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城:“…”
舒梨:“嘴巴臭人也臭,真没教养,怕不是脑子也不好,就您这基因,能生下江叔叔是全靠江奶奶和基因突变吧。”
“你——!”
江津城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人说过没教养,他的胸口在剧烈的情绪下不断起伏,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和江望声,江听白父子俩谈话的时候。
懒得去看江津城被气的脸都扭曲的样子,舒梨嘀咕了一句真不禁骂,然后就偷偷摸出手机去告状:
【舒梨:小江快来救命呀,你爷爷要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啦!】
舒梨看了眼自己发过去的消息,感觉不对,又补充了一条:
【舒梨:不对,他五百万都不愿意给我,他让我直接离开你!!!】
然后她又发了一连串小猫大哭,撒泼打滚的表情包。
看着满屏哭泣表情包,舒梨感觉自己简直要委屈成球了,吃个蛋糕都不让人好好吃,她期待了一周的综艺啊!!!
江津城冷笑一声:“你们不是一个阶层的,早晚都会分开。”
舒梨疑惑地歪了歪头:“您这是哪里得出的结论,我和江听白从六岁开始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也没看出什么阶级问题啊,而且据我所知,您和江听白还有江叔叔好像十年都没见过几面,照您的逻辑,那你们倒是早晚会分开,毕竟人品确实不是一个阶级的。”
一个一冲上来就是看不起她爸爸妈妈工作的家伙,还好意思提阶层。
舒梨脸色冷下来,她一字一句道:“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我妈妈是一个很优秀的编辑,她出了很多在市面上很畅销的书籍,我爸爸也给我们一家提供了很好的生活。”
“我并不向往你口中所谓的豪门,不要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每个人看到都想上去咬一口。”
“精神的贫瘠和物质的贫瘠一样可怕。”舒梨总结道。
江津城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对峙过了,在舒梨的一顿输出下竟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还有。”舒梨开始为江望声和江听白鸣不平:“我和江听白也是非常熟的了,这十几年以来我并没有在他们的生活中看到您的身影,说明你们的关系并不好,您或许也并不喜欢他们。”
“那现在出现又是干什么,还来插手江听白与身边的异性相处,怎么,是准备搞商业联姻啊?”
舒梨本着满嘴跑火车的心态说出最后一句话,结果就看到对面江津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不是吧。
舒梨这下是真忍不住了:“不是吧老头,新中国成立多少年了还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啊。”
老头:“…”
什么包办婚姻?!那叫商业联姻!!!那是为了自己家族的付出!!!
舒梨看着对面的老头,瘪瘪嘴,一脸嫌弃,这到底是从哪个石头里冒出的奇葩。
她突然由衷地心疼江望声,江叔叔竟然和这种奇葩生活了几十年,人生一大悲剧啊!!!
“你——”
江津城好不容易维持住了他一贯的“风度”,刚准备开口,却在视线触碰到推门走进来的人时,瞳孔骤缩。
江听白这小子怎么来这里了?!
面前这个死丫头是一串话把人堵的说不出来话,句句戳人肺管子,江听白是说的话不多但每个字都很炸裂。
这两个人要是凑在一起,他觉得他会直接高血压倒在这个店里,那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舒梨还等着江津城的下文,结果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语气带着她很少听到的怒气:“你来这里干什么?!”
舒梨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来人,她转头惊喜道:“你来啦!”
江听白看到舒梨消息以后就一路跑过来,现在气息还有定不稳,见小姑娘神色如常,他焦急的情绪才稍微下去一点,抬手轻轻捏了捏舒梨的肩膀让她安心,看着对面坐着的江津城,一阵怒意彻底涌了上来。
他拉开舒梨旁边的椅子坐下,视线直射江津城:“你有什么事?”
江听白对于没有什么交集的人一向是一视同仁,但是江津城的所作所为早就没有了道德底线,是可以让人生理性厌恶的程度,所以江听白对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上次宴会谈话过后,他以为江津城应该老实了,但他着实低估了他恬不知耻的程度,没想到他竟然跑来了南城,还直接找上了舒舒。
这一波是一脚踩上了江听白的底线。
他这些年下意识地瞒着舒梨他们家的经济情况,就是有点怕舒梨觉得阶级不一样,虽然他隐约觉得舒梨并不会在意这些。
舒梨这个人,只要你三观和她和,人品可以,其余的她都无所谓,但是他禁不起一点的不确定性,所以即使感觉舒舒知道以后或许也没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没说实话。
反正他和江望声常年都是金钱关系,每个月江望声给的生活费都没用多少,生活水平也和舒梨一样,所以他觉得他也不算骗人。
但江津城的出现直接打破了平静。
看到舒梨消息里“离开”两个字的时候,江听白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他甚至有些怨恨地想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要来打扰他好不容易获得的生活。
之前是陈浩宇,然后是范盈盈,现在是江津城,每次他生活变好的时候,这些人总会跳出来,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要横插一脚。
他要的真的不多,可以和舒舒一直待在一起就可以了…
这个世界怎么这么讨厌,江听白委屈地想。
察觉到江听白的情绪有点不对,舒梨轻轻晃了晃他的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巧克力放到了他的手上。
看着手上的巧克力,江听白愣了愣。
江听白看过来的时候舒梨朝他眨了眨眼睛,眼里满是狡黠。
他手里的那款巧克力是舒梨初见他时喂给他的那一块,发现他好像格外钟情这款巧克力后,舒梨的口袋里总会带着一两块,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过。
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用来安抚委委屈屈的小江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