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初眉梢轻挑,悠悠道:“你自己慢慢体会。”
有些话说得过于明白。
会毁掉某个人美好的回忆。
比如现在的墨子寒。
楚暮眨了眨眼,突然掩嘴,转过身,往傅景深的旁边走去,肩膀一抖一抖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因两人说话的音量挺轻的。
其他人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墨子寒一头雾水,问道:“阿暮这是干嘛呢?”
其他人皆看了过去。
此时,楚暮背对着他们,面对着傅景深一人,只有他清楚看到,楚暮是笑到不行!
苏初初眼皮微动,轻描淡写道:“突然神经搭错线,不用管他。”
墨子寒嘟囔:“这小子从小就神经……”
苏初初转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墨子寒见女鬼向他靠近,他条件反射地挪到了苏初初的身后,探出头,生硬道:“停!你……你就站在那就行,别靠我这么近。”
女鬼的眼神有意无意从苏初初脸上划过,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过来看热闹的八卦群众。
一致默默地走到了苏初初的身后,等着看戏,并小声议论。
君斯年:“还别说,这身段,这长相,要是让我给遇上,指不定也让勾了去。”
明艳娇媚的脸,一双狐狸眼睛,肌肤洁白若雪,身体前凸后翘,巴掌大的腰身,那眼神宛若带着线,有意无意勾着你……
时安撇过头,咽了咽口水,不敢多看:“我觉得君少说得蛮有道理的。”
傅尘:“真的吗?我觉得初初姐长得比她好看。”
君斯年:“这不废话吗?小祖宗那是不可亵渎,哪是这种凡人所能比较的,也就是你哥胆大。”
傅尘:“小祖宗?斯年哥你为什么叫初初姐小祖宗?”
君斯年:“她牛呗!”
傅尘:“这样也行?”
君斯年:“少说话,多看戏。”
……
女鬼见到几人的举止,忽然明白,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
她不怒反笑,举手投足之间有着动人心魄的魅力:“原来如此……人家就说嘛,明明在床上日夜缠着人家,不愿放过人家的墨少怎么出去一趟,就舍得不回来了,原来是知道人家的身份。”
“墨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跟人家说,能跟人家一起,做鬼也风流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反悔了呢?”
墨子寒表情略僵,吞吞吐吐道:“我,我那只是比喻,比,比喻,你懂不懂!”
女鬼含情脉脉地望向墨子寒,眼中似乎散发出一缕缕的光芒,娇滴滴道:“可人家当真了呀。”
墨子寒的目光情不自禁地与女鬼对视,手脚仿佛不受控制地想朝女鬼走去,身体刚要动,胸口突然弹出一道金光,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吓得说话都带着颤音。
他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的保命符:“小,小祖宗,刚,刚……”刚刚吓死我了!
苏初初嫌弃地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刚刚因为你内心深处还被它的外表给吸引,所以才会被它轻而易举给迷惑。”
从古至今。
男人始终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女鬼当看到金光从墨子寒胸口弹出时,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脸,有所忌惮地后退了几步。
接着,听到苏初初的话,才知道眼前这小姑娘原来是位大师,还拥有着令她无比妒忌的皮囊,她甚至一开始看到就想占为己有。
女鬼紧紧盯着苏初初,勾唇道:“小姑娘居然是位大师,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
嗓音少了几分嗲气……
苏初初抬眸,清冷的眸光,扫向女鬼,意味深长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多了。”
她刚才进门就察觉到,屋子里还有一道魂魄,属于谁的,待会就知道了。
“小姑娘说话还真狂,别以为有一点点本事,就能把我怎么样,我……你是捉不住的。”
“不是我狂,是你蠢且丑。”
女鬼表情扭曲,眸光突然变得狠辣:“说我丑?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道门!”
“试试看。”
苏初初没跟女鬼浪费口舌,说完,抬手一挥,淡淡的金光直射女鬼的魂魄,瞬间就被弹出了体内,身体应声而倒,女鬼飘在了半空,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垂眸,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冷声道:“墨子寒,把她给抱走。”
八卦群众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见苏初初手抬了一下,那女鬼就晕倒在地,再听到让墨子寒抱走女鬼,他们都一脸懵逼!
墨子寒弱弱道:“小祖宗,我,我能不抱吗?”
苏初初下颌朝女鬼的方向抬了抬,嫌弃道:“鬼在那呢,倒在地上的是人。”
“喔……”
墨子寒这才敢过去把人给抱去,放在沙发上,还给对方盖上张毯子,以防走光。
这可咋整?
这女人醒过来,要是告他强奸,他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苏初初右手一伸,一条泛着冷光的长鞭出现在她的手中,她五指握起,二话没说就朝女鬼的魂魄抽去!
女鬼无路可逃,被灵鞭抽打着魂魄,痛得缩成一团,鬼叫狼嚎,甚至将屋里的吊灯给震碎!
一直忙于工作,却时刻注意苏初初的傅景深,立马起身,飞奔过去,将她给护在身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傅景深身上那道神秘的力量再次出现,把两人笼罩在一起,玻璃碎全部被弹开,没伤到他们。
她抬眸,与男人担心的眼神对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但她能确定。
那道神秘的力量是在保护傅景深的。
两人站直,他拉着她的手腕,左右打量,轻声问道:“有没有伤着哪里?”
她摇头:“没有,其实……伤不了我。”
他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伤不着,我也怕。”
“你就不怕砸伤?”
“顾不了这么多,初初不受伤就行。”
她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把嘴里的话说出来:“……”
还是迟点再说吧。
……
君斯年拿开挡在脸上的枕头,玻璃碎落一地,幽怨道:“阿深……你们是没受伤,我们可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