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着头又说起了话,全都是围绕着欢宁婚后生活的,并没有留意到失落的云骁。
酒足饭饱后,宾客们都不舍得离去。
因为外面太冷,圣冥教实在暖和,而且装扮得也好看,菜式更是丰富。
欢宁拍拍小肚子,一脸感慨,“我吃过最好吃的席竟然是我的喜酒!”
陆渺贴过来,自然地把她的手攥在手心,“这就满足了?”
欢宁点头,“很满足了。”
但她了解陆渺,他这么问,肯定是还准备了其他的什么,于是忍不住左顾右盼,看看陆渺还藏了什么。
“别找了。”陆渺把她不安分的脑袋掰正,“看上面。”
话音刚落,一颗硕大的球在半空中炸开,纷飞的粉色花瓣在半空中不停旋转着,宛如一阵带着香气和色彩的雨。
与此同时,烟花四起,各色各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点亮了整个山头 ,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天上是烟花,脚下是花瓣,欢宁想,陆渺大概已经给了她这个时代最好的一切了。
“雨滴溅起的水花,是上天给大地放的烟花。”陆渺突然说起坠落山崖失忆时欢宁对他说过的话。
“你没有忘记过你的承诺,我自然也不会。”
他说着,半揽着欢宁的纤腰,“这一次,是陆渺送给姜欢宁的烟花和花瓣雨,由天地见证。”
欢宁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渺,心跳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里冒出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姜姜,你想说什么?”陆渺认真地看着她,“不用顾及其他。”
欢宁撇撇嘴,染了口脂的红唇凑到他耳边,“陆渺渺,我想洞房了。”
陆渺:“???!!!”
这还等什么,事不宜迟,赶紧散场回新房洞房花烛啊!
陆渺给赤屿交代了一声,让他和孟平之协助送客,自己则避开人群,带着欢宁回了听风居。
离开了人群,欢宁明显又怂了,嘴强王者可不就是她嘛!
“咳咳,那什么,我们突然回来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们再回去?”
欢宁用僵硬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和慌张。
“回去?”
两人已然踏进卧房,陆渺大手一挥,卧房的门便关上了,他转身将欢宁压在门板上,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在黑暗中,一双眼睛黑得惊人。
“晚了。”
欢宁微微仰着头,陆渺轻捏着她的下巴,低声低喃,“姜姜,我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
不是三年,是十六年,是十九年。
是陆渺和姜弗微在期待中一次次失望,在失望中一次次绝望,在绝望中找到生路的历程和等待。
夜色微凉如水,昏暗的房间中,只有一对静静燃烧着的龙凤红烛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这一刻如此静谧,欢宁从陆渺的眼神中,和他心意相通。
“陆渺渺,其实,这一天,我也等了好久。”
她说完,踮脚吻上他的唇,当两唇相接时,彼此的心跳瞬间加速,紧闭的双眼让所有感官都放大了。
欢宁背靠着门板,在陆渺反客为主的进攻下,逐渐瘫软了双腿。
感受到欢宁似乎站不稳,陆渺松开了对她手腕的桎梏,搂过她的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玲珑的曲线和滚烫的躯体相贴的瞬间,便如同烈火燎原。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衣衫渐渐凌乱,衣襟被敞开,喜服的外衫也被丢弃在地上。
欢宁被亲得昏头昏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陆渺放在床上,她头发散开,青丝如瀑,红衣黑发,美得摄人心魂。
陆渺撑起身子看她,那双曾经只有戏谑和无情的眼眸里只剩下化不开和深情和迷恋,“姜姜,你好美……”
轻喃的低语被吞没在一个个吻中,从双眼紧闭的眼尾到小巧挺拔的翘鼻,从柔软面庞到嫣红的嘴唇,再从性感的锁骨到高耸的山丘……
这一切发生得是如此自然,不知不觉中,欢宁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绣着荷叶莲子的红色肚兜和亵裤,而陆渺却和她恰恰相反,他虽然衣衫乱了些,但都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道貌岸然得很。
欢宁胜负心突然就上来了,她如丝地媚眼一瞪,用自己仅剩的那点力气揪住陆渺的领子,“你、你为什么不脱?”
才刚开口,欢宁就觉得不对劲,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甚至都不执着于陆渺脱不脱衣服了。
原因无他,此时她的嗓音婉转撩人,魅惑不已,嘤嘤叮咛。
果不其然,被她这声音一撩,本就热烈的陆渺变得更加火热滚烫了。
他的呼吸粗重了不少,疯了似的吻她,直到欢宁眼角溢出泪水,止不住地求饶。
“姜姜,娘子……”陆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衣服你给我脱,好不好?”
欢宁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真的承受不住了,只要他愿意停都好,于是赶紧点头。
陆渺就等着欢宁答应呢,不过喘气的功夫,男上女下就换了个姿势,陆渺躺在下面,牵着欢宁的手,搭在自己衣领的地方。
“那就有劳娘子了。”
欢宁手的动作比脑子快,手揪着衣领了,就往下面拽,领口一松,脱起来就方便了。
随着衣衫被褪去,结实的胸肌和平整有张力的腹肌就这么出现在欢宁面前,欢宁从来都是有色心无色胆,可这个时候,情绪和氛围都到了,行为就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朝夕暮想的腹肌,不等陆渺引导,就已经摸了上去……
唔,手感真的很好!!!
我的亲娘啊,我居然隔了那么久才摸到!!!
欢宁温热的小手在陆渺烫到惊人的身体上乱摸,殊不知这把火越烧越旺。
“娘子。”陆渺喑哑的声音响起,“这样还不够……”
说完,他扣着欢宁的手腕,自腹肌又一路向下。
“不是想洞房吗,光摸腹肌怎么行?”
……
夜色渐深,树影摇晃,枝头的尚未沉睡的鸟儿被喜房的动静的羞红了脸。
“不要、不要了呜呜呜呜……”这是欢宁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不行,还不够,再来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这是陆渺带着哄骗的无赖声。
“嗯……陆渺、相公,求你了,我不行了……”
陆渺本来想再来一次就结束的,可这声软糯婉转的“相公”真真叫到他心里去了。
这下可好,从深夜折腾到天明,因放纵无度被欢宁惩罚跳腹肌舞,此是后话不提。
现如今,才沉寂了片刻的红帐再次翻滚,有情人,也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