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秋秋有着强烈愿望,想要当场大变活人。
最好是继承上一世【力能扛鼎】的金手指,可以直接扑倒美弱书生的那种……
可惜没有奇迹发生。
小树袋仍然是猫猫的身体。
只有毛绒绒着撒娇,求沈书生的贴贴抱抱举高高。
好在秋秋即使是一只猫猫,依旧得了她这一世爱人的偏爱,被沈唯白尽心呵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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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三个月就这么于平淡恬静中过去了。
秋秋从最初的瘦弱猫猫身体,在沈唯白的精心照顾下越来越圆滚滚。
长长的毛绒绒雪白程亮,一眼就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秋秋的猫身渐渐长开了,从幼小的猫猫虫,肉眼可见变成了蓬松的猫猫虫。
当然了,因为秋秋的猫身相对成年猫还是很娇小。
软软的一团蓬松小雪球,看起来能把人的心都给萌化了。
秋秋是周身雪白的长毛猫,脸有些圆圆,眼睛是湛蓝色的,看起来慵懒矜贵,颜值在猫界中绝对是佼佼者。
如果她撒娇,沈唯白那点自视清高的原则简直可以一降再降,无限归于零。
沈唯白自己也颇有无奈。
好在自家宝贝是个小猫儿,要是变成小妖精,怕是他的魂都要给勾走……
“咳,我在胡思乱想什么,简直枉读圣贤书。”
整理等会儿摆摊需要的字画,瞧着小树上那悠闲晒太阳,长尾巴一晃一晃的漂亮小猫,沈唯白不小心幻想了一秒。
但当脑海里渐渐勾勒出一个窈窕姑娘的形象,沈唯白却快速掐灭了这个想法,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
难道最近挑灯夜读太过操劳,心思都开始不务正业了?
赴京赶考越发临近,这段时间除了温习四书五经,看来还需要休息妥当,别因为精力而辜负了他的苦读才行……
沈唯白狠狠摇了摇头,将荒唐的想法彻底抛之了脑后,继续整理摆摊的字画。
现在的沈唯白出摊的时间骤减。
要不是盘缠还不够,他只想在家与猫儿温…咳,在家认真攻读学业。
“喵呜~”
瞧着捆绑着字画却心不在焉的沈唯白,秋秋这个喵主子大发慈悲,灵巧着从树上跳下来,用长长的尾巴蹭了蹭他的衣角。
“乖宝想和我一同出摊?”
将雪白的猫儿捞入怀中,对视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猫瞳,福至心灵,沈唯白总是能轻易猜透一只小喵喵的想法。
有时候沈唯白都要怀疑自家乖宝是人变的了,实在太过灵性聪颖了。
当然了,这个荒唐的想法也只是一晃而过,他还不至于探究这绝无可能的荒谬心思。
“喵~”
——铲屎官,带我出去玩!
听到沈唯白的话,秋秋的大猫瞳亮了亮,回答得特别清脆。
这些日子秋秋在家都要憋坏了。
之前也闹过让沈唯白带她出去玩,不过都被这书生拒绝了。
那时候沈唯白觉得秋秋还是太瘦弱了,带出去折腾病了怎么办?
但现在……
沈唯白抬着手臂掂量了一下怀中的猫猫虫。
嗯,重量起码倍增了。
于是温润的清贫公子笑了笑,想也不想答了个“好”字。
等收拾完东西,今日沈书生桥下那个书画小摊,除了依旧赏心悦目的端方公子,也出现了一个慵懒蓬松的漂亮猫儿。
许多路过的人都在偷偷打量,特别是那些妙龄女子。
不过古人的脸皮太过薄了,倒没有任何一个姑娘敢不顾礼仪,跑到沈唯白的小摊去骚扰他。
很多都是偷偷看他几眼,然后自己将自己害羞,羞答答着小跑离开了。
秋秋:“……”
喵的,招蜂引蝶!就很气!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气得圆鼓鼓后,猫猫祟祟咬了一口沈唯白如竹节般漂亮的手指罢了。
“乖宝饿了?那今日我们早点收摊。”
沈唯白会错了意,并不在乎那尖尖的小猫牙磨蹭着自己的手指。
他扬起唇角笑得温润,还安抚性揉了揉小猫儿的雪白毛绒绒。
“喵呜~”
——再等等吧,你这才摆摊了多久呢?
对视上那张一如既往清明又温柔的神颜,秋秋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她吐掉了猫嘴里的手指,傲娇着甩了甩尾巴,扬起骄傲的猫下巴,居高临下回复了沈唯白的话。
想象中是傲娇的猫猫公主,其实就是个娇憨可爱的大猫儿,让沈唯白止不住的笑意昂扬。
但眼下时间确实尚早。
今天出摊不过才堪堪一个时辰。
这期间就一个大爷来光顾了小摊,让沈唯白代为写了一份家书,赚了五个铜板。
哼哼,鱼尾巴都买不到,小猫咪表示还不够!
“好,那就再坐一会儿。”
沈唯白依旧勾勒着唇角,再次温柔抚了抚柔软的猫身,安抚他的傲娇小猫儿。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不懂自家乖宝的猫猫语,但沈唯白常常很轻易弄懂它的心思。
沈书生将之归纳为自家乖宝太纯真了。
那双乌溜溜的大猫瞳,即使不说话,他都能读懂内里各种简单的小心思。
简直不要太可爱。
“喵呜~”
——哼哼,别乱摸,我的毛毛都给摸乱了。
秋秋傲娇着喵喵了一声,不满扭了扭毛绒绒。
但实际上又被那只手给摸得咕噜噜的舒服,隐隐快要露出猫肚子了,简直是口嫌体正直了。
那可爱的娇憨劲儿,看得沈唯白眸间一柔,心头越发柔软。
“呦,即白先生,还真是你。”
正在逗弄自家乖猫儿,忽地,一个白衣公子出现在书画摊前。
白衣公子长相普通,但是看起来衣着华丽,还跟着四五个随从,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明明对沈唯白尊称,却一点尊敬都没有。
言语轻佻,带着点隐忍不住的轻蔑。
“陈公子。”
沈唯白转身过去,看清来人,不卑不亢礼貌回复了一句。
面色冷淡,一看就是不打算过多交流。
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沈唯白总是一副淡如松竹的清冷模样。
明明挂着一抹温和笑意,却让人不由觉得很是疏远。
陈锗最不喜的就是沈唯白这种不认命的自负感,让他觉得沈唯白很是虚假,是个伪君子。
他可是县令的长公子,沈唯白不过在书院教导过他三弟几节课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凭什么自家老子还专门给他打招呼,叫他要与沈唯白交好?
呵,不过是贫民罢了。
就合该是淤泥里爬不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