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的手指指甲非常长,一眼看去,每根都有中指指头那么长。
“不好,尸变了!”胡巴二惊诧开口。
“大师,尸变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家主连忙上前问道。
胡巴二没有理会他,走上前去,一把扒开老妪的白发,露出了一双仿佛被东西戳过的眼睛,此时对方眼睛的位置,是一个深陷的窟窿。
“大师,我奶奶埋下去已经五年了,怎么还没腐烂!是不是跟你刚刚说的尸变有关?”家主连忙询问,有些不敢看棺材里面。
胡巴二点头:“对,看这情况,你们下葬的时间也不对,被人故意改了,导致埋犯了!”
“那该怎么办?”家主连忙问道。
胡巴二:“我的建议是,马上烧掉!”
“那烧掉的骨灰埋下去后,还能保佑后人吗?”家主又问。
胡巴二摇头:“没用了!”
家主听后果断摇头:“那不行,不能烧!”
胡巴二听后只能叹气,没再说话,走过去指挥那些人,把棺材在一个地方放好,并对了朝向,随后转头对那家主道:“带我去看地吧!最好明天能下葬,否则可能夜长梦多。”
那家主连忙点头,吩咐人带着胡巴二去了。
当天,胡巴二回来得很晚,毕竟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一回来,胡巴二就是一惊,那家人居然全部死绝了,全部七窍流血而亡。
而就在他正在查看情况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白发向他涌来。
还好他临走前师父给了他一些法器,这才堪堪挡住。
也是在此时,他才看清,对面的,居然是白天刚挖出来的那个老妪。
这一幕,直接让胡巴二整个人头皮发麻,吓得全身颤抖。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后面跟着师父出去时也没遇到过,师父也没跟他说过有这种东西。
那时的胡巴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跑得越远越好。
又挡住了一次老妪的攻击后,胡巴二转身刘向外面跑去,直接向家里跑去。
那老妪像是盯住他了,铺天盖地般的头发向他席卷而来,吓得他加快脚步。
还好的是,家里离这里并不远,师父给的法器也给力,最终胡巴二拼着受伤,总算回到家中。
“师父,救命啊!”
一回来,胡巴二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叫道,丝毫没有在外面时大师的风度。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胡巴二只记得当时师父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一脸地恨铁不成钢。
当时的胡巴二已经在乎不了那么多了,慌忙叫道:“师父,救命,有鬼啊!”
“鬼?你在说什么胡话?”师父李小泉莫名其妙地问道。
“师父,不信你看后面!”胡巴二一边说话,一边转头指向后面。
结果胡巴二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因为后面啥也没有,只有平静如水的夜空!
“额!师父,我如果说她突然不见了你信不信?”胡巴二最后尴尬说道。
“别废话了,回去睡觉,明天我和你出去走一趟。”
师父随意说了一句后,就转身回房去了。
胡巴二听后一愣,随后惊喜:“师父最好了!”
师父是相信他的,所以愿意出山陪他走一趟。
重新站起身来,胡巴二发现下身一片冰凉,显然是被吓尿了,腿还在发抖。
回房后他是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那双只剩窟窿的眼睛。
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没办法,起身抱着被褥来到师父的房间,直接在床边打起了地铺。
当时师父趴在床上看着他满脸的无奈。
果然,在师父的房间里面,胡巴二睡得踏实多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起来后,吃了师父做的早饭,帮师父背上布包,跟随师父一起出去了。
从跟着师父起,每次出去,胡巴二就是负责背包的,这本来就是属于徒弟的工作。
而背包这件事,自从师父把所有事情交给他后,他已经许久没有背过了。
这一次,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胡巴二很享受这种感觉。
只要跟在师父后面,胡巴二就有一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来到那家人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封锁了现场,不过却没拦胡巴二他们,相反还对他们异常恭敬。
这可真是小刀拉屁股,让胡巴二开了眼了,原来他们这一行做到极致,还有这种地位啊!
进到里面后,师父先是查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途中,官府领头的找到师父:“天师,依你看,这个案子是什么情况?”
“既然我都来了,肯定是那方面的事情,等会你们站远点!”师父李小泉缓缓开口。
那领头之人听后脸色一变,连忙往远处退去,似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了。
其他官兵也跟随那人退去。
等他们退远后,江泉看向昏暗的房屋中,轻声开口:“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已经灭门,在阳间已经没有意义,去投胎去吧!”
但是奇怪的是,江泉说完后,什么动静也没发生。
胡巴二自己都替师父感觉尴尬了。
他原本以为后面的那些官兵会因此对师父不屑一顾,或是露出嘲讽。
但是当他回头看去,却看到那群官兵脸色更加凝重地看着。
这下胡巴二知道,人家肯定是见过类似的场面,所以对师父一直深信不疑,所以才会一直这副表情。
原来,最不信任师父的,居然是他这个最亲近的徒弟。
见久久没有动静,师父似乎没有了耐心,直接抬手掐指道:“既然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只见师父掐成的手指对着空中轻轻一划。
顿时,刺眼的金光从其手指中迸发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符,直直压了过去。
啊————啊——
顿时,凄厉的惨叫声从虚空中传出,紧接着,那个白发老妪显现出来,正蹲在空中不断嘶吼着。
那后面的官兵见此一幕,不由得又往后缩了缩。
胡巴二则是惧怕地往后退了两步,昨晚把他吓得不轻,现在心里还有阴影。
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他跟师父的差距。
而且他怀疑,昨晚那老妪之所以突然消失,很可能是感觉到了师父的存在,所以才不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