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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曲悠悠带队向杨五郎摊牌遭拒

晨雾散去,天色发亮,清风微凉,卧牛镇农家小院上空,袅袅炊烟接连升起。

杨五郎破败小院门前,曲悠悠,窦怀,小九,卢莎莎躬身而立。

曲悠悠黯然开口,“莎莎,你说杨五郎会不会再拒绝我们?”

卢莎莎轻言,“不知道,但我仍没有把握说服他!”

“花痕泪那边怎么样了?”

“我上次跟他说过了,他应该会帮忙,不过,花家出事了,花痕泪估计现在没心情顾及我们的事”

曲悠悠点头,“明白了,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卢莎莎点头。

曲悠悠扭头看去,“老窦,你跟小九门外等着,我跟莎莎进去”

窦怀点头,同小九分立门外。

卢莎莎推开院门,曲悠悠跟去,二人走进小院,踏着杂草走去房间。

路过没有窗户的窗口,卢莎莎示意,曲悠悠看去,杨五郎歪倒在床边歪头昏睡。

曲悠悠点头,卢莎莎走去房间门口,抬手却发现没有门,卢莎莎只好轻呼,“杨大哥,杨大哥”

杨五郎没有反应,卢莎莎走进房间,走去杨五郎身边,抬手轻拍肩头,“杨大哥”

杨五郎忽然惊醒,浑身一抖,吓得卢莎莎忙缩回手来。

杨五郎扭过头来,轻呼,“莎莎,你怎么来了?”

卢莎莎尴尬轻笑,“呵呵,杨大哥,我来看看你,没打扰你休息吧?”

杨五郎摇头,缓缓起身,靠坐床边,头痛欲裂,有点昏昏沉沉的。

满屋子酒气未消,卢莎莎轻皱眉间,看去满地酒瓶,自知杨五郎买醉,“杨大哥,你心情不好啊?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杨五郎摇头,“我没事”

杨五郎扭头看去卢莎莎,“莎莎你有什么事吗?”

“我……”,卢莎莎见杨五郎此时的状态不佳,怕是有什么心事,一时又不好开口。

杨五郎暗道,“不好意思,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卢莎莎无奈,回头看去门口一眼,还是开了口,“杨大哥,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商量”

杨五郎低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卢莎莎侧身看去,曲悠悠走进房间,杨五郎闻声看去,顿时凝神皱眉,“你来干什么?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杨五郎扭头看去卢莎莎,“莎莎,是不是她威胁你?”

卢莎莎摇头轻笑,“呵呵,没有没有,杨大哥,你多心了,没想到你跟悠悠小姐你们认识啊?那可太好了”

曲悠悠轻笑上前,“呵呵,我跟杨先生也算一面之缘,在孤儿院陈奶奶那里”

曲悠悠说着缓步上前,抬脚避开满地杂乱和酒瓶,“杨先生好酒量,看来昨晚没少喝啊,这是在借酒消愁吗?”

杨五郎低头不理,低声轻呼,“出去”

曲悠悠脚步一怔看去卢莎莎,卢莎莎看去杨五郎,“杨大哥,悠悠没有威胁我,她……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领导,我们今天来,是想帮你……”

不等卢莎莎说完,杨五郎低声再吼,“我叫你出去”

卢莎莎急道,“杨大哥,你先别急,请听我解释”

杨五郎扭头看去卢莎莎,眼里有不解,痛恨,失望,满是杂乱的光,“莎莎,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实习导游,没想到你跟她是一伙的?你刻意接近我,就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对吗?”

曲悠悠急道,“杨先生,我们没有恶意,我们真的是来帮你的!”

“你给我闭嘴!”杨五郎突然怒吼,瞪去曲悠悠,一眼生恨,“我叫你滚出去你听不懂吗?”

曲悠悠暗气,卢莎莎赶忙圆场,“杨大哥,你先别激动!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杨五郎直瞪卢莎莎,“你想说什么?是不是现在才想跟我坦白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你接近我,就是想套取我的秘密,然后把我出卖给他们?枉我当初那么信任你,以为你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傻傻的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了你,哪怕到现在我都不愿意怀疑你……”

卢莎莎歉意非常,一眼怜惜,“杨大哥,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欺骗了你!可是……我……我是迫不得已……”

杨五郎双眼突红,言语生痛,声色平缓,透着无奈的痛意,“你别说了,你也走吧”

“杨大哥……”,卢莎莎心中纠痛。

杨五郎挥手打断,一眼坚定,“别说了好吗?我不想视你为敌!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不用你们费心!你走吧,我们就当不认识,”

杨五郎说的决绝生恨,卢莎莎无奈含泪,扭头看去曲悠悠,示意想退。

曲悠悠却坚定不走,上前看去杨五郎,“杨五郎,你这是在自暴自弃你知道吗?你别再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手刃凶手报了血海深仇又能全身而退?还是你想跟他同归于尽?且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接近凶手,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报了这个仇?如果这个世界都像你以为的这样,冤冤相报刀剑相向,凶杀仇往肆意妄为,哪还有社会稳定安居乐业?还要法律干什么?要政府干什么?”

曲悠悠说的义正言辞,正义凛然,杨五郎低头无话,双拳紧握。

曲悠悠继续反问,“你有没有想过陈奶奶和小朋友们今后的生活,你舍身赴死只为报仇,他们的生活谁来负责?难道你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

“够了!”,杨五郎放声怒吼,起身怒瞪曲悠悠,低声斥吼,“你说够了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的生活说三道四,就算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又与你何干?”

杨五郎说的气恨,一步一步逼去曲悠悠,曲悠悠连连后退,卢莎莎只好上前挡住杨五郎的满身怒气,“杨大哥,不要……”

杨五郎紧握双拳,愤怒难耐,抬手略过卢莎莎直指曲悠悠,“你和你背后的政府,就是傀儡而已,别想在我这里骗取信任,我告诉你我没有!别跟我在这里装的一副正义凌然不可一世,有本事,你把全世界所有的坏人都抓起来啊,把我也抓起来啊”

卢莎莎双手拉住杨五郎的胳膊,低声哀求,“杨大哥,你别说了”

“呵”,杨五郎苦笑一声,轻轻甩开了卢莎莎的双手,咬牙轻斥,“你们走吧,别逼我发火”

曲悠悠拨开卢莎莎直面杨五郎,神色之倔犟,目光之凌然,“杨五郎我告诉你,请你别再浑然不知一叶障目,别以为谁都是坏人谁都要害你,真正想帮你的人没有几个,你别不识好人心错怪莎莎,我从没有见她为谁掉过眼泪,偏偏是你,让她天天替你揪心,一心为你好,你却不识好歹!”

卢莎莎转身拉住曲悠悠,轻声道,“悠悠别说了”

杨五郎怒火中烧,伸手掀翻了一旁的木板,‘哐当’一声碎响,吓得曲悠悠后退一步。

“滚!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可怜!不需要!”杨五郎放声嘶喊,怒吼,咆哮,完全没有听进去曲悠悠的规劝!

见二人呆愣未退,杨五郎扭头拎起灶台上的那把匕首,回身指着曲悠悠,满眼通红,再次咆哮,“你走不走?别逼我动手”

卢莎莎惊瞪双眼,赶忙一把拦住曲悠悠身前,急呼,“杨大哥,你别冲动!快把刀放下!别犯傻啊你”

曲悠悠气到无奈,“杨五郎,你还真是个混蛋!我知道你不信任政府,不相信法律,那是因为你受其迫害,申冤无果!今天我就是代表政府前来跟你交涉,就是为了平这留仙村的冤!这不仅仅是你的个人仇怨,更是大家的仇怨!请你相信我,相信政府,相信法律会还你公道!”

杨五郎依旧摇头,咬牙切齿的恨,手握匕首刀笔直的指着前方。

门外,窦怀和小九忽然冲进房间,见杨五郎提刀威胁,立马拔出手枪,指着杨五郎怒吼,“放下刀!”

曲悠悠见状一把打下窦怀的胳膊,“老窦,谁让你拔枪的?谁让你们进来的?都出去”

窦怀示意杨五郎手中的刀,还未开口,曲悠悠轻吼,“出去!”

窦怀无奈,收枪进腰间,扭头之际示意小九,小九会意,趁杨五郎恍惚间,飞身上前一把抓住杨五郎的胳膊,转身一扭反身将杨五郎反锁,提膝上顶,砸掉了杨五郎手中的匕首。

曲悠悠和卢莎莎同时惊呼,“小九”

“杨大哥”

曲悠悠直呼,“小九你干什么?快松开他!”

小九却未停手,紧紧将杨五郎的右手反扣于背,推去眼前的墙上。

杨五郎奋力挣扎着,却被小九死死按去墙上,动弹不得。

杨五郎扭头恶瞪窦怀,低声嘶吼,“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否则,别想让我跟你们合作!”

此时屋外,俞可欣拎着一兜早餐跑进房间,一脸惊恐之色,惊瞪双眼,“小五哥!”

俞可欣冲上前去,怒视众人,“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俞可欣奋力的推开小九,拉着杨五郎的胳膊,靠着墙,满眼惊恐,十分害怕。

小九弯腰捡起匕首,退去一边。

杨五郎一脸不服,恶瞪小九,扭动着右手手腕,竟然被小九捏红一片。

俞可欣看去小九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瞬间吓哭,“你们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欺负小五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卢莎莎似乎读懂了俞可欣的害怕,连忙斥责小九,“小九,把刀收起来!”

小九看去手中的匕首,将其收进腰间。

卢莎莎上前微笑着,“可欣,可欣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你误会了,那把匕首不是我们的”

卢莎莎抬眼看去杨五郎,杨五郎低头安慰,“可欣,别怕,我没事,那把刀是我的!”

俞可欣泪眼婆娑的看去卢莎莎,“是你!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卢莎莎点头,一眼真挚,“对不起可欣,我一开始没跟你和杨大哥坦白我的身份,是我不对,但是我并没有刻意想要隐瞒,也没有想要伤害大家,我是真的想要帮杨大哥寻找真凶,将那些作恶多端,逍遥法外的坏人绳之以法!”

“所以……”,卢莎莎看去杨五郎,语气恳求,“杨大哥,请相信政府,跟我们合作,做我们的人证,指认真凶!你是唯一幸存且见过真凶的人,你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卢莎莎说的激动,万分恳切。

杨五郎却依旧摇头,“我的家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心中的社会我也不管!不要逼我!否则,你们通通都是我的敌人!”

卢莎莎无奈摇头,微恨,“杨大哥!请你不要个人意气用事!你一个人,是报不了家仇的!你甚至都不知道你面对的是谁?真凶不是一个人,他有可能是一个庞大的团伙”

俞可欣恢复了理智,放缓了胆怯,轻声反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卢莎莎回头,曲悠悠上前,拿出一张照片,递上前去。

俞可欣接过,显然不认识照片上的人,曲悠悠开口,“这照片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领导黑衣人暴力清山,造成杨家灭门惨案的凶手,具体是不是,就要看杨五郎你敢不敢认?”

曲悠悠直勾勾的盯杨五郎,杨五郎愤怒未消回瞪一眼,低头看去,俞可欣手中的照片上,正是傅忠,嘴角那颗豆大的黑痣十分显眼,杨五郎不由惊瞪双眼,牙根紧咬,咬肌高突,双拳紧握。

可是,杨五郎却摇头看去,“我不认识他,你们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这里,也不用随便拿一张照片出来诱骗我跟你们合作!我再说一次,我的事,不用你们管!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杨五郎说的决绝,曲悠悠愤愤怒恨,“杨五郎,你真是不识好歹!”

卢莎莎无奈劝道,“杨大哥,这明明就是你说的那个凶手的模样,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不肯跟我们合作?你这样只会让所有人的冤屈石沉大海啊!”

“别说了,都闭嘴,都给我滚!”杨五郎原地咆哮,双手抱头蹲坐在地,口中低声嘶吼。

俞可欣赶忙上前拦住卢莎莎,“我求求你们,走吧,别再逼杨大哥了!”

卢莎莎深叹口气,一眼失落,转身走出房间。

曲悠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之色瞥去一眼杨五郎,“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识好歹!”

曲悠悠转身离去,窦怀,小九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