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是午休时间,这时众人才想起来,他们在联邦第一军校内没有宿舍,想要午休只有回大使馆或者直接去教室,要么就不午休。
于是众人决定再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其实,对日常高强度修炼的他们来说,午休时间用来训练也不错,但这是态度问题。
校长办公室内。
此时,坐在办公椅上的钱校长正捧着光脑聊天,对面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笑得更傻了,不那么好看的脸都皱巴到一起了,像个造型奇特的丑橘。
“甜甜,你真是太善良了,又把星币给孤儿了,我这还有点,你先用着,放心我有的是星币。”兜里空空荡荡的钱校长如是说也。
“讨厌啦!人家怎么能要哥哥的星币呢?”
“哥哥给的,必须要。”
“那谢谢哥哥啦,人家会永远记着哥哥的好。”
“甜甜,那咱们……”见个面?
“砰!”办公室门倏地敞开。
紧随着暴力开门声之后的是轻快愉悦的少年音。
楚燃希露出八颗牙齿,笑嘻嘻地看向屋里的那个人:“钱校长,好久不见,想我们了没有。”
钱校长脸黑了:“……”
上次见面是几个小时前的事情好吗?哪来的好久不见?他一点也不想见他们好吗?
对面的小甜甜显然很懂观察局势,虽没看见来人的脸,但来人的行动和话语都是那么地不客气,她说了一句:“哥哥在忙啊?那再见了!下次聊哦!”
这条大鱼原来是个校长呀!有点风险呢!要不踢了他?但他出手大方,有点舍不得呢!
挂断电话时,她想:下次聊?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唉,别!”
电话挂断得太快,钱校长想拦却没拦住,他无力地靠在办公椅上,一脸悲痛欲绝。
他砸了大笔星币,好不容易才得到小甜甜的青睐,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他们一共才聊了五分钟不到啊!
呜呜~
伤心的他看着又一次被挤满的办公室,一时竟无言以对。
偏偏这个时候,楚燃希像是不会看人家似的,点着脚,贱嗖嗖地道:“诶亚,钱校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欢迎我们?”
这种找打的姿态让褚禟一连看了他好几眼,这红毛是生怕别人不揍他吗?
话说,在席嵘面前这家伙也像现在这样嘚瑟吗?
钱校长幽幽地看向楚燃希,隔着大老远,褚禟都能感觉到他的怨气冲天、怒气冲冲,这让他突然好奇起了那个和他打电话的人了。
难道是钱校长的老婆?但感觉不像啊!
听说钱校长有个母老虎一样的老婆,她会叫他哥哥?
也不一定,叫哥哥没准是人家夫妻私下里的情趣呢?
瞅瞅钱校长那马上就要厥过去的脸色,褚禟良心作祟,想了想,抢在楚燃希前面道:“钱校长,我们是来问我们的宿舍在哪里,毕竟我们要在贵校待一个月呢,贵校不会吝啬于几间宿舍吧?”
楚燃希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倒是没再说话,走到席嵘身边静静看褚禟表演。
钱校长转了转头,眼睛放在已经坏了的办公室门上,他很想说“我们就是吝啬了”怎么办?
“呵呵,这个是意外,我们会赔的 钱校长不会在意的吧?”
褚禟眼神清亮分明,说出的话绝对是真心实意的,钱校长却自动将这话当做威胁的话,他瞪着褚禟咬牙一跺脚,轻声道:“当然是意外,让人去修就好了,哪里需要你们赔。”
可恶!他的工资又要少一部分了。
“宿舍啊,你们就去一栋楼好了,那里环境最好,适合你们。”
他不怀好意地想:一栋楼全是联邦有权有势人家的子弟,他们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我得罪不起你们,他们难得还得罪不起你们?
想到这里,钱校长的心情诡异地好了许多,看向帝国的搞事精们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他就等着看戏了。
这般变脸的速度,令众人皆是奇怪地看着他,难道这个钱校长有什么大病吗?
……
分配好钥匙之后,众人没有立即去一栋楼,而是去了单兵一班教室,毕竟折腾了这么一趟时间已经不早了。
所以,当原单兵一班的军校生来到教室时,就看到了一副热闹非凡的场景。
打牌的打牌,互殴的互殴,吹牛皮的吹牛皮,一个个自在的仿佛教室是他们家似的,总之很不符合单兵一班的严肃氛围。
只是碍于上午褚禟那脚的威力,暂时没人敢去阻止他们,敢去挑衅他们的人还没来,毕竟高手都是最后出场。
过了一会儿,高手果然来了,正是上午被褚禟一脚踹飞的明逸銮。
经过几小时的自我安慰,明逸銮算是没留下心理阴影,但他看褚禟还是那么不顺眼,刚进门,狠毒的目光就放到了窗边的黑发少年身上。
如此明显的恶意,褚禟怎么会感觉不到?
只是他没放在心上而已,一个手下败将能翻出什么花来?看他还不如看看窗外美丽的风景呢!
褚禟是什么也不管了,别人却看明逸銮不顺眼,当即在他走入教室时,厉声娇喝道:“丑八怪!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善良可爱的帝国人吗?”
明逸銮侧头:“???”我又没看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善良可爱的褚禟扶额:这姐妹从哪看出我可爱了?
齐北北:(^~^) 就是辣么善良可爱。
同桌田意翻白眼:就知道吹马屁,马屁精!
被骂的明逸銮脸色非常不好看,几步走到教室前后的分割线处,指着坐在褚禟前面的齐北北怒声道:“臭女人,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哗啦一声,椅子向后退,齐北北刷地起身,双手叉腰:“咋滴?人丑还不让人说实话啦?我就要说,丑八怪!”
“臭女人,混蛋。”
怒火中烧的明逸銮不知道从哪摸去一管营养剂,直直砸向齐北北。
齐北北一个侧身,听着后面传来的玻璃破碎声,挑眉看着明逸銮,像是在说:就这?
她是躲过去了,后面却有人没有完全避过去。
陈珂惊呼:“呀!褚禟你的衣服?”
齐北北连忙回头,就见褚禟的左胳膊处湿了一大块,眉头一拧,歉意地:“褚禟,对不起呀!”
原来营养剂是谁也没砸到,却砸到了窗台,飞窜的液体溅到了褚禟身上。
“没事!又不是你的错。”擦了擦衣服觉得还是不那么干净的褚禟瞥了明逸銮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明逸銮一个哆嗦,下意识后退一步。
看着留了一块印子的校服,褚禟皱眉,片刻后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路过明逸銮的时候,金色的羽毛顷刻间割碎了他左衣袖的布料,露出来白花花的肉。
突如其来的风凉吓得他脸色煞白,慌乱捂住胳膊,避着金羽,眼神警惕地看着帝国军校生们。
他们班没有人有这种神出鬼没的能力,那么只可能是帝国人做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金羽割破他衣服的时候他没感觉到,如果那人的目标是他的脖子的话?
如此一想,明逸銮浑身发冷,脚步匆忙地回了座位,为了小命,他躲还不行吗?
……
洗手间内,哗啦啦的流水声清晰可闻,除此之外就是搓衣服的声音,好像此时此刻这里只有一人在。
忽然,脚步声越来越近,洗手台前的褚禟一愣,微微抬头,手里拿着校服,眼前看向镜子里出现的金发少年。
金发少年勾着唇角,透过镜子打量褚禟,声音妩媚:“七号,你过得还不错呀!”
褚禟:“???”