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和贾琏紧赶慢赶的,终于在三月底到达了西北大营。这一路上贾琏抱怨连天,“我那老子是怎么想的?让我读书我读了!马上就要考上秀才了!这一下子又让我去戍边!他想什么呢?真的不要我这个儿子了?真的不想把爵位传给我了?”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的。
林松却是看出点不一样来,看来贾赦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表哥,我怎么就没听人说起过你的母亲呢?”
“我母亲?都死了多年了。”
“那你外祖家是……”
“哦,是御史言官杨家。”
“不对啊?国子御史言官的学问可不低啊,不比我父亲差啊。你父亲怎么不让你去和外祖学习呢?”
“谁知道呢?我记得小时候和母亲去过外祖家,可是我母亲死后两家就没了往来。从那之后我就没去过外祖家了。”
林松心里更加奇怪,御史言官那可是个清贵官,风闻奏事。也是文官,贾家没道理不来往啊?不对!李纨家可是国子监祭酒啊,贾家也不和他们家来往。这贾家还真是奇葩!不过林松心里也有其他的猜测。
西北军营中,林松和贾琏被发配到了玉门关。其实只有林松要去玉米关当守关兵丁的,贾琏说什么也要跟着。两人到了玉门关,这里的守将是一位百夫长,姓梁。
林松之所以来这就是因为王子腾和这里的守将说好了,要好好的收拾收拾林松,最好借机除了林松。而作为交换,王子腾给他在京城谋个更好的官职。毕竟守关兵丁太苦了。
林松经过一年多的恢复,现在已经是后天巅峰了。所以面对每天的锻炼还是比较轻松的,可是贾琏哪里吃过这样的苦?那些守关兵丁更是叫苦连连。毕竟以前不这样。
十天后,梁百户差点自己先累趴下。“忒娘的,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体力比老子好!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干了!明天停止操练!”
梁百户还在暗中发誓呢,忽然三百骑兵从关内而来。原来皇帝派遣的三百神武军到了。
林松也成了百户,而且还是管辖三百人的百户。梁百户没有接到上官的命令,还是留在玉门关。林松不会放过梁百户的,这十天来的刁难,林松准备继续还回去。你不是想操练吗?好那就继续!
虽然梁百户不归林松管辖,可是林松有了上凑权。你要是不安规矩操练,林松现在是可以参他的。
神武军在京城虽然也有操练,可是也不是天天操练的。所以林松也没有太过,只操练了十天,也就算了。梁百户经过连续二十天的操练,现在已经趴在床上下不了地了。
神武军休整的时候,有三个人进了林松的军帐。
“给少爷请安!”
“你们是……”
“少爷,我们是神武军老人了。我们的父亲或者祖父都曾追随林侯。”
“哦,也真难为你们还记得我们林家。起来吧。”
三人说白了就是林家的奴婢,只不过林家已经不管军中之事了。
林松心里知道,这三百神武军中肯定有皇帝的密探,所以对这三人也没有特殊的照顾。原本是什么职位的 还是什么职位。
贾琏现在是彻底的心安了,自己再也不用操练了,而且还有三百神武军护卫着,更是安全。
玉门关在前朝可是重要的关隘,需要大股军队驻守的。而到了今朝,太祖爷打下的江山太大了,反倒是把玉门关变成了一个内关。在此有百十人镇守也就足够了,况且这些人最重要的目的就是预防一些叛乱。
林松手下人手多,于是分成了三班,一班人值守,一班人负责后勤,一班人休息。轮换着来,基本上三天休息一天。这样的办法三百人非常赞同。
玉门关关内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集市,里面也开了几家妓院。这原本就是服务于玉门关守关兵丁的。梁百户每个月都会从兵丁手里克扣一些粮饷,而林松是全额发放。自己手里可是有十万两银票的,还需要喝兵血吗?这让梁百户的手下非常不忿,凭什么自己就要被盘剥?
林松没事就会去小集市上转转,因为这里竟然还有原石卖。这时林松才想起来,玉门关离昆仑山不算远。“唉!真想去昆仑山看看啊!”
贾琏有钱!为防在三年里有什么危险,所以贾琏对那三百神武军特别好,牛羊,美酒的买了不少。看着神武军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梁百户及其手下恨的牙痒痒的。最后梁百户终于忍不住了,花了大代价找上官把自己调离了玉门关。自此玉门关就是林松一个人说的算了。
林松刚到西北大营就给家里写了平安信,贾琏心里有气,没给家里写,反倒是给贾敏写了一封平安信。贾琏走的时候,贾敏可是给了他十万两银票的,就这让贾琏记自己姑姑一辈子的好。
贾敏因为心忧自己儿子,内侄儿,加上她的身体不怎么好,就这样病倒了。好在有张诚忠及时的调养,没有大问题。后来接到俩人的平安信,虽然心里稍安,可是毕竟是从军,心里还是担忧不已。
林松在信里提了一嘴“表哥没有给京城写平安信。”所以贾敏又给贾赦写了一封信,替贾琏报个平安。
贾赦接到信后,摇头不已“唉!什么时候能够成熟点?罢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就干脆点!”
贾赦一个人在屋里写信,边上只有福伯伺候着。其他人全都被贾赦赶出去了。
“老爷,你真的要把一切全都告诉少爷?”
“福伯。家里这么多人,我也就最信任你了。家里的事你都知道。你说我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我总不能看着家族亡在那帮妇人之手上吧?”
“老爷有了决断就行。我已经从金陵慢慢的在调人入京了。”
“嗯,你做事我很放心。对了,这封信还是由你去送给琏儿吧,其他人我真的信不过。你先去扬州,然后再悄悄的转道西北。扬州可不是京城和金陵。”
“是,老爷。”
看着白发苍苍的福伯,贾赦心里也不落忍,可是为了贾家,也只能辛苦福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