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往,肯定十死无生,首先就是军中董桑威望颇深,他这个新人一去,肯定不服从自己,但是仗还怎么打。
一旦打了败仗,那他江泉就是南安的罪人,就算这次不死,也会成为南安的罪人。
还有董桑,如果他有拥兵自重的想法,那他江泉肯定是第一个被杀的对象。
这是专门针对江泉设的一个死局,根本不可破。
这次边疆战事不会也是他主导的吧?为的就是这次目的,把自己搞出去,这样好解决自己。
毕竟最近江泉太过于低调了,每天工作正常,在翰林院基本不与人交流,根本找不到什么破绽,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
杨志雄:“江泉,这次前往,危险重重,为父这次会全力助你!”
说着,杨志雄拿出一块令牌递给江泉:“这是暗部特令,有了它,你可以获取一切安南国的信息,到时也好方便行事!”
江泉连忙接过行礼:“谢父亲!”
杨志雄点点头:“还有,我在汴州有很多曾经的下属在那里任职,我会通知他们全力助你!”
汴州正是边疆所在。
不得不说,这次杨志雄给江泉的帮助非常大,不枉江泉费了那么大的努力娶了其女儿。
夜晚回去之后,江泉马上启动了那块令牌,并拿到了关于董桑以及边疆军队所有将领的信息。
之后的一天一夜,江泉把自己关在书房中研究那些信息。
越看,江泉越感觉头疼。
董桑是曾经的边疆战神,威名赫赫,曾经打得余人抱头鼠窜。
而现在边疆的大部分将领,都曾跟着董桑征战沙场,对董桑服服帖帖,根本没办法分化。
这可如何是好啊!江泉不由得头疼了。
唯有搞定董桑,一切可破,此人爱国,希望他不会有拥兵自重的想法……
算了,等明日见了他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江泉准备好后,在杨清萤以及父母的目送下,上了马车。
来到城外,一个身穿盔甲,后面跟着士兵的董桑已经在此等候。
马车过来后,江泉直接撩开车帘:“董桑,到马车上来,有事相商!”
董桑盯着江泉看了一会,随后点头,直接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跳到了江泉的马车上,钻进其中。
两人坐在其中,江泉拱手:“董将军,久仰大名!”
董桑也微微拱手:“状元郎!”
江泉:“这次边疆战事,不知董将军可有好的计策?”
董桑:“一群余人而已,可直接战之!”
江泉:“董将军好气魄!不过泉不才,有一计。”
说着江泉从旁边拿出地图,指着上面的地形道:“此是边关,这里十里开外是龙吟江,而余人大军,就驻扎在此地。”
“此地虽然易守难攻,丘陵险峻,却是地势低洼,如果我们从此处决堤放水,直接可以淹没对方三军,此战便能轻易胜之。”
江泉用此办法也是无奈之举,这次前往,他无法服众,想直接带领大军和对方正面交战必败无疑,所以只能想出此取巧之策。
董桑听后盯着地图看了许久,随后直起身对江泉拱手:“不愧是状元郎,大才也!”
江泉摆摆手:“将军过誉了,取巧之策罢了!”
随后,两人开始商议细节。
其实江泉的这个办法董桑不是没想到,而是这个方法需要时机。
因为龙吟江的水位不是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很高,需要等雨季来临,水位上涨到一定程度,这个方法才能实行。
而现在正值雨季,龙吟江的水位刚好合适。
“曾经那余人驻军山林,被我一把火烧得他们抱头鼠窜,所以这次他们选择荒凉一点奇特地形驻扎,却没想到要被水淹,想想就大快人心,哈哈哈!”
两人商量得差不多后,董桑不由得爽朗大笑道。
江泉:“这次给将军出一口曾经的恶气。”
董桑点着头:“好好好!状元郎,你这兄弟我认定了!”
江泉摆摆手,随后趴到董桑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董桑一惊:“此话当真!”
江泉点头:“千真万确,不过需要将军配合我!”
董桑拍拍胸口:“只要能攻下余人首都,我定配合将军!”
董桑已经激动得改了口,直接叫江泉将军了。
马车快速而行,江泉和董桑坐在马车中,商量着各种细节。
后面江泉也通过言语试探出来了,董桑根本没有拥兵自重的想法,但是江泉还是不敢放松警惕,人的想法是会随着时间或者遇到的事情而改变的。
七天后,江泉和董桑总算来到了汴州边疆。
一到,两人根本来不及休息,直接火速赶往军营。
此时的军营中,一片颓势,接连的几场败仗让他们失去了原本的斗志。
江泉两人来了之后,直接把所有人召集起来。
江泉身披战甲站在最上方,董桑跟在旁边。
“我是你们新任大将军江泉,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交由我统领!”
顿时,所有将领听后纷纷下意识转头看向江泉旁边的董桑,带着询问之意。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董桑缓缓开口:“不要看我,从今天开始,全部听命于新的大将军,我也如此,如有违抗,我会替你们受军法处置!”
顿时,所有人的眼皮同时一跳,这意思,瞬间同时单膝下跪:“遵大将军之令!”
随后江泉和董桑叫了几个人去到大营之中,商量事情。
接下来几天,整个军营没有任何动作,新的大将军也没有什么动静。
而这几天,城外每天都有人叫战,因为这边一直没有出战之人,所以士气越来越低迷。
也因此,很多人对江泉这个新上任的大将军已经有了怨言,私下里都说他是一个无胆鼠辈,酒囊饭袋,派他过来一点用也没有。
江泉当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不过他不为所动,每天照常去军中大营,却一直迟迟没有命令。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一场巨大的暴雨过后。
这场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天,而当晚,军营中有几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去了,很多人都没有察觉。
半夜三更,整个军营所有士兵突然被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