。

当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看来预感没有错。

刚刚她对白訚出手,倒不是对白訚抱着多大敌意,只是想试试她的身手。上回在机场匆匆一见,到底试不出深浅来,现在倒是知道白訚虽然修为一般,但有保命的手段,除非一击即中,不然容易被反咬一口。

待叶湄离开,白訚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她早有准备,跟剑修多少有一战之力。

总得亮一亮爪子,才能让叶湄明白她可不是想咬就能咬的软骨头。

只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訚好奇地看向已经关门的店铺,从铺子里传出的刻木声轻轻安抚了她。

她不相信里面的是恶人,定是叶湄有其他谋划。都到了这里,没道理不打探一下,不然都对不起她刚刚耗费的药丹。

她统共就练出来两颗滞灵丹,刚刚手上那三颗就是哄哄人的。

药材跟不上呀,在灵气稀薄的世界想弄点好药材属实不易,她到现在拿到的最好的药材还是叶湄寄来的,也不知是从哪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