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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洲自然是相信叶清音的,只是既然出了事,就要有个交代,不然不清不楚地传出去,对叶清音的名声也有损。

但见叶清音强忍不适的模样,傅玉洲还是决定让她先去歇息,没有拦着她,到底别弄坏了身子。

叶清音只是深深地看了傅玉洲一眼,转身离去了。

傅玉洲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他不敢想象刚刚那一眼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好强迫自己坐下,来进行接下来的质问。

“把小翠带上来。”

傅玉洲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

那侍女愣了愣,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她有些无措地开口道:“大人……不应该……”先解决叶清音是否私通这件事吗?

傅玉洲乜了她一眼:“对着你主子不利的事,你倒是积极。”

那侍女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奴婢不敢。”

只一眼,侍女汗如下雨,只觉得傅玉洲眼里的杀意快凝成实质压下来,几乎要把她大卸八块,她的后背都泌出了冷汗,脊梁骨也跟着发凉。

很快,那名叫小翠的侍女被带了上来。

不过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自然是吓得浑身都发抖。

傅玉洲眉头一皱,府里有这么大孩子很是少见,都是养给傅兰的玩伴兼侍女,他开口道:“你不是兰儿身边的侍女吗?怎么跑去给南越王倒茶了?”

那孩子颤巍巍的:“我……今早本该跟着小姐去读书的,只是,只是夫人身边的人……这位姐姐来说,贵客要来,人手不足,不能怠慢了……我,我才被推了上去……”

“荒唐!”傅玉洲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把这里当什么了!再怎么缺人也不会动小姐身边的人!是谁通传的?”

答案不言而喻。

是叶清音的人通传的,自然也是她身边的人给她泼的脏水。

傅玉洲挥了挥手:“把夫人身边的那个侍女拖下去,把她身边的人好好审一审。”

“是。”

那侍女倒也不挣扎,只是脸色煞白,好像一早就知道这个结局,任意被人拖下去了,傅玉洲只觉奇怪,但想先按下不谈,先去好好安抚叶清音的情绪。

叶清音走后,头疼得要命,本想叫傅铭给她扎几针, 又想起傅铭不在,有些烦躁,想了想,只能回卧房躺躺。

叶清音第一次觉得这纸窗透出来的光太亮,刺得眼睛生疼,连着神经也突突地跳,偏头痛的闷疼让叶清音有些痛苦。

她瘫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疼,头疼,心也涨涨的,像被针扎了一般。

许久,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细响,不一会儿,修长的手指还带着温热,把一块温热水烫过的毛巾轻轻煨在叶清音的额上。

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

但两人都没说话。

许久,还是傅玉洲先开的口,他声音软得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相信你……”

叶清音也乏了,她太需要自己一个人独处的私人空间,只能犹豫道:“我知道,傅玉洲,最近我们都累了,让我歇会。”

“……好。”

傅玉洲没有再讲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给她按摩头皮。

“还疼吗?”

叶清音轻轻抚开他的手:“傅玉洲,你还有事忙着呢,我自己来吧。”

傅玉洲的手指僵了僵,微不可闻地颤着,许久,他还是只能吐出一字:“……好。”

他还是走了,给叶清音留下独处的空间,他有点烦闷,只能往书房去了,想着早些把今日的烫手山芋解决了。

正巧傅玉洲前脚走进书房,后脚就有下人来报,说审问结果出来了,傅玉洲挥了挥手,示意他直接说。

“招供出来了,是凌瑶公主的人。”

……虽说早已料到,但傅玉洲听见这个消息,还是不可避免的阴着脸。

这是要再逼他一把的意思了。

“查,查干净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在傅府,当真我们是好欺负的,全都给我搜出来!”

“是!”

傅玉洲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着,无力感油然而生。

叶清音稍躺了会儿,舒服了些,就看见傅铭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额头沁出细密的汗,还挎着他的小药箱。

“娘亲!”

傅铭扶着她躺下:“听说家里出了事,我急急忙忙地就肝回来了,娘亲我给你看看。”

“……也好,你给我扎几针吧,摘月楼还有些事,我去看看。”

傅铭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但他知道劝不动叶清音,只能退而求其次:“娘亲,我想跟着你一起去。”

叶清音眼珠子转了转:“也好。”

到了摘月楼,还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叶清音熟练地打点着,傅铭以前被叶清音带着也有点经验,像模像样地帮着忙。

上次那个机灵的小厮又凑上来,应该是上次尝到了些许甜头,在叶清音身边悄声道:“县主,少爷可真有您的几分影子,当真是您与傅大人教得好,把摘月楼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不,昨日傅大人也来这……”

叶清音心头一震,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打断他:“你是说什么?傅玉洲昨日也来了?”

小厮也觉出不对劲来,抓耳挠腮道:“是、是啊……他还定了地字号房,我以为您是和傅大人一起……哎!没道理啊!”

那小厮噤了声,那日与傅玉洲来的女人全身裹得严实,还包着面纱,与傅大人走得极近,京城里都在沸沸扬扬地传着傅大人爱妻爱到骨子里,小厮自然而然以为那是叶清音。

可叶清音昨日留的是天字号房啊!

顿时,小厮犹豫起来。

叶清音虽是县主,但傅玉洲他也得罪不起,况且昨日来的女人穿着虽低调,但看那布料也是非富即贵。

谁知道是什么大人物呢。

叶清音见状,丢下几块碎银。

一瞬间,小厮脸色变了变,他一向是个见钱眼开的,如此,他便左右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一边警惕着还一边还仔细地瞧着叶清音的脸色。

“昨日啊,傅大人,是和一位女人一起来的,定的地字号房呢……谁也没进去,侍从都没有一个,就他们俩儿,我看呐,县主,您也别太难过,男人嘛……”

后面的话,叶清音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世界像在一瞬间按下了暂停键,只留一片嗡鸣声。

回过神来,傅铭正担忧地望着她:“娘亲……您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回去?”

叶清音才发现自己已然泪流满面。

他担心得很,叶清音刚来京城时身体就不太好,好不容易养好了,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是……是有一点,不舒服……”

叶清音强忍着心头的酸涩和那莫名的情愫,低声道:“没什么事了,我们快回去吧。”

傅铭听见那小厮低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唉……男人呐……”

傅玉洲听说叶清音去了摘月楼,突如其来的一阵心神不宁,担心她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听到下人通传,她竟然早早地回来了,还来了书房,傅玉洲一个激动,不小心碰倒了书案上的砚台。

他顾不上这么多,只能手忙脚乱地去扶,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门外。

“快,把夫人请进来。”

叶清音进来了,眼眶红红的,脸色也很苍白,一股风吹进来,显得她的身影越发单薄,像是下一秒就会倒下。

傅玉洲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头还疼着?”

叶清音没有回他,摇了摇头,只是在那里站了许久,而后,她终于开口问道:

“傅玉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