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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一秒还在说正经事,下一秒他又开屏。

叶晚棠只觉得脸上和心间一股燥热,邪火不停的燃烧。

她直接站了起来,“今晚那么大一出好戏,你不感兴趣,我可还想看呢。”

话音刚落,明亮的眸子一转,眼睛眨了眨,露出几分狡黠的神色。

叶晚棠计上心头,故意福了福身,“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谢渊北看她露出娇羞扭捏的姿态,喉结滚了滚。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克制不住,喉间发痒,眼神一沉。

细长的凤眸深邃,眼尾微眯,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腿上置着一份柔软,随着她的挣扎不停摩擦。

更惹得人心头燥热。

“别动。”

沙哑磁性的声音在头顶荡开,叶晚棠心神一晃。

贴的那么近。

她自然能感受到男人身体上的变化。

顿时也不敢再挣扎了。

一时间,只能听见两人交缠的心跳声。

砰砰砰……

叶晚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那么快。

她上学的时候也没谈过恋爱。

现在似乎渐渐回味过来,原来情愫早已密密麻麻遍布她整个心间。

带着一点紧张和期待,她只感觉谢渊北怀中有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渊北还不舍得撒手。

叶晚棠轻轻推了推他,察觉到他身上的反应已经消失,“谢渊北,你先放开我。”

“怎么不叫王爷了?”谢渊北非但没有放开,还故意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不用抬头,叶晚棠也能想象到他漆漆的墨眸中,藏着怎样的暗色。

“不玩了,谢渊北,你快放开我吧。”

听见她语气中带上平常惯有的几分清明,谢渊北适时的撒开手,让她起身。

然而他没料到,叶晚棠一个转身,青葱白玉般的手,轻而易举捧起他的脸,飞快的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一触即离,但温热柔软的触感,十分真实,像是一把火灼烧在他唇上,一路烧到心里最深处,继续往下蔓延。

全身如同被细微的雷电击中,酥酥麻麻的,连带着尾椎骨都升起一阵热意。

眼看着谢渊北眼尾方才散去的那抹红重新聚拢,并且殷红的吓人。

叶晚棠微微勾唇,露出得逞的微笑,“王爷,快去沐浴吧,夜深露重,可别着凉了。”

就他会点火?

她可要让他好好尝一尝,深秋初冬的,洗冷水澡是什么滋味。

感觉‘大仇得报’,叶晚棠如同脚下生风,一溜烟就跑了。

那凌乱的发髻随着她的动作起起伏伏。

谢渊北眸色略暗,颇为无奈的失笑几声。

没想到他的晚晚,还有这样娇俏灵动的一幕。

就是……让人很想欺负。

不过,他永远会尊重她的意愿,没到合适的时候,不会做出什么过分冒犯的举动。

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想起几个月前,两人之间势同水火。

谢渊北知足了。

他怅然若失的抬起手,清瘦的指节抚在唇边,粲然笑了笑。

……

郑明刚从白府回去。

演了一天的戏,他不想再回到护城营,还得继续演。

拖着浑身疲倦,他来到秘密置办的住宅,方才宽衣,就听见外面下属来报。

“大人,出事了!”

郑明眉心重重一跳, 语气不悦道,“进来回话!”

大晚上的,又出什么事?

“不好了大人,暗牢和其他两个牢房里,都出事了!有一批暗卫,连夜劫狱,把牢里的白家军全部救走了!我们的人几乎全部丧命,只留下两个活口……”

“不对,那两人也身中剧毒,回来传话后,没一会儿就死了。”

“属下带着人赶过去控制现场,满是狼藉,牢里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全部被损坏或者盗走了!”

砰!

郑明猛的站起来。

凳子拖拽在地上,刮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令人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说什么?”

郑明脸上,浓眉紧紧锁在一起,眼中充斥着阴郁的神色,牙根咯吱咯吱作响。

如同一头处于爆发边缘的野兽,随时都会冲出去吃人。

下属颤颤巍巍的抬头偷看一眼,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低下头道,“大人,真的出事了……”

筹划了那么久!

好不容易等到白令俞咽了气。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现在告诉他,出了意外?

郑明如何能接受!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意外,还有人来劫狱?可查清楚是何方人手!?”

刚脱下来的外袍,被郑明随手拿起来,套在身上,步履匆匆神色沉重的往外走。

此刻任何人见到他,都被那一脸的煞气吓得不敢正面打招呼。

下属紧跟在身后汇报。

什么都没查到。

只在暗牢里抓到一个人,气息奄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而且很面生。

郑明脚步一顿,“那人是什么身份?”

“这……”下属面露犹豫。

“说!”

郑明冷声一喝,下属立即道,“大人,根据调查,那人名叫孙斌,是一个流放犯人,昨日里刚……投奔刺史,他自己说想为辰王效力……”

看来就是个蠢货!

辰王?张文瀚背后的主子,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今晚是给张文瀚办事?”

“没错,而且我们的人还打探到,他们今日鬼鬼祟祟的埋伏于驿站外,还抓走了一个人。”

“什么人?”

“好像是瑞王府的人,瑞王的弟弟?”下属说完,差点把舌头咬掉,“呸呸呸,是前瑞王,谢渊北!”

“谢渊北?”

这事,居然跟谢渊北牵扯上了?

只怕事情麻烦了。

郑明跟在白令俞身边那么久,自然知道谢渊北和白令俞交情深厚。

尤其知道,谢渊北是个比白令俞更加难缠的家伙。

别看他如今一朝落马,但破船还有三斤钉,那种人简直就像是个疯子,一旦惹上,至死方休!

所以郑明一直不敢把谢渊北算计在计划中。

最多最多就只敢等最后一切尘埃落定,再让谢渊北知道‘真相’。

郑明脸色越来越阴沉,仿佛快要滴出墨水来,他深吸一口气,加快步伐。

门外有人牵来一匹马,郑明立即翻身上马,挥动缰绳,甩着马鞭,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