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保姆拿着二百块喜滋滋地走了，原本她还惴惴不安，不敢拿这钱，怕沈娇娇让她干坏事，现在放心了。
只是在太太面前说几句话而已，小菜一碟，沈娇娇答应她事成后，再给三百块，五百块赚得太轻松了，抵她一个月工资呢。
“等事成之后，我请你们吃大餐。”沈娇娇笑着说。
“估计成不了，赵静芸那女人又精又小气，一个指标六万块，她哪肯那么容易拿出来。”曾凯还是觉得沈娇娇有点异想天开。
靠一个保姆就想搞到春晖指标？
也太小瞧赵静芸了，这女人可是三儿上位，心思深着呢。
“要不要打个赌？”
沈娇娇信心十足，正因为赵静芸是小三上位，这件事才能办成。
本来她只想要一个指标，现在她想要两个，卖一个给腌菜摊老板娘。
“要是你真能办成，我叫你姐。”
曾凯脱口而出，说完有点后悔，他比沈娇娇还大一岁呢，叫姐多没脸，不过他很快又释然了，这事沈娇娇肯定办不成。
江凡朝好兄弟看了眼，总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早。
然而——
“小七也叫你姐，以后我们认你当老大。”
曾凯又补了句，他有他的考量，万一沈娇娇真成了，不能他一个人丢脸。
好兄弟就得共患难嘛。
“谁要和你一起认了，你和她打赌拉上我干什么？”江凡变了脸色。
他可不想认娘们当老大，况且他还大沈娇娇一岁呢。
“是不是兄弟？”曾凯表情很严肃，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样。
在他的死亡凝视下，江凡只得认怂，表情悻悻的。
“我不收小弟，交个朋友就行，我先走了。”
沈娇娇笑着起身，和这俩人告辞，出去付了帐，便走了。
包间里江凡和曾凯大眼瞪小眼。
“你踏马是不是傻？和她打什么赌？还拉上老子！”江凡怒目直视。
“急什么，这事肯定办不成，赵静芸那么精的人，一个指标六万，能给沈娇娇？”曾凯嗤了声。
“那可不一定，沈娇娇邪门的很，我觉得她真能办成。”
江凡没这么乐观，那可是头母老虎，连隔壁那么凶的两口子，都没干过她，说不定真能搞来指标呢。
只要想到以后要认沈娇娇老大，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说他也是男子汉啊，哪能屈居娘们之下？
显得他特怂似的！
“她要真能办成，认她当老大也没啥不好，以后咱俩就跟她混，娘们就娘们呗，武则天手下还一帮大男人呢，走，打游戏去！”
曾凯想得很开，现在他反而希望沈娇娇能办成了，毕竟他都27了，还没个正经活，亲戚们背后说他是废物点心，还有许多难听话，其实他都知道。
虽然表面上他笑嘻嘻，心里其实有点难受的，很想有朝一日让那些狗亲戚们刮目相看，只不过他向来是口号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
一直在喊口号，一直在摆烂，十分迷茫，他现在急需前进路上的指明灯，沈娇娇说不定就是那盏灯呢。
“也对，沈娇娇还说以后和我开公司，带我赚大钱呢。”
江凡立刻被说服了，跟着曾凯出了包厢，直奔游戏城。
“开啥公司？”
“不晓得，沈娇娇没说，只说能赚大钱。”
“带我一个。”
“成。”
江凡爽快答应了，他是这么想的，万一公司赔了，多一个人他就能少亏损些。
***
赵静芸这些天心情很糟糕，她托人找了戴丽华好几次，都被拒绝了，说身体不好，没精力带学生，毫无回旋余地。
她都在刘局夫人那儿打了包票，保证一定让刘局孙女当戴丽华学生，到时候她女儿和刘局孙女是同门师姐妹，从小一起练舞，感情肯定深厚。
有了这层关系，刘夫人肯定对她另眼相看，再在刘局那儿替老孟说几句好话，老孟升职肯定没问题。
她才是最适合老孟的贤内助，前头那个能和她比？
赵静芸虽然上位成功，可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因为公婆喜欢前儿媳妇，连同这女人生的儿子也当成宝，不就是复旦大学的研究生，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女儿肯定会更优秀！
为了争这口气，她精心养育女儿，还搞夫人社交，就是为了证明她比那女人强百倍。
所以，戴丽华那儿决不能失败！
可这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也不知道是真生病了，还是托辞？
赵静芸烦躁极了，天气也不争气，连着好几天闷热，也不下雨，坐在家里都出汗。
“李阿姨，给我倒杯凉茶！”
赵静芸叫了声，语气不同平日的温柔，有点急躁。
保姆倒了杯凉茶捧了过来，赵静芸一饮而尽，心里的躁意并没减轻，深吸了几口气，给朋友打电话。
“王姐，你能不能再帮我去戴老师那儿说说？我家小琪真的很崇拜戴老师，一心只想和她学舞，这些天在家和我生闷气呢，饭都不吃了。”
赵静芸费心了不少口舌，沮丧地挂了电话，王姐说戴丽华明确表示不收徒，还让她去找其他老师。
要不是刘夫人孙女只想和戴丽华学舞，她用得着舔着脸求人？
“李阿姨，再给我倒杯水！”
赵静芸温柔甜美的脸有点扭曲，紧咬着牙，眼神坚定，她一定要成功。
只要拿下刘夫人，老孟升职就稳了，春晖小学校长是不错，但老孟已经干了十来年，必须向上挪挪，她还想当局长夫人呢。
“太太，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保姆小声道。
“那就别说了。”
赵静芸心里烦，没耐心陪保姆打哑迷。
“太太，是这么回事，我经常去买菜的菜市场，有个卖鱼的女人，她说她是戴丽华的亲戚，关系很近，还说要是想和戴丽华学舞，她能说成。”
保姆按照沈娇娇教的说了，偷瞄赵静芸，心里惴惴不安，还有三百块没到手呢。
“戴丽华怎么可能和卖鱼的是亲戚，你别听风就是雨。”赵静芸更烦了，挥手让保姆一边去，杵在边上烦的很。
“那也不一定，皇帝还有穷亲戚呢，太太你试试又没什么，万一真成了呢。”
保姆不遗余力地游说，见赵静芸神色松动，又说道：“小琪又漂亮又聪明，以后肯定能成大师，比那个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