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那么多宝贝,溥仪什么都没看上,偏偏将田黄套链三联章秘密收藏,可见此物有多珍贵。
见惯好东西的乾隆,也对此物爱不释手,是他珍藏诸多宝贝中,极品中的极品。
紫金嵌多彩宝石的棋盘上,黑白交锋。
金凤嘴角始终浮着淡淡的笑容。
什么国手?
分明就是一臭棋篓子,真是吹牛不上税。
不过,金凤猜也能猜到,乾隆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国手。
好大喜功的渣渣龙,就喜欢听别人夸他,身边又是一群溜须拍马之辈。
他本人又菜又爱玩,还死要面子。
若是底下人赢了他,他肯定不高兴。
而他一不高兴,就有人要倒霉。
所以,每一个陪他下棋的大臣,都是能放水就放水,打死都不敢赢。
久而久之,乾隆就以为自己棋艺举世无双,没人能赢他,他是国手中的国手。
金凤可不惯他这臭毛病,一上来就杀招频出,杀得乾隆片甲不留。
啪!
啪!
啪!
三个白子落下,不仅乾隆黑子生吃了一大片,还将其后路彻底斩断。
乾隆又惊又愕,脸都绿了:“你不是说自己棋艺很一般吗?这也叫一般,你是不是对‘一般’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金凤笑得像偷腥的猫儿:“是挺一般的,不过对付你这位‘国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乾隆的脸由绿转黑,咬牙切齿。
金凤笑得更嗨了。
朕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如此‘父呲女笑’的画面持续没多久,就被匆匆跑来的巴朗给打破了。
“奴才给太上皇、皇上请安!”
“免礼!”
金凤头也不抬,明知故问道:“出什么事了,跑这么快?”
“回皇上,十一福晋状告十一阿哥克扣她的嫁妆,太上皇后请您过去裁夺。”
“什么?”
父女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金凤是装的,乾隆是真的被惊到了。
“克扣媳妇嫁妆?永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乾隆怎么都不敢相信。
虽说五根手指长短不一,他对儿子的父爱侧重有多不同。
但在生活待遇上,每个儿子都是一视同仁,钱给得很多,赏赐更是一个比一个厚。
永瑆怎么可能穷到将主意打到自己媳妇嫁妆上呢?
巴朗道:“此事千真万确,太上皇后已经查过了,十一福晋的嫁妆真的被侵占了。”
乾隆正要说什么,金凤暴怒出声。
“嫁妆本就是女性的私有财产,天下只有最没用、最无耻的男人,才会打自己媳妇嫁妆的主意,这样的丑事,竟然出现在我皇家,简直荒唐之极。”
她手指着巴朗:“去把永瑆那厮带来,朕要他给个说法,若给不出正当理由,看朕怎么收拾他。”
说完,金凤不给乾隆说情的机会,直往宁寿宫而来。
宁寿宫正殿内,山雨欲来,寒气凛冽,空气凝重的像化不开的黏胶。
金凤坐在金椅上,面色阴沉,紧抿双唇,眉心暗火跳簇,透出沉沉的怒意。
殿内众人都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