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偷偷打量了苏初初的脸色,抬手就往黑无常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干干脆脆,不带一丝犹豫的。
“老白!你偷袭我干嘛!”
“管好自己的嘴。”
白无常眼神往苏初初的方向飘去,黑无常揉着脑袋,后知后觉……
不过,他还是踢了一脚白无常。
“哼!你这张嘴是当摆设的吗?”
有话不会直说,反得对他动手!
他脑子转不快,都是这东西造的!
“行了,搁着做戏给我看呢?”苏初初抬眸,冷冷的目光落在黑白无常身上。
这地府的人貌似知道不少秘密。
黑白无常连忙低头,认错:“小的万万不敢。”
苏初初环胸,有意无意般看了看地府的环境,半威胁半利诱:“我也不想大闹地府,把他的位置给我,我救他一次。”
黑无常见状,在背后,伸手推了白无常一把,眼神不停在暗示!
愣着干嘛?
说话呀!
可不能让这姑奶奶掀了地府!
白无常没好气地白了黑无常一眼,上前一步,恭敬道:“您是想问太子爷何事呢?”
苏初初半真半假道:“不是什么大事,就一些陈年往事,刚好他知道而已。”
“小的们不知道?”
“可能知道吧,不过我只想问他。”
白无常有些摸不准苏初初的心思:“这……”
当真只是小事吗?
可他又私心地想让太子爷能早些回到地府。
要是真如姑奶奶所说。
那太子爷这世又活不过二十五岁。
活不过二十五岁……
又要重新投胎,继续重来。
姑奶奶插手,确实能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白无常再次试探,一边说,一边留意苏初初的反应:“太子爷这记性,要是久远的事,估计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初初表情淡淡,随意道:“记不记得再另说,能救他一命,我也能得到好处,这笔账我不亏。”
黑白无常都知道苏初初下山是要赚取功德的,不然身上的灵气会流失很快。
这话,两人都没有怀疑。
两人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老白,这个交易其实可以做的。
嗯,确实,确实。
白无常讪笑,小心翼翼道:“其实您早就见过太子爷,他就是这一世的白翊……”
苏初初双眸微微一沉,疑惑脸:“他是白翊?”
藏得可真深呐……
黑白无常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姑奶奶,这事小的们可不敢撒谎,这世太子爷真的是白翊。”
苏初初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幽幽道:“这宿命还真的挺微妙的,太子爷的历劫是哪位安排的?”
“啊……这,这,小的也不太知道。”白无常一脸为难,但确实是真的不知道。
苏初初抬眸望去,眉眼冷了几分:“不想说?”
“真不是……您问老黑,小的们真的不知道是哪位安排的。”
被点名的老黑,连忙点头。
“小的证明,老白说的句句属实。”
“那你们怎么知道白翊是太子爷的?”
闻言,黑白无常尴尬地笑了笑。
白无常:“这事跟您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您得替小的们保密。”
“说。”
“其实也多亏您的关系,太子爷在您身边转悠,小的们有一次无意中偷看到太子爷沐浴,看到了他那专属的胎记……”
“专属的胎记?你们俩还有这种癖好?”
苏初初清冷的美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您千万别误会哈……真的是无心的。”
“嗯,不用解释,说重点。”
“啥重点?”
“是什么样专属胎记,能让你们记忆如此深刻?”
黑白无常你推我推……
苏初初眉心蹙了蹙,不耐烦的眼神扫向俩人:“赶紧的,我要回去睡觉了。”
话音一落。
黑无常被推了出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家太子爷的秘密给抖了出来:“姑奶奶,太子爷的屁股上有彼岸花的印记,不管他投胎到哪里,他印记的位置跟形状都不会变的,可以说是世上独一份。”
苏初初嘴角微微弯曲,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万万没想到……
事情是这样子。
地狱之子的历练,也不是她想算就能算得出来的。
前提,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一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只好省省力气,来套套话。
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老黑老白,我走了。”
苏初初转身,抬手挥了挥,姿态散漫慵懒。
黑白无常在身后喊道:“姑奶奶,您千万,千万别把这事告诉太子爷啊!不然,小的们就惨咯……”
“放心,姑奶奶保证不脱了他的裤子。”
“……”
————
————
苏初初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救了近百位学生,还有陈玲。
功德到位,灵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一觉醒来,脸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水灵水灵的。
苏初初一打开门,就看到季可一身正装,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调侃道:“穿成这样,去喝喜酒吗?”
季可以为苏初初不认账,闷闷道:“师傅,我早早起床,在门口站了整整一上午,啥都没吃呢……”
“谁让你不吃的?”
她一边走,一边给陈河发信息。
苏初初:陈先生,陈玲在宜城医院,你过去找宜城院长就行。
对方秒回:大师!我马上就去!
她扫了一眼信息就把手机放好,没有回复。
季可紧跟其后:“师傅还不吃,哪有徒儿先吃的道理。”
她弯了弯嘴角,淡淡道:“你守在这里,谁在一楼?”
“景深哥,还有四位客人,昨天来过。”
“……”
“是,是景深哥让我不许打扰您的……”
“你听他还是听我的?”
“您……您这,这不是还没起来吗?”
“……”
苏初初淡淡地瞥了季可一眼,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下了楼。
季可摸了摸脖子。
师傅刚刚的眼神好像有些嫌弃的感觉。
……
一楼大厅。
傅景深如同一尊大佛般坐在沙发上,对面的四人大气不敢喘,如坐针毡般。
要不是有非坐不可的原因。
他们老早就想起身走人了……
不过这大师还挺能睡的,都大中午了,怎么都不见人啊!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